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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无意中伤

    黑色色调为主的卧室里,气氛也是十分沉重,带着诡异的沉默。

    楚驿北跟江澜灯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不停地后退,他想追上,却被她喝止,“你不要过来,不要再用过去那套来敷衍我。”

    “过去那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释得清,我们缓一缓,等最近的风波过去了,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楚驿北只能先妥协,谁让他知道江澜灯有多固执。

    当年那件事,他到现在也没有调查清楚,就目前进度来看,要是让江澜灯知道当年的真相,她的情绪一定会失控。

    她会恨他,而他不能没有她。

    楚驿北越是百般阻拦,江澜灯越觉得幕后主使是他跟楚家,她瞪大的眼睛带着愤恨,收缩的瞳孔也将他收入眼中,樱唇颤抖着,“你不给出个解释,我不会放弃调查下去。”

    “你一定要知道吗?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知道了也只会痛苦而已。”楚驿北苦苦劝说。

    林灯,当年的误会不能再来一回。

    “楚驿北!你到底想掩饰什么?还是说你心虚了?林家那件惨案,你也有插手吧?”江澜灯喘着气,她现在游走着失控边缘。

    如果楚驿北真的是幕后主使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她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仇家……

    江澜灯不停地后退,直到她无路可退,瘦削的背脊撞到冰冷的墙,她闷哼一声,拧了眉头。

    楚驿北连忙上前问她,眼里尽是担心,“你没事吧?哪里撞到了?”

    江澜灯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精致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还是想让我心软,你以为你对我好,过去就会消失?”

    不可能。

    那是烧红的铁烙印在她身上的一块印记,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楚驿北现在知道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连他的存在,她都开始憎恨,埋怨了。

    但这又怎样,他绝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放开她的手。

    江澜灯别开脸,“我现在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你今晚能不能去书房,不然我去书房也可以,客房也无所谓。”

    “不可以,我跟你已经订婚了,未婚夫妻就是要同枕眠。”楚驿北坚决反对,这时候放她走,她的心也回不来了。

    “什么未婚夫妻,你不要再提这个词汇,我现在想到当年那件事,再看看现在,你是在提醒我我做了多荒唐的事情。”江澜灯将垂在眼前的额发撩到耳后,脸上除了冷漠别无其他。

    “好,我不提,但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走,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你不肯说的话,我这不是找人查出来了,你休想再骗我。”江澜灯推了他一下,“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箍在她腰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还加重了力道,楚驿北将她揽在怀里,越贴越紧,最好两个人一点距离都没有。

    他真想把她揉碎了与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但他又舍不得。

    “那件事我会慢慢解释,你先收回之前的话,你不会也不能离开这里。”楚驿北一字一顿,就怕她觉得他只是说说而已。

    他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怎么能让她离开。

    江澜灯跟林灯像是被分成了两个灵魂,林灯占据江澜灯的身体时,她的眼里就只有恨,她始终放不下过去。

    无论是林灯还是江澜灯的灵魂,楚驿北都深爱着,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就算是他有愧于她,也不会。

    然而,无论楚驿北说什么,江澜灯现在一心都是从这个男人身边离开,她越发激动,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愤怒的红,“我叫你放开我,你没有听到吗?!楚驿北!”

    她在他圈起来的小小世界几乎要窒息了,不停喘着气,控制不住的眼泪湿了长发。

    “不要,我说了不会放开,除非你答应我不要走。”楚驿北靠在她肩膀上,他闭上眼睛,他是真的有些疲惫了。

    “我这些天没有一刻不在想你,让我抱你一会儿,我真的很累。”

    “不好,你累的话有大把女人在等着你去宠幸她们不是吗?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江澜灯用拳头敲打他肩膀,“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放开!”

    “不放,在你冷静下来之前我都不会放,澜灯,那些事都过去了,你要向前看,我会一直陪着你。”

    向前看?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

    江澜灯现在理智全无,无论什么办法,她都要从他的身边逃离。

    情急之下,她能想到的就是随身携带的小刀,她大脑一片空白,就只有一个信念,离开这个猜不透的男人的怀抱。

    在没办法思考的情况下,她抽出小刀,划了他手臂一下、

    楚驿北闷哼一声,疼痛终于让他松开了她,与此同时,从伤口冒出来的血液也让江澜灯醒了过来。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居然用刀刺伤了他!

    江澜灯完全慌了,陷在愧疚跟不知所措里,她本来很想从他身边逃离,可是现在,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楚驿北并不怪江澜灯,如果用这种手段留住她的话,他还会感到庆幸。

    只是,鲜血不停从伤口流出来,很快地染红他的衬衫,楚驿北累了几天,本身气血就不足,他开始眩晕了。

    “澜灯。”他轻唤她一声,江澜灯像是从梦境中醒来,她立即上前用小刀割破他的衬衫绑住肘弯,尽可能压制血液再接着流出来。

    楚驿北虚弱地望了她一眼,“你能送我去医院吗?我感觉我的状态不太妙。”他的唇色都开始发白了。

    江澜灯吓得眼泪直掉,一边搀扶着楚驿北下楼。

    她又忘了她是林灯这件事,她只知道她爱他,而他现在被她刺伤了。

    江澜灯跟楚驿北在深夜赶往医院救治,他们以为黑夜能够成为他们最好的庇护,然而她们还是低估了那帮狗仔的能力。

    他们将江澜灯扶着受伤的楚驿北的画面拍了下来并大做文章,扭曲事实。

    于是,报纸上又是江澜灯占据了新闻头条,标题也很醒目,“江澜灯企图刺杀楚驿北,然后夺取楚家财产。”

    内容大肆宣扬江澜灯是有多觊觎楚家财产,还yy起全过程,然而,他们不过只在拍到门口一张照片而已。

    一时间,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