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灯下意识走去了原来住的地方,可到了半路才想起了自己现在住的是酒店。有些无奈地走到了酒店的房间里,一个人却早早等在那儿。
“你怎么?”江澜灯睁大了眼睛,“怎么进来的?”
楚驿北却根本不理她,直接拉着她下到了地下车库,然后把她塞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就开走。
江澜灯想说话,可是楚驿北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憋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用手肘轻轻一碰他的手臂,“喂!”
楚驿北不理她。
江澜灯也不气馁,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又怎么了,总这样喜怒无常,叫人猜不出想法。”嘀咕完还偷偷瞄了他一眼。
这一瞄却正好和楚驿北投过来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江澜灯瞬间像是被抓包的小偷,慌乱地撇开眼睛。楚驿北却突然将车停下来了,江澜灯忍不住又去看他,他的脸瞬间就近在眼前,把江澜灯吓了一跳。
楚驿北眯起眼睛,“这可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我……”江澜灯来不及反驳,就被他堵住了唇。她的眼睛眨啊眨的有些愣住了,楚驿北却没有深入,只是吻了她几下就离开了。
江澜灯还处在呆愣之中。
“下车了。”他丢下一句话就打开车门出去了,几秒之后又站到了她那边的车窗外,给她打开了车门,深沉的眼睛望着她,“还不下来?”
江澜灯顺从地下了车,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楚宅的院子里,一个男人接过楚驿北手里的钥匙,听了他的吩咐将车子往车库里开。
江澜灯跟在楚驿北后面,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迷迷糊糊,予取予求地任他把自己带上车,带到他家里,还莫名其妙招惹他亲了自己。
楚驿北吩咐林妈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她的行李也被扔了进去,江澜灯觉得自己被他这样拿捏住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她却是想起了慕少卿要她做的事情。
于是晚餐的时候,楚驿北叫她一起吃饭,江澜灯便提议要不要喝点酒。
楚驿北没想到她还有喝酒的兴致,点点头便应允了,“别喝太多。”
江澜灯点头,主动给他斟酒。
两人喝着酒吃着菜有一会儿了,江澜灯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装作无意地问道,“你这段时间工作很忙?”
楚驿北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但是这样温馨的气氛,聊这些似乎也很正常,“还好。”
“那下礼拜你有时间吗?”江澜灯突然问。
楚驿北一愣,“怎么了?”
江澜灯摇摇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随便问问。”
楚驿北以为她要他陪她做什么,“下周有个竞拍。”
江澜灯问,“什么竞拍?可以给我说说嘛?”
楚驿北却说道,“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江澜灯感受到他审视的眼神,猛然觉得自己这样问东问西很是危险。他那么聪明机警的人,再说下去会不会就看出点什么了。
这样一想,江澜灯顿时没了问下去的想法,“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随便聊聊。”而后便只是埋头吃饭,好像真的只是太无聊而已。
家里有佣人在,碗筷不需要收拾,江澜灯趁着楚驿北接电话,一个人去阳台上活动了几下,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
谁知洗完了之后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楚驿北!”江澜灯走到床头,“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干嘛要来睡客房。”
楚驿北累得不想说话,直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床上,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掀起被子盖住了两人。
江澜灯用手肘去推他,他却闭着眼睛皱起眉,声音极具磁性,“别动,好好睡一觉。”
江澜灯见他真的是想睡觉,身子渐渐放松下来,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一时间觉得天地都纯净透明了起来。
她轻轻闭上眼睛,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隔着他薄薄的衬衣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脸上的肌肤似乎也随着他的心跳节奏而律动着,夜寂静极了,窗外树叶轻微地沙沙作响,而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是那样平静而舒适,前所未有的安定。
江澜灯清晨醒来的时候,楚驿北已经不在了。
她有些忐忑地穿着睡衣就走了出去。
站在楼梯口的她,看见一身运动衣从外面进来的楚驿北,心就安定了下来。原来,他出去运动了。
楚驿北抬头看见她穿着睡衣就站在那里,便疑惑地问,“怎么了?”
江澜灯浅笑着摇头,而后转身上楼,进房去洗漱换衣了。
等到江澜灯再次下楼来,看到的却不只楚驿北一个人了。
乔胥语笑嫣然的模样在看到她之后立刻就消失于无形,“你怎么在这儿?”
江澜灯缓缓走到楚驿北身边,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我现在是阿北的未婚妻,当然可以在这儿了。”
乔胥看到她这样恨得牙痒痒,“你知不知道羞耻啊,居然在这里过夜!”
江澜灯笑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乔大小姐是这么保守的人,我就是一直住在这里,那又怎么了?我记得以前乔大小姐经常不请自来呢,今天可又被我碰上一回了。”
乔胥总是说不过她,气得眼睛都红了,此时又听见楚驿北说道,“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家里下人都不知道,你自己就这样直接进来了?”
乔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解释,面对楚驿北的亲口质问却是连脸也红了,“驿北,我……我……是伯母给我的钥匙……”
楚驿北淡淡说道,“把钥匙还回去,不然你楚伯母她下次可就进不来了。”
乔胥听他这么说,头越低越下,几乎不敢看他。
江澜灯见她面对楚驿北就变得扭捏起来,两只手还交叉在前面有些不知所措。江澜灯心中冷笑,又突然瞥见她手腕上戴着的一只手镯。
这只手镯很特别,她只见过楚母戴过。怎么?现在楚母送给她了?
乔胥敏感地发现了江澜灯的视线,有些得意地举起手来晃了晃,“好看吧?这可是楚伯母给我的。”说着她又看向楚驿北,无辜地眨眨眼,故意问道,“驿北,伯母自己戴了那么多年,你知道这只手镯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