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祥与徐长治都是六级强者,所以一旦大战起来,其他低阶斗宝师都得靠边站,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因此,杨祥冷然道:“咱们去流风森林斗宝。”
“好!”
徐长治纵身一跃,与杨祥一块飞身而起,消失在流风城南墙门前。
而流沙帮众则和天衡弟子大战在一起。
纷纷将古宝取了出来,或瓶或罐,古宝千奇百怪,只要是三千年前的文明产物,都能作为古宝,无非是含有氤氲强弱之差。
“摩柯无量!”
“岁月静好!”
“忘川归海!”
“雷霆半月斩!”
“天涯明月刀!”
“神说,要有光!”
“南无阿弥陀佛。”
“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登峰造极!”
“老铁双击六六六!”
……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古宝和古宝战法在流沙与天衡两派人马激烈碰撞中,绽放出最绚丽的光芒。
整个流风南墙大门口,氤氲飘香,战火狼烟四起,整片天空大地,氤氲宝气弥漫,战火无情,随时都有斗宝师因古宝炸裂,氤氲反噬而身亡,甚至有斗宝将氤氲宝气消耗完,开始肉搏,一时间整个战场尤为惨烈。
而徐长治和杨祥也在深林两个相距不过三十米的参天大树之巅,蓄势待发,准备斗宝。
杨祥的古宝是一卷古画,画展而开,是仕女抚玉箫吹奏。
徐长治没想到这卷古画竟在杨祥手里,“你是杨天赐的后代吧。”
“没错,杨天赐是我祖先,上八世祖。”
杨祥颇俱傲色,杨天赐,曾经是金陵博物馆馆长,后由于金陵博物馆一场意外天火降下,无数古宝全然化作灰烬,当然,那个时候,古宝并不能称做古宝,仅是文物,作为馆长的杨天赐,同时也是一个收藏家,等古宝时代来临后,成了第一批斗宝师。
最终成为王级封号斗宝师,开创了赫赫有名的金陵杨家。
“没想到,这幅图……真可惜啊!”徐长治先是惋惜又是叹息。
“哼,看来你看中了我的古宝。”杨祥冷哼道。
徐长治狭长眸子如锋匕,“流沙是盗匪响马组织,抢劫只是日常业务,你懂的。”
徐长治阴恻恻的笑了笑,“废话不多说,名宝吧,死之前让你保留斗宝师的尊严。”
杨祥双手负后道:“虽然你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但流风岛和天衡向来是礼仪之岛,你先名宝吧。”
徐长治笑笑没说话,冷眸子不含一丝情感,将自己的古宝祭出来,开始名宝。
他的古宝是一件玉佩,双龙鱼玉佩。
“我的古宝名为韶山文化双尊耳单目鱼玉佩,是远古时期的祭祀礼器,是古祭祀巫祝文明的诞生物,意在祈求上苍降雨,施风布雨恩泽苍生,具有很高的远古巫祝历史研究意义,添为五级高等古宝。
此古宝长10.5Cm,宽6.21Cm,和田籽玉质地,雕刻以山川,湖泊,草木以及日月和牛羊生灵。”
说罢,双鱼玉佩绽放惊人的氤氲宝气,直接影响了一方天气,前一秒,月夜如勾,星辰闪耀,下一秒,乌云密布,遮掩辉月,雷霆滚滚如鸿如龙。
“远古韶山文化文明结晶果然强悍。”杨祥暗赞一声。
旋即举着古画抛向天际,古画卷铺展开来,倾刻间放大数十倍,如山河社稷图一般。
杨祥道:“我的古宝唤作《明唐寅吹箫图》,乃是明朝著名画家,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寅唐伯虎所绘画,该图为国画,描绘有仕女抚玉箫吹奏的场景。”
“其尺寸纵164.8厘米,横89.5厘米,立轴,绢本,设色,原珍藏于金陵博物馆,后金陵博物馆失事,该古宝遗于八世祖仙杨王杨天赐,作为杨家传家之宝,传至我的手里,添为六级初等古宝!”
杨祥话音刚落,仕女吹箫图活灵活性跃然于纸上,仕女手执玉箫吹奏,其古画经由唐伯虎描绘,造型精美,发髻和服饰都顺应其时代潮流,其女神态优雅忧郁,有种病态的娇弱之美,吹不撒无尽忧愁,化不尽无穷哀怨。
氤氲博发如虹,将雷霆乌云遮掩的锆月吹醒,冲开乌云见月明。
轰!
一支玉箫冲天如柱,将雷霆拨开
“气势很强啊!不愧是唐伯虎的吹箫图。”徐长治眼底闪过一丝羡慕,事实证明,投胎是一门技术活,他徐长治孤儿出身,在社会底层滚打摸爬几十年,经受过无数白眼谩骂,风风雨雨几十年终于混到流沙首领的位置,他这个一路并不容易,说起那叫一把辛酸泪,谁解其中三昧?
而如杨祥之流,天生即可得到无穷无尽的资源,金陵杨家子弟,受尽光环和鲜花追捧,古宝无数想用就用,凭啥?无他——有个豪爹尔!
“战吧!”
“来吧!”
徐长治挥挥手,双鱼佩化作阴阳轮盘飞旋没入虚空。
“雷鸣——雷霆电光闪!”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金光闪闪的雷霆巨蟒探出头,嘶吼怒天。
“吼——”
雷蛟巨蟒蜿蜒数里,声势浩大,将整个漆黑如墨的夜渲染成金光满天,整个流风岛所有居民以及南墙大战的流沙匪徒和天衡弟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在流风岛外。
钱副岛主抬头张望喃喃道:“流风岛若灭了,我就是罪人!”
“爷爷莫要这样说,流风岛的劫难是注定的,您不必伤心难过。”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但说起话来,老气纵横。
“小子懂甚?流风岛是咱们钱家祖辈基业,岂是你一个小子能够胡言乱语的?”
少年:“……”
老顽固唉~
另一边,撑着小船离开的乱生云笑了,“打吧,斗吧,最好全都死绝,等我乱生云回去,就是流风之主了,哈哈……”
杨旭东一行人回头一看,见金光满天,将整个流风岛照耀如佛光普照般神圣。
“那是什么?”虎大力问道。
“不清楚,不过流风岛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好,该不会是流沙吧!他们攻打了流风岛。”杨旭东急道。
“应该不会吧,流沙首领又不是傻子,斗宝协会肯定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朱厚云不确定的说道。
“要不咱们回去看看?”龙涛建议道。
断浪挥挥手打断大家的讨论,“诸位兴师动众驾船出海,怎能半路返航?且不说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流沙攻打了流风又能怎样?咱们过去干嘛?当炮灰?还是给花草做肥料?
反而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如果真是流沙攻打流风,那么此刻加洛岛流沙总部必然空无防守,咱们轻而易举就能攻进流沙总部,再说了,流风岛有天衡在,流沙不会轻易攻破流风岛。”
断浪说完,没有人在反对或者提出其他意见,流沙固然强悍,但天衡也不是吃素的,只有杨旭东眸子深处藏着深深的担忧。
轮船甲板上,沈文依靠着栏杆喝着汽水,开始了!一切都朝着他设定的剧本去表演,真是一出好戏啊!
与此同时。
杨祥脚踏虚空,面无表情,双手举起古画,遮天蔽日。
“一曲肝肠断!”
呜——
玉箫吹奏如仙音邈邈,由远至近化作音波向苍穹席卷而去。
轰!
轰!
轰!
音波遇上金蛟巨蟒,如同鸭蛋撞击鸡蛋,嘭的一声,化作氤氲烟尘,飘洒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