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吓唬我?
小把戏!
沈文端起茶杯笑道:“徐首领说笑了,小弟泥腿子草根一个,怎敢欺瞒徐首领,不过我确实在加洛银行存了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或许徐首领会感兴趣。”
“哦?什么地图?”徐长治坐下,喝茶。
“甘兰泥牛山古宝分布地图,若不是这份地图,徐首领会相信一个没背景没实力的贫寒子弟得到两件古宝吗?”
说罢,沈文悠闲自在的喝着茶,这茶很甘甜,没有半点苦涩,流沙土匪倒是很会享受。
徐长治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的茶几,他在考虑沈文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约摸三五分钟,徐长治长身而起。
“沈兄弟势单力薄,而徐某又刚好有不成器的流沙相助,想来沈兄弟取得两件古宝已是不容易,不如待明天兄弟你取回宝图,徐某携流沙帮沈兄弟找古宝,到时候咱们哥俩五五分,如何?”
沈文举杯笑道:“全听徐大哥的。”
“好。”
……
傍晚,灯光时强时弱,不知是错觉还是电流不稳定,如同此时沈文的一双眸子,晦涩复杂。
加洛银行存了个屁的藏宝图,他托李东波帮他存了一件青花瓷盒罢了,按照古宝等级划分,只能算做一级初等古宝。
当然,也不是没办法破局,只是沈文有点恼怒,还有点小无奈。
刚脱虎口,又入狼群。
弱小!
一切都是弱小惹的祸!
若是他强大到所有人都不得不仰望他,他沈文又何必虚以为蛇,顾首顾尾?
古有落后就挨打,今有弱小受欺辱。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沈文冷着眸子消失在房间里。
推开博物馆,进了馆长室,沈文看到办公桌头放置了两件新的宝盒。
这两个宝盒,分别是连战199场斗宝台斗宝博物馆奖励的,另一个是坑杀秦桧所得。
打开其中一个宝盒,氤氲飘墨香。
竟然是它!
没想到连战199场竟然能得到这件文物,走运啊!
等沈文带好白手套,将文物取出打开仔细端详。
“绝品啊!如获至宝。”
这件藏品与斜倚熏笼图的价值相同,都是六级初等的古宝。
但比起斜倚熏笼图,他更爱这件古宝。
有了这件古宝,沈文就相当于有了见逃命的保障!
沈文夜半刚想离开院子,就在门口被拦截了。
“沈先生要去哪?”
“方便一下,要不一起?”
“沈先生请便。”
看管沈文的两个斗宝师嘴上说的随便,实际上寸步不离。
“我要拉屎,你俩也跟着?”
“沈先生请安心拉,我们离您二十米远,绝对不会影响您拉屎的心情。”
“我……好吧,你们真尽责。”沈文无奈捂着脸竖起大拇指。
“受之俸禄,尽之职责。”那斗宝师道。
沈文随便找了个野草濶,解开皮带蹲了下去。
轻轻松松三分钟,擦完提裤子,沈文嘴里轻轻念叨:“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话音刚落。
沈文脚下生风,拖着他离开露天茅厕,又如汪洋漂泊,肆意流浪。
而流沙的村子在他眼里逐渐变小,渐远,模糊。
转眼之间,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海平面宁静如镜,星辰挂满苍穹。
好不美丽,好不漂亮。
至于他运用的氤氲战法则是来自新的陶渊明陶公笔下的《归去来兮辞》,曾经前世学生时代学习的一首文言文,要求背诵的。
没错,魔都博物馆奖励给他的古宝正是与《归去来兮辞》有关。
魔都博物馆收藏的书法帖子,归去来兮辞,元初赵孟頫版。
赵孟頫,宋末元初浙吴湖州人,字子昂,号松雪道人,著名书法家,画家,诗人,还是宋皇室后人。
书法成就尤为高绝,与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
其他成就也赫赫斐然,绝对是历史上响当当的大人物,留下珍贵墨宝无数,撰写的《归去来兮辞》虽然不是起最高成就,但也是赵孟頫难得的佳作。
该贴是赵孟頫中期作品,全文以行书为主,草法力追,笔锋婉转清奇,笔意珠圆玉润,精气神十足,又有陶公画像一副做序,该画像也是赵孟頫所绘。
该帖子绝对是精品里的绝品,臻品里的极品,能被博物馆归类为六级初等古宝可见一斑。
就在这时,沈文突感身子一轻,妈呀!
噗通!
一级斗宝师能使用的氤氲宝气有限,很快就被挥霍一空,然后氤氲无法托浮沈文。
因此,他落水了。
落水后,沈文喝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脑袋一沉,便昏迷过去。
没错,他不用游泳,旱鸭子一个。
而流沙小镇,徐长治大发雷霆。
“蠢货,白痴,要你们何用,看管个人都守不住,废物!”
“我们……对不起老大,我们明明看紧了他,野草堆附近也并没有逃离的出路,我们也不清楚沈文是何时又是以何用方式离开的。”
那俩斗宝师相视无语,他们如今也疑惑不解,沈文是如何逃走的,难道他插了翅膀?
“哼,发动流沙,给我守住加洛群岛的每个码头,并且派所有的兄弟给我找,仔仔细细的找,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徐长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两个四级斗宝师竟然看管不了一个小小的一级斗宝师,竟然能让其偷偷溜走,荒谬绝伦!荒唐无比!
……
与徐长治愤怒不同的是,沈文脑子很沉,他迷迷糊糊总有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很温暖,像妈妈一样,久违了几十年的感觉。
他发誓,等兰大开学,他必然要办一张游泳馆的VIP卡,学会游泳,坚决不做旱鸭子。
老话虽说,淹死都是会游泳的,但实际上,淹死的,大多都是不会游泳的。
迷迷糊糊间,沈文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像母亲。
埋藏在记忆里的母亲。
“妈……”
“乖,来,张开嘴,把药喝了,病就好了。”
“嗯,我喝……”
咕噜咕噜……
呕!好苦。
“来,张嘴,吃点蜜饯果。”
……
沈文眼皮子很沉很沉,又忍不住想睡觉,浑身很累。
而照顾沈文的女孩放下药碗,摸了摸脸,双手叉腰怒道:“哼,要不是看你溺水又发烧的份上,我肯定大嘴巴抽你,竟然敢叫我妈,哼哼,我有那么老吗?”
沈文咂咂嘴,睡的更香甜。
安逸,惬意。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子,很稳柔,像妈妈一样,无微不至的呵护。
可惜梦就是梦,醒来,枕头早已湿透。
“你醒了。”
“嗯醒了,这里是……”
“梦魔岛!也叫夢魇岛,是一座三级岛屿,我昨晚打鱼时,在海边捞了你。”
“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