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拿盆来接猪血!”徐霸龙两手死死的按住了猪头。血放完了,猪也没了动静。徐霸龙抹了把脸上的血,哈哈大笑起来,“杀猪比杀人简单多了!”
“我的娘啊,我算了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知道这狗日的这么凶,我说啥也不会碰虎妞!”马奋斗看着徐霸龙那满是猪血的脸,脊梁骨嗖嗖的往外钻凉气……
徐守财吃完了饭,又沏了杯茶叶,滋溜滋溜的喝起来没完。马奋斗心里那个急啊,这可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啊,万一要是徐虎妞回来了,再撞上,那可就麻烦了。
“走吧!”
徐守财喝完了茶,抹了下嘴,“噗”,吐出了残留的茶叶渣,转身从屋里拿出已经被他磨得溜光水滑的算盘。
终于出了徐守财家,马奋斗长出一口气:“总算没碰见啊!”
“守财叔,咋没看到我的大侄女虎妞呢?”裴四喜本来想看场好戏,可始终没看到虎妞。
“哦,虎妞卫校刚毕业,在家呆了没几天,又去县医院进修了!”徐守财谈起他的宝贝闺女,满是皱纹的脸上乐出了花。
“守财叔,你可真是好福气!等虎妞实习完了,在咱们村开个门诊,吃喝不愁咧!不行就去村上诊所,我一定给照应!”裴四喜讨好溜须道。
“你懂不懂?”徐守财见裴四喜拿自己的宝贝闺女和他裴四喜比,立刻脸黑了下来,“村诊所能和我闺女比啊,我闺女可是正了八经的科班出身,咱村诊所以前不就是兽医站吗!”徐守财说到这里,梗着脖子看着天,恨不得鼻孔杵到天上去。
“那是,那是,村诊所算个球,虎妞要是来了,准把他的生意全抢走!”马奋斗赶紧小心的陪着笑。
“听我虎妞说,她实习后管分配呢!到时候人家可就是国家的人,端国家的饭碗啦,咱就不操这个心了!”徐守财得意的哈哈大笑。
马奋斗听了,心里着实的看不惯徐守财这副嘴脸:“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儿子凶,还有他闺女虎妞读几天卫校吗,有啥了不起的!”
收费出人意料的顺利,没有一个不交或者不敢交的。因为村民们都知道惹不起,别看马奋斗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叔婶哥哥嫂子的叫,可都知道马奋斗背后的那些治保队员心黑着呢。
马奋斗对着名单查了查,全村的费用都收上来了,又让徐守财对了下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马奋斗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
“小马,你还漏了一家呢!”裴四喜心有不甘的说道。
“哦?谁家啊?”马奋斗也有点纳闷。
“仇得志家!”裴四喜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说了出来。
马奋斗听了一皱眉。:“狗日的,你这是给老子上眼药咧,老仇的钱让老子去收,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马奋斗脸上有些不高兴。
徐守财也把嘴撇了起来:“四喜
啊,不是漏了一家,是漏了两家,大发家也没收咧!”徐守财是仇得志一手提拔上去的,自然是仇得志的亲信。而裴四喜这狗日的则是裴大发的心腹。所以两人当即大眼瞪小眼起来。
马奋斗见两人既然干上了,于是就大手一挥:“收,这两家也不能例外,规矩是他们定的!”
马奋斗当即先去了仇得志家,赶得巧,仇得志正好在家,见马奋斗一帮子人来他家了,先是很惊讶,随即就很愤怒,到最后他又恢复了平静。“小马啊,这款收得咋样了?”
“都收上来了!”马奋斗恭恭敬敬的汇报着工作,突然他话锋一转,“不过,裴四喜刚才给我说,说我漏收了您家的费用,他非让我过来收!”
“马奋斗,你…你…!”裴四喜没想到马奋斗会把自己给卖了。
仇得志听了,眼睛刀子一般的剜了裴四喜一眼,随即亲热得拍着马奋斗的肩头说:“小马啊,不错,你年纪轻轻,能力很强,倒是有些人,能力不行啊!”仇得志说完,用眼睛瞅了裴四喜一眼。
裴四喜气得满脸通红,他自然能听得出来仇得志的弦外之音,心中暗骂道:“狗日的,别看你现在比我强,等哪天你下了势,老子一定整死你!”
“四喜说得对,要一视同仁,我要做好表率作用!”仇得志又拍了拍马奋斗,“好好干,小马,你的前途无量啊!”
收过了仇得志家的费用后,马奋斗手一挥:“走,该裴大发家了!”马奋斗这句话几乎是喊着出口的,别提多响亮了,听得仇得志心里好受了许多,眼瞅着马奋斗出门,仇得志暗地里点头:“看来这马奋斗和自己一条心呢!”
出了院门,马奋斗就带着他们直奔裴大发家里了,裴四喜弄巧成拙吃了马奋斗一次暗亏,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徐守财在一旁看得是暗自高兴,他越发看马奋斗顺眼了:“反正自己闺女的名声都败坏到这狗日的手里了,要是能撮合成他们倒也是不错!”
徐守财想想当年马奋斗和自己宝贝闺女的流言,他就生气,当初说啥的都有,有说马奋斗把他闺女拉到了玉米地里的,还有的说,马奋斗把他闺女给弄大了肚子,后来偷偷的跑到了镇卫生院做了人流。
“丽丽,你爹呢?”
一进裴大发家的大门,马奋斗就看到裴丽丽正撅着屁股在弄他家的渔网。
见是马奋斗,裴丽丽没有出声,不但没有出声,反而把头埋在了渔网里,看那意思对马奋斗有很大的意见。
“我是来收打狼费的,快帮忙叫一下你爹。”马奋斗语气软了下来。
“我爹不在!”裴丽丽没好气。
“那你娘呢?”
“你别提她,我哪有娘?”
“卧槽你……”
裴丽丽说话太硬气,憋的马奋斗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说什么呢?谁找我?”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李香兰摇着磨盘般的屁股,扭动着水蛇腰一步三摇的进了院子。
“娘,刚才是我小马哥说要的卧槽!”裴丽丽见李香兰进来,揶揄了起来。
其实,李香兰和裴大发的婚事,裴丽丽是一百个不同意。
之前,裴丽丽和李香兰这两个人就因为抢马奋斗翻过脸,现在居然又抢走了自己的爹,所以裴丽丽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个李香兰,现在她翻着白眼,恨不得把马奋斗所有的话全部恶意解读出来,把屎盆子扣在李香兰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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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