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弯月依然眨着瞌睡的眼睛看着这一对男女,仿佛在笑着什么,他们窜出了庄稼地,来到了一片打谷场上,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再试试,这里啥都没有,应该能行!”
李香兰还不死心,她扶着石磙让马奋斗靠近自己,摆弄了半天,还是不行,这下李香兰彻底死心了,她有点后悔钻庄稼地了,这要是在马奋斗家,保准不会出这档子的事。
“嫂子,这咋搞?”
马奋斗第一次经历受惊吓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甚至带着哭腔问,“嫂子,你经历的事多,你看这能治吗?”
李香兰叹了一口气:“小马啊,别多想了,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
无奈,两人只能迅速的分开,李香兰泄气的朝着自己家走去,而马奋斗则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往自己家走。
“汪汪汪汪!”
马奋斗和李香兰走没多久,从石碑后边钻出来一只大狼狗,这只狼狗足足能有半个牛犊子那么高,吃得是膘肥体壮,特别是它的两只眼睛仿佛两盏小灯笼一般幽幽的闪着绿光,在晚上显得特别的瘆人,如果马奋斗在,他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家隔壁的大黑毛!
“嗷呜,嗷呜!”
大黑毛不解的看着隔壁的男人和那个光腚的女人离开,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平时他在墙根下总能看到只要是两个男女搂在一起就会发出那种声音,今天为啥没出声就跑了呢?”
畜生就是畜生,大黑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汪汪汪汪!”
它又轻叫了一声,随即从石碑后跳出来一只母狼狗,正是裴根生家的阿花,黑毛用鼻子嗅着阿花的屁股,阿花则扭头轻咬着大黑毛的脖子,慢慢的,大黑毛就把两只爪子搭在阿花的身上,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阿花唔唔的叫着,大黑毛嗷嗷的吠着,引得村里的那些土狗们也叫了起来,一时间,梨花沟整个村里响起了狗叫声。
马奋斗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大黑毛,大黑毛!”
马奋斗大声叫着大黑毛,可却没有大黑毛的回应。
大黑毛是邻居家在山里捡的,平时也不怎么喂养,倒是马奋斗没事总会把自己吃剩下的饭菜端给它,因此一人一狗相处的还算不错,马奋斗甚至已经把它当成自己家的狗了。
“这狗日的大黑毛,也不知道去和谁家小母狗跑了,连家都不看了,看来要把这狗日的用铁链子给栓起来了!”马奋斗的心情不好,没地方发泄,于是把所有的火都撒到大黑毛的身上。
进了屋子,打开电灯,马奋斗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此刻超级郁闷,脱下裤子,用手拨拉着,依然没一点动静。
“妈的,难道老子要变成那电影电视里的公公们!”想起那仿佛被人掐着嗓子叫唤的
声音,马奋斗就感到一阵的恶寒。
“不然的话,看看小黄本刺激一下!”
病急乱投医,马奋斗翻出了黄皮道人的那本小书,然后趴在炕上翻阅,往日里,只要一看小书里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准管用,可此刻,却如同冬天冰冻了的梨花河一般,飞溅不起一丝水花来。
“哎,也许是今天太疲劳了,先睡吧!等明天醒来再试试!”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奋斗睡着了,他做了一夜的噩梦,不是青面獠牙的小鬼,就是花花绿绿的怪物,最后甚至还梦到一条凶恶的大蟒蛇,龇着獠牙朝着自己扑来。
马奋斗是被吓醒的,坐起来,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好多了。出门招呼了下大黑毛,狗日的大黑毛还没回来。
此刻,马奋斗肚子饿的咕咕叫,随便做了点吃的,然后给镇上王娇娇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得过几天才能去镇上。
放下了电话,马奋斗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裤裆,“再去试试,估计应该没问题了!
他又翻出了那本小黄书,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到了第一页,还是老样子。
“奶奶的,看来老子真的不行了!”
马奋斗有一种想撞墙的感觉,他突然有点恨李香兰了,要不是这狗日的拉自己去庄稼地,自己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脑子很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就连走路也没了精神,他想去镇上看看病,但他刚出门,就又停住了脚步,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去镇上还行,可这玩意上的病那可是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啊,得去正规的大医院看。
马奋斗直接忽略了镇上医院和县里的医院,他想去省城医院看看自己的这病,听说大型的医院有专门的男科,仪器全乎,医生的水平还高,可程大海交给的任务还没完成,现在去好像不太妥当。”
“奶奶的,先给自己算上一卦!”
他依稀记得小黄书最后两页记载着一点卜卦的方法,等找到具体方法后,他像模像样的净了手,又点了一炷香插在一个装米的碗里,随即他虔诚的跪了下来,给自己算起了卦。算罢,马奋斗的眉头皱得紧了:“看来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啊,这几天运势败到家了,估计就是去省城看病,也是白糟蹋钱!”
这可愁坏了马奋斗,自己这还没娶媳妇咧,就不行了,以后可咋办!
思来想去,马奋斗还是决定去村里的小诊所看看,好歹小诊所里有裴丽丽在,他手里又攥着裴大发的契约,也不怕对方四处宣扬,就算看不好,弄两副中药给调理调理,也比就这样干等着要强。
而且,这万一要是恶化了,自己这一辈子赚再多的钱还有啥用?还真不如死了算了。打定主意后,他就直奔村诊所去了,还好诊所里还亮着
灯,似乎还有人在看病。
裴根生正牵着他家的阿花在门口耍着,见马奋斗来了,笑嘻嘻的跑了过来,揩着鼻涕说:“马哥,晚上吃席你咋就跑了?现在来是想找我去摸鱼吗?”
这狗日的傻货惦记上摸鱼了,而马奋斗对这些摸鱼掏鸟窝的事情又非常的在行,所以裴根生一见马奋斗就缠了上去。
但马奋斗眼下正烦着咧,见裴根生没有眼力见,当即脸就拉了下来,刚想发火骂这狗日的,但随即一想裴根生和裴家有亲戚,而诊所基本上算是裴大发一手遮天,眼下正是有求于诊所,急不得,骂不得。所以马奋斗虽然心里烦躁,但脸上却强挤弄出一丝笑容来:“哟,根生啊,我现在有点事,你先回去陪你老婆菊花吧,等我不忙了,一定带你去梨花河摸鱼去!”
裴根生听到马奋斗的允诺,自然是喜出望外:“小马,你不能骗我啊!”
“放心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要是骗我,我就咒你小鸟飞不起来!”裴根生又揩了下快要流到嘴边的鼻涕。
“你狗日的,你就不能给老子说点好听的!”马奋斗一听肺都快气炸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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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