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夏季的暴雨,又像公园里的喷泉,翻江倒海的胃在奔跑的颠簸中宛如打开了闸门,晚上吃的喝的全从喉头一股脑的喷涌而出,绿化带半米之内,星星点点的全都是污秽之物,马奋斗只看了一眼,就把脑袋转到了另一边,他厌恶起自己来。
老吕今天可真是的,往死了灌。
马奋斗拍了拍胃,有一股子呕吐之意汹涌而来,无奈,他只能弯着腰不断的“清理”着胃里的杂物。
吐了五分钟左右,马奋斗感觉胃里的火烧火燎终于减轻了很多,他四顾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卫生间之类的,倒是有一个小卖店还亮着灯。
他买了一瓶水清理了一下嘴巴和手,然后返回了车子里,一脚油门朝公司开了回去。
小县城和省城不一样,过了晚上十点以后,马路上空空荡荡,再过三个红绿灯就到公司了,马奋斗看着空旷的马路,又踩了踩油门。
车子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猛的往前一冲,车窗外的风又猛的灌了进来,让迷迷糊糊的马奋斗脸上一凉,清醒了不少,此时他才发现身后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
他猛然警觉,身子坐正了不少。
当过警察的他对此很敏感,他尝试着拐了一个弯,发现那辆车跟了过来。
是有人跟着自己还是巧合?
马奋斗不敢妄下判断,很快,车子行驶到一个路口,黄灯闪耀,马奋斗嘴角一抖,一脚油门轰了下去,压着红灯闯了过去。
“嘿嘿,想跟踪老子,你还嫩了点。”
从后视镜里,马奋斗看到那辆白色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这让马奋斗有些得意,摇了摇发涨的脑袋,他再次转了两个弯回到了笔直的大路,再过两个路口往右一拐就到公司了。
由于喝了酒,加上自己顺利的摆脱了尾巴,这让马奋斗的警惕之心渐渐的降低了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十字路口晃来的灯光,
路口绿灯,马奋斗没有向平时那样略有减速,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做出了平时不会做的动作,无视十字路口的其他车辆,实际上他压根也没注意到一台大挂车闯了红灯,毫无预兆的冲了出来。
等注意到的时候,他的心急剧的抖动起来,半秒钟的时间,他测算了一下,以没有减速的速度是可以一口气冲过去的,所以,半秒钟之后,他一脚踩到了油门的根部。
越野车和猎豹一般猛然冲了出去,然而,他计算的是挂车的行驶路线是直的,却没有料到挂车实际上要拐弯。
他觉得凭借着自己“出色的”驾驶技能加上良好的预判能力,完全能够冲过去,却没有想到拐弯的挂车车尾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路,等反应过来,两车已经蹭了一下,然后车辆侧翻马奋斗直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彭”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马奋
斗已经躺在了医院,满眼望去全是白色,窗外的阳光也明晃晃的发白,马奋斗扭动了一下脖子,浑身疼痛。
“还活着!”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哎哟”他发出了第一声呻吟,被这声呻吟所搅动的还有周围的人,马奋斗眼里出现了一个女人,聚拢了一下目光,发现这女人居然是冯若曦。
“你醒了?”
冯若曦紧张的走到了马奋斗的身前,轻轻的弯下了腰,凑到了马奋斗的耳朵边,在马奋斗看来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操蛋了,因为他啥都看到了。
但是在冯若曦这边来看,马奋斗的声音太低,她需要靠近才能听完整,以便于判断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
“我躺了几天了?”
这句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冯若曦被震到了,猛然抬起头,用手指朝着马奋斗的脑门点了点,嗔怪道:“两天两夜,你可吓死个人了。”
“我这不是没死吗?”马奋斗挤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他很奇怪,冯若曦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上次见面还是为了给杏树屯的苹果找门路,记得是带着杏花去的,还惹了一肚子不高兴,自那以后马奋斗就淡了对冯若曦的念想。所谓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只有靠自己最好,尤其是不能靠女人,马奋斗后来这么警告自己,而这也是他决定从梨花镇来临江县城发展的一个原因。
“要不说福大命大造化大呢,你遇到了我就不该你死。”
冯若曦一脸的得意之色,那意思是说你要好好的报答我。
“是吗?”马奋斗很艰难的说道,有了冯若曦的话,他知道自己肯定没什么大事了,否则的话,她还不得像个守寡的妇女一样?
“哼,我说你啊,怎么喝酒还开车?要不是我路过好奇,大半夜的谁会救你?这也算我们两个有缘,嗯,这下好了,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咱俩扯平!”冯若曦开着玩笑。
“这样算扯平的话,我还欠你一百万呢。”
“那你就赶紧还给我,还不上的话以身相许。”
“那,那我的身子还算完整吧?”马奋斗笑了笑,他本打算伸出脑袋往下面看看,不过可能是由于脑袋受到震荡的缘故,医生把他的头固定在了床板上。
脑袋虽然动不了,但他的眼神却瞒不过冯若曦。
“你啊,完整着呢,一根毛都没有少,还有啊,你那东西也被撞了?咋肿那么大?”冯若曦把手遮在嘴边,吃吃的笑着。
“去你的,那是老子天生的。”马奋斗吐了吐舌头。
“不吹你能死是吧?”
冯若曦来到窗前,把本来敞开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因为她发现马奋斗似乎对外面的阳光很是敏感,又来到门前朝一个穿着黑西服的汉子说了句什么,病房的门就关上了。
“你要干嘛?按照惯例,我醒了不是得第一时间叫医生吗?”马奋
斗有些疑惑,但接下来的场景却让他笑了。
冯若曦来到马奋斗跟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裤腰,然后顺势往下一脱用手指了指,说道:“你还敢说你是天生的?看看吧?都肿成什么样了?”
马奋斗自然清楚自己“肿”成什么样了,可这事又不能过多的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和秦筝去小树林小山坡里搞那些事情,然后掉河里,最后还和人家母女共躺在一个炕头上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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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