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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重出江湖

    “姐夫,你真厉害!那套功法只练习了几日,内力竟增长到了两个甲子!”阿紫惊讶的看着萧峰。

    萧峰微微一笑,道:“方才这一掌虽击碎了二百年的试功石,但我感觉体内的功力依旧只有一百一十年!”

    “啊……,这是为何?”阿紫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种感觉。这几日我练习这套掌法,确实发现奇妙无比。它虽不如降龙十掌那样霸道,但威力远胜于降龙十掌。

    “哦!”阿紫似懂非懂应了一声。突然她面带喜色,大声道:“既然姐夫第二层功法已成,那不是我们可以马上就能出谷了?”

    萧峰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恐怕不行,到明日再说吧!

    “啊,为什么还要拖到明日?”阿紫的脸色立刻阴郁起来。

    “你我二人跌入这深谷,若不是这大鹏鸟所救,早已命丧于此。江湖肯定风传你我已死,现在这样贸然出去,必定会引起江湖轰动,甚至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争端!”萧峰说道。

    “那怎么办?”阿紫问道。

    “今晚我夜入雁门关,去找些易容之物回来......”萧峰话未说完,就被阿紫打断了。

    “什么,还要易容!姐夫依你现在的功力,天下谁人能敌!如若有宵小之辈招惹我们,必定对他抽筋剥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阿紫说着,脸上带出一股狠色。

    “诶,阿紫,你休要胡说!姐夫这次出去,只为到少林寺寻到我爹,去问个明白。如若遇到江湖之事,我们尽量少管,更不要去无事生非招惹祸端!”萧峰说道。

    “哼!”阿紫有些不悦,似乎出去不杀几个人,难消她心头之恨。“再说我也不会化妆,莫非姐夫你能做这等精细之活?”阿紫问道。

    萧峰点了点头,道:“姐夫先前和你姐姐学过一些,虽没她那么出神入化,但掩饰一些相貌倒也不难!”说着,萧峰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

    “那好吧,只要别把我易容成一个丑怪就行!”阿紫说道。

    说起易容之术,古来就有之。先是由角色面具,后来演化成人皮面具。人皮面具我国史册中都有记载,只是制作工艺却失传了。古时的易容,只是为了躲避官府或者仇家追杀,并非现在的易骨整形。

    萧峰连夜入得雁门关内,寻得一家大户,盗了一些银两。又进了几家杂货铺,取了一些石膏、油泥、乳胶、粉底、毛发等易容物什。然后按着阿朱教他的手法,将二人都坐了简单的易容。

    次日巳时,大鹏鸟将二人送至谷顶,便扑腾着翅膀返回深谷。

    “这只死鸟,真是懒惰,刚上了谷顶就回去了,也不知将我们送到关内。”阿紫抱怨道。

    “好了,阿紫,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大鹏鸟若飞进关内,岂不引来百姓混乱。”萧峰说道。

    这时,雁门关外。一名中年汉子阔步前行,一身青布粗袍打扮。浓黑的胡须根根可见,嘴角处长着一颗豌豆大的黑痣。他两眼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枝碧绿长笛。他身后跟着一位翩翩书生,年方十九左右。一件白袍加身,头上一顶四角方巾。手里一柄书生折扇,一脸调皮模样。

    “站住,干什么的?”雁门关城门口一个守门的卒喊道。

    “官爷,我二人今日进关,着急赶回老家。”萧峰答道。

    守门兵卒一脸懒洋洋的模样,又张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小人肃山,这是妻弟肃紫,我二人家都在保定府,前几天出关做点生意,家中有急事,这不是着急回家嘛!”

    “原来做生意的!”守门兵卒眼神一亮,仔细打量着萧峰二人。其中一个兵卒围着二人转了一圈,突然便对阿紫腰间挂着的口袋抓去。

    “流氓!”阿紫大骂一声,伸手便去掏匕首。萧峰连忙给阿紫使了一个眼色,担心引出无谓的争端。

    “你这小白脸的脾气不小,怎么想和军爷动手!”那名兵卒直眼瞪着阿紫。

    阿紫看到萧峰的示意,不再与那兵卒说话,但她脸上怒气未消。

    那名兵卒见状,围着阿紫又转了几圈,突然叫道:“身上还有香气,这是一名女子!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阿紫身份已经败露,萧峰连忙上前:“几位军爷可能有所误会,这是我妻妹,一路上路途遥远,我担心她被贼人惦记,这才给她女扮男装!”

    “哦!姐夫与小姨妹啊!”其他兵卒立刻来了兴趣,“你俩不会是私通吧!按照我大宋律法,私通是要入罪上刑的!”

    “放你娘的狗屁!”阿紫终于忍不住了,“老娘是与姐夫出去做买卖的,你可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们定个私通!你这是学的那家王法!”

    “王法!在雁门关这个地方,我就是王法!你们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怕人说了!”那名兵卒斜眼瞪着二人。

    萧峰心中一怒,沉思片刻后,忍了下来。他上前一步:“官爷,您消消气,您看这样行吗?”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几锭银子,塞到了几名守门兵卒手里。

    “嗯,你倒是挺识相,早拿出来不就完了,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守门兵卒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守门兵卒不再为难他们,萧峰连忙拽着阿紫,向关内走去。二人一直往南行了三十公里。在响午时分,进入了代州雁门县城。

    从古至今,雁门县都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二人进入城内,眼前一片繁华景象,热闹的大街车水马龙,绿树成行。道路两侧房屋高耸,古建筑鳞次栉比。

    “姐夫,这里好好玩啊!”阿紫站在一个制作糖人的摊前,看着这些好玩的糖人,她心中的怒气早已消失无踪。

    只见那糖人师傅一勺一铲,在石板飞快地来回浇铸。他手法极快,只用了几下糖人就成型了,最后用竹签粘在上面,一个漂亮的糖人就出炉了。

    阿紫接了过来,笑嘻嘻的喊道:“姐夫,你看这个糖人多漂亮!”

    萧峰微微一笑,取了银子递给了糖人师傅。阿紫不停的玩着手中的糖人,随着萧峰继续向前行去。

    不远处,一面大匾高悬于门头之上,上书五个鎏金大字,“雁门大酒楼”。

    “姐夫,看着酒楼倒也气派,想必里面定有美酒佳肴。”阿紫说着,喉结就开始蠕动,她确实是个馋嘴之人。

    “走,我也多日未曾饮酒,正好上去饮它几坛!”一说到美酒,萧峰立刻豪气大发。

    店小二快步跑了过来,冲着二人施了一礼,喊道:“二位大爷,里边快请!小店可是远近闻名,有上百年的历史。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岸上蹦的,本店应有尽有,就看您想吃什么了!”

    “你这小厮,嘴角倒是伶俐,不知你们厨艺如何?”萧峰笑道。

    “客官,您尽管放心!不合您胃口,您打我!”店小二打趣道。

    “哈哈……哈哈……”阿紫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上了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儿,把你刚才说的,一样给我来一份!”阿紫说道。

    “呃,客官您不要打趣我了!”店小二面露尴尬之色,“这要是全点了,不得上百道菜,不是怕您浪费了,关键我们没这么大的桌子!”

    萧峰笑道:“不要听她胡说,把你们店中最拿手的来上三五道,再加上一只大肉鸡,半斤牛肉,记得要开上一摊美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说着,店小二向厨房跑去。

    不一会,酒菜就满满摆了一桌。看着这些丰盛的菜肴,阿紫咽了几口唾沫。她马上拿起碗筷,便狼吞虎咽起来,吃相极其不雅。

    萧峰倒不像阿紫那般,但他饮酒的样子,让人瞠目结舌。别人饮酒都用杯或盅,江湖人物最多也是拿碗,而这位直接坛饮!

    这幅景象,引得其它桌上的客人一阵议论。

    “唉!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书生怎么能有这般吃相!”

    “饮酒怎能如此暴饮,不成体统,简直不成体统!

    他们哪知,这些时日二人过的何等凄苦。整日除了野果泉水,就是烤鸡烤兔,虽然野生无激素,但无任何油盐作料,哪有这酒楼的饭菜这般可口。

    一坛美酒已经下半,萧峰喝的甚是痛快。

    这时酒楼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萧峰依窗望去,只见一个九岁的小乞丐抱头躺在地上,几个恶汉正在对他拳脚相加。

    “小兔崽子,看你再偷,爷爷家的东西你也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小命!”正中间的一个胖子恶声骂道。

    说着,他举起一根木棒,抡向了小乞丐。小乞丐想要闪躲,可是身边站的全都是人,他又倒在地上,那里能躲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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