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带着一群人进到了一栋楼中，推开门，领他们到屋中。
屋子里站一群端枪的人，信号隔绝。
“你们什么意思？”戴眼镜的瞪向林凡。
林凡没理会，转身出门、关门。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天空又响起了直升飞机的声音，乱七八糟的一片，颜色不一样、型号更不统一。
看直播的人习惯了。
直播的镜头有对着天的，不然看不到鸟类飞翔，直升机出现在镜头中。
‘林总的车是不是没有用了？他只需要一种交通工具。’
‘林总讲究效率，沙豪集团的地方偏僻，开车需要的时间太长。’
‘一群飞机又送什么东西？’
‘造雪机，林总在大熊猫身边打电话的时候我放大了音响，听见了，二百台。’
‘大夏天的买造雪机作甚？’
‘当然是给大熊猫用，现在全国有大熊猫的动物园都拿出了冰，别看北河省照顾得不好，冰还是有的。’
‘林总是要造雪？二百台造雪机？’
‘刚才有人质问林总大熊猫的事情，林总说誉誉和摇摇不属于圈养，是放养。既然放养，地方要大。’
‘豪哇！沙漠气温那么高，光是每天的电钱要多少？’
‘有太阳能光板组成的列阵，还有柴油汽油发电机组。关键动物园不止大熊猫需要降温。’
‘东北虎、黑熊、棕熊、金丝猴、雪豹、紫貂、貂熊、羚羊、雪兔，它们现在全依靠冰呢。’
‘房间里不是有空调么。’
‘空调吹多了对身体不好，猴子们不是正一边吹风扇一边吃冰镇西瓜呢么。’
‘不得不说，还是沙豪集团有钱，别的动物园是买冰、水池子、空调加风扇，然后喂水果。’
‘不要再说沙豪集团钱的事情了，人家起的名字已经告诉大家它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又来了一群动物，被直升机带来的，林总去迎接。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林总会摸头杀。’
‘摸头杀几个意思？’
‘用手一摸动物的脑袋，动物立即听话。’
‘你怎么知道？’
‘我就在沙豪集团里，亲眼看到的。’
孙老板果然带着动物一起来的，这些动物不给林凡，养好了要拿回去。
林凡带着猴子们去迎接，猴子们带着冰块和冰镇水果，还有凉凉的清水。
林凡过去在众人惊叹的表情中把手伸笼子里，挨个动物摸脑袋。
摸完一个笼子猴子便过去把锁头打开，动物出来直奔吃的所在。
六只小熊猫一只抱着一块冰就不松手了，抱一抱、舔一舔。
长臂猿们吭唧吭唧吃水果，像八辈子没吃过似的。
华南虎吧唧吧唧舔水喝，看样子飞机上并不凉快。
还有孙老板带来的金丝猴正与猕猴们边吃边交流。
“孙哥你是把动物园给搬家了？一共六百只各种动物，光是一级保护动物就有一百三十只。”
摸完动物的林凡过来和孙富打招呼。
“一半，剩一半身体好，留在动物园，等这一半练好了送回去，那一半再来。你看上了哪个就留下。”
孙富脸上布满笑容，精神头十足。
林凡摆手“够用了，要说缺就只缺普通的猴子，动物和游客数量多，适合干活的猴子明显不足。”
“我已经帮你踅摸了，大概还有五百只猴子明后天陆续抵达，它们需要乘飞机和高铁，到地方再转其他交通工具。”
把后勤工作帮着做好的孙富显得很骄傲。
“孙哥你再买一百只猴子。”林凡说道。
孙富一愣，随即惊喜“林兄弟你是说……”
见林凡点头，他搓着手“好，买，买一百只，到时候我和你签个合同，租借，可不敢自己拥有。”
孙老板激动，自己也可以有聪明的猴子帮着做事情吸引游客了。
他只敢租，若是所有权属于他，用不上几天猴子就被分了。
“租赁，有人为难你，你让他们找我。”林凡答应，他决定多培养一些带真气的动物。
这些动物放到孙老板的动物园中，万一突然需要帮手，派鹰或蜜蜂过去招呼一声，动物们就来了。
提前和孙老板说好，不能交换，更不可以卖掉。
二人说着话，猴子们领着新来的动物去收拾卫生，其他人用插车搬运造雪机。
干活的军工队伍过来帮忙，在外围选了一片有小沙丘起伏的地方，大部分区域平整平整，小沙丘留下。
造雪机摆放好位置，先架起来直播的镜头，发电机配上，水管接好，造雪机开始一起喷雪。
‘太漂亮了，原来造雪机这样工作。’
‘落下就化，现在地表温度高，沙子湿了。’
‘我看到天空飞舞的是现金。它们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上面的赶紧拿着现金去挂急诊，要快！’
‘在夏天的沙漠中造雪，明天太阳升起时怎么办？’
‘搭棚子，中间立柱子，遮挡一下，在沙漠里玩户外人造大面积雪景，这样的动物园多亏不收门票。’
‘林总拿什么盈利？’
‘有地，林总种了很多梭梭，嫁接好了软大芸肉苁蓉。’
‘不够，不够消耗的。’
‘说不够的你是没看到面积和种植密度，一平方公里，一棵挨一棵，跟灌木丛似的。’
‘收获还早着呢，前期投入巨大。’
‘怕啥，很多公司只有一个概念，便吸引到十多亿的风险投资。打车软件，前期投入多少？’
‘有钱人的世界为什么没有我？’
‘因为你不懂。’
看直播的欣赏着喷出来的雪没落地时就变成了雨，湿润了土地。
站在造雪场地的林凡不在乎，他准备去一趟另一个世界，取点东西，回来挂到修者组织网站卖。
随便一种东西后面的价格单位都是亿，好一点的想用钱买是买不来的。
对他来讲，沙豪集团是个家，一个寄托。
以后到那边战斗，回来后看到游客的笑脸，能让他知道自己所做事情的意义。
他还有一丝恶趣味，谁能想到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在一片热闹繁华的沙豪集团里？
做不到大隐隐于朝，就做大隐隐于市。
大大小小的游客跑过来围观，唧唧喳喳地分析着人造雪能不能成功，成功后需要每天花多少钱来维持。
游客没了，动物们组团凑热闹，雪豹焦虑不安，大熊猫爬来爬去。
下午五点的时候，大概两万平方米的地方出现了厚十厘米的雪。
造雪机继续喷，喜欢寒冷的动物们已经冲上去了，打滚、蹬腿。
大熊猫更是先后腿站立扭屁股，然后向前一弯腰，脑袋着地翻跟头。
游客们咔嚓咔嚓照相，活泼的大熊猫更可爱。
“林总，你这造出来的雪多少钱？”有游客询问，他看着雪也想扑上去玩，旁边是沙漠，这里是雪地，反差大。
林凡给对方算“三十千瓦的造雪机，满负荷运转，一小时造雪一百立方米。
二百台同时工作，现在一个小时多一点，算一个小时，造雪两万立方米。
两万平方米的面积，应该是一米厚的雪，结果只有十分之一，其他的全成水了。
三十千瓦的二百台，六千千瓦，一小时六千度电。
我采用的是柴汽联合大型发电机组，使用轻质柴油和低硫汽油，我是以吨为单位购买油料。
发一度电目前的燃油成本和机油成本是四毛钱，一小时造雪两千四百元。”
“这么便宜？一度电四角钱？”有人惊讶。
林凡看过去，说道“我还没算发电机磨损成本和造雪机磨损成本，还有人工、水。
全算上，面前的雪地一万元，后续继续造雪，搭建遮阳棚，保持两万平方米的雪地，扣掉人工费，一天三万元。”
“为什么不算人工费？”先前询问的人出声。
“有猴子。”林凡给出答案。
“对，您养的动物厉害，可是猴子不也要吃东西么，而且水果还很贵。”此人又道。
“难道猴子不干活，我就不养着了？按照猴子的日常消耗和人工比较，猴子做的工作换算成工资，足够它们每天吃好水果了。”
林凡说着笑起来，如果算上真气的因素，猴子工资应该更高，不过猴子的真气引导是自己做的。
‘哇！维持雪地，需要一天三万元。’看直播的又兴奋了。
‘不多，两万平方米呢。’
‘仔细看看两万平方米是多大，一百米乘二百米而已。’
‘操场是多大面积？’
‘标准四百米跑道的操场是一万五千多，不到一万六。’
‘三万是不包含人工费，在沙漠里，一个人一天给二百工资属于正常，一人控制一台造学机，四万元没了。’
‘必须一台一人？可以串换着来。’
‘我计算了雪地平整和清理，包含了换班。’
‘怪不得别的动物园夏天不造室外雪场。’
‘咱林总已经说了，不圈养大熊猫，所以雪地在露天。’
‘冬天的时候林总会不会再外面人造一片地暖？’
‘他能干出这等事情，不要怀疑。’
‘天上的两只是什么鸟？雪白雪白的，不仔细看差点忽略。’
‘哪呢？诶呦！还有一群无人机。’
‘下来了，无人机速度太慢，没有鸟快。’
‘雪雕？’
‘啥？’
‘雪鸮，像猫头鹰，不过比猫头鹰厉害多了。’
网上的人聊着的时候从对空的镜头中发现了两只白色的大鸟。
林凡抬头，地上的动物也纷纷望天，鹰、隼们的翅膀动了动，见林凡没下令，继续老实呆着。
两只大白鸟一个俯冲便下来了，落到人工雪地上先是往雪上一趴，接着开始吃雪。
欢乐的动物们在发现白色大鸟时就停下了，此刻正一同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