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我不想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洛意摸了摸黛初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你去那待一年,我绝对来找你,一定来!”
“不,一年太长了!”
黛初不是怕一年长,她怕洛意有闪失,就像他非要让她离开一样。两人谁都知道,这地方很危险,谁也控制不了下一瞬的变化。
“那里很美,人也很好,你去了天天睡觉,一醒来我就来了,可好?”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黛初抹了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盯着洛意,央求的目光甚是温柔。“洛意,不要赶我走!”
本就容颜如画、魅惑十足,这再一撒娇、再一挂泪,谁能忍受得住?
洛意无法回答,一手揽腰、一手托脸,俯身长吻,这一刻还克制什么。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与这可爱的丫头融于一体、永不分离。靠近了便让人舍不得离开,贪婪像是最真切、最合理的存在,让人无法自控、难以清醒。
如果不触碰,或许无法知晓,原来靠近彼此的心灵是那般愉悦,爱意真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克制了太久,隐忍了太多,这一刻将以往的苦都消散、弥补,自然难舍难分。
想着长久难见、不知后路如何,这一瞬也要将一切都记得深刻、获得足够,自然无法休停。
槐花树散着清香,时而送些落花、散些水汽,同那朦胧轻盈的雾一起调和气氛、装点环境,小院从未如此梦幻、浪漫。
身上似有磁石,分不开来,欢愉使人迫切获取更多。
意志薄弱得很,像是被酒素麻醉了去;全身感官只在脑,体会的全是索取来的美妙。
若是没有外力搅扰,或许这夜里的两人是无法清醒了!
呼咻——
一道强风,像是严冬雪峰上刮裂石壁、冰雪的那般猛烈,清寒入骨、力道无穷,片刻便让人从梦里醒来、从云端跌下。
如梦似幻结束,迎面体会的是震怒、得到的是惊慌。
“公子……”
没错,公子来了,他本来是想看黛初见洛意带扶桑回来是什么反应,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险些气得吐血。
两人互看一眼,羞红了脸,赶紧从地上起身。洛意两三下系好衣衫,跪在黛初前面挡住她,低声说“公子恕罪,我与主子饮酒过多,此番是洛意无礼,与主子无关!”
黛初穿好衣服,羞涩地跪好,对盛怒的公子说“这不是洛意有错,黛初只是想练习媚术,力道火候把控不准,勾引他时也难控自己,这才至此!”
逍遥岛,主子可以用影子练媚术,甚至可以实战学习,岛主只是不许两人生情。不过黛初拿着一点做借口,并消不了公子的怒火。
“都住口,隔远些!”公子气得捏紧了拳头,没等两人自己分得远些,他一掌打下将两人甩了很远。
地下如卷风袭起,无可避免,一左一右滚了两三丈。洛意和黛初无法替对方多说,再表露情感,公子手段会更狠。
“公子,恕罪!”黛初抬眼看了公子一眼,眼泪汪汪,装着可怜。
“还认得我呢?”公子冷哼一声,一步步靠近黛初,走近了才发觉自己被她带偏了焦点,他本来是想杀了洛意的。
对,杀了洛意,这杀心早有了,只是一直认为洛意是个人才便忍下来了。可这一刻,还怎么忍?
公子拂袖转身,直奔洛意,羽扇在手中摇摆着羽毛,时而可见其中暗藏的利器。洛意知道公子的怒火有多深,他并不闪躲、也不求饶,只是呆呆跪着,万般心愿只希望黛初不要因情而做错事。
“敢动我的人,真是好胆量!”
话音未落,扇子已动,柔风一出滚滚如雷,瞬间成为凌厉之风,像是阵阵剑气直奔洛意而去。
风尘一起,洛意禁闭双眼,忍下那割肤断骨的疼痛,刻意装得无事一般。他不能让黛初伤心,他怕她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黛初早已无法理智了,她跑到公子身下跪着求情,什么话都说了却毫无起色。洛意该受的还是在受,她只好起身握住了公子的手。
“公子,求你了,别杀他!”
“你再说话,信不信我连你一起?”
洛意擦去嘴角的血,低声对黛初说“主子,别为影子求情,这是我该受的,与你无关!”
如此提醒,黛初还是不能不管,她做不到冷漠视之。若是她不管洛意,公子气消了又如何?万一他直接杀了洛意,黛初活着有什么意义?
“公子,我可以将功补过,你不要因为我的错动怒!”黛初按着公子的手,本想苦苦地哀求,却因不能说得太直白便只好盯着他看。
或许,黛初长得太美,亦或许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实在是利器,公子看了也于心不忍,再怒也无法去拒绝。
“你那么在意他?”
黛初毫不犹豫地摇头,连连否定“不,没有,我在意他还不如公子。他是有妻子的人,我早已恨上了他,这只不过是想报复!”
“嗬,那你又是如何在意我的呢?”
“公子待我好一些,起码是逍遥岛内最好,黛初还是记得!”黛初说完,见公子皱眉不语,像是在考虑,她便直接抱了上去。“公子,黛初不过是喝多了酒,难免对男子有些……”
这一抱,公子也愣了,洛意也看呆了。一人心喜,一人悲愁,这心情像是突然颠换了一般。
怀中的女子紧贴着胸膛,像是从未如此主动,以前他都没有碰到过她。公子俯身一看,黛初的脸色、眼神的确有醉意,而且那浓浓的酒气也不由得他怀疑。
这真的是喝多了吗?公子忍了又忍,对黛初算是原谅了,但一想起方才的一幕还是恨。
“我可以不计较你,可是你这影子留不得,我一定要杀!”
黛初一怔,松开了公子,几番说不出话来。最终,她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她听说这一次出任务有免死金牌。
“公子,那…那可不可以用免死金牌抵?”
“什么?”公子冷笑一声,将手放在黛初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傻丫头,他没告诉你吗?这免死金牌有指定的人,他已经指定了你,免也只能免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