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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明瑞道:“不,我倒是觉得这个家主应该让雅来当;同辈兄弟姐妹中,她是很优秀的,而今又有慕晓语这个靠山,只要她开口,慕晓语一定会插手的,只要慕晓语一句话,天下的修道士都要给雅三分颜面,就算是地府的鬼差,勾人的时候也要掂量三分。”

    雅摇头,道:“我不做,我已决定要随她而去。哥哥你当这个家主,如果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雅的父亲也说:“此事就无需再议了,明瑞是同辈中经历的最多的,对各种情况也没有人比他更有经验,这继承者非他莫属。”

    看着雅,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不拦着你,作为父亲,我没法保护你,只能支持你的决定。”

    雅鞠躬,道:“谢谢老爸。”她似乎很开心,就像是要去旅行一样。或许,这对她来说确实也就是一场旅行,是追寻幸福之旅。

    伯明瑞看着雅,其实他也希望雅能够继任家主。

    并不是雅很合适,而是现在这个家里,还能够带领这个家向上爬的,也只有他跟雅,如果雅不继任的话,就只能是他继任。

    他并不想做这个家主,这个看似风光的家主,实际上也是一种束缚,一种压迫。他已经自由惯了,这种压迫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似乎他并没有选择,雅已经做出来太多的牺牲,如果还要让她牺牲自由,实在太不公平了。

    所以,伯明瑞什么也没有说,就让他们吧一切都决定了。

    有的时候,不做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也是唯一的选择。

    雅过去跟伯明瑞并肩站着,道:“谢谢。”

    伯明瑞笑了笑,道:“我猜应该说谢谢,你给我帮了很大的忙,慕晓语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双方都是很重要的人,如果没有你的话,除了以死谢罪,我想不到我还能做什么。”

    雅笑了笑,道:“没那么严重,我看得出来慕晓语也是真的把你当做朋友,所以,即便我不出现,她也一定会让这件事善终的。”

    这种可能存在吗?伯明瑞不敢抱着丝毫的侥幸,他知道慕晓语的性格,那个姑娘的性格阴晴不定,善良的时候比谁都善良,邪恶的时候比谁都邪恶。

    她动了杀意的话,除非她自己动摇,否则谁都阻止不了。

    所以,如果雅不出现,慕晓语一定会砍下手臂。

    不过,雅的这句话当然也不是随意说的,慕晓语一定会砍下手臂,但不代表砍下手臂之后这件事就会恶化,以慕晓语的能力,只要她愿意,就算砍下来手臂,也会让一家人对她感恩戴德。

    这个姑娘如果愿意,让伯明瑞一家人把她当做祖先供起来也是可以的,她绝对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脑子。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雅是真的拯救了这一家子。

    所以,伯明瑞不能让妹妹再承担这个价的压力。告诉雅:“去追寻她的脚步吧,我想,不管结局如何,对你来说应该都是一件好事。”

    雅道:“嗯,我知道。”

    只是,雅到底是为了这个家要跟慕晓语在一起,还是真的对慕晓语动了心,谁都不知道,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说有谁知道的话,那就是慕晓语,她总是很了解别人,尤其是女人。

    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慕晓语知道,女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慕晓语知道,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何胡闹,慕晓语知道。

    所以,慕晓语绝对是天底下最了解女人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能力,才让无数的女人对她着迷。

    或许因为她本身就是女人吧,也或许是因为她从不问原因吧。总之不管什么原因,慕晓语很了解女人就是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

    了解的那么透彻,那不重要,只要她能够把女人哄开心就好,因为对女人来说,原因不重要,结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笑出来。

    经常听见别人说:宁愿坐在豪车中哭也不愿坐在破车上笑。很多人会觉得这个女人太现实,太拜金,可是谁曾扪心自问,如果你只能给她一辆破车,你让她笑了吗?

    或许,是笑过,可是女生的笑,应该是发自心底的,而不是因为这一时的惊喜。女生的笑,要那种发自心底,许久之后想起来还会笑的才算,那种一时的惊喜,不是笑了,只是喜欢小惊喜而已。

    但是生活,又岂是小惊喜能够打发的。

    生活很残酷,对于生活的残酷,女人比男人认识的更加清楚,所以女人很现实。

    但是,女人的现实,不是说一定就要锦衣玉食,女人的现实时具有选择性的,如果你不能给她锦衣玉食,那么你就得给她永远的欢乐。

    如果两样的不给,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现实。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陪着一个不现实的男人去过现实的生活。除非这个女人是傻子,虽然世上还是有很多傻女人,可是女人的智商,是被现实打败后才会真正长起来的。

    男人的爱是水,只要天上还在下雨,水总会有的。女人的爱是糖,水,本来是无味的,可是加了糖,就会变得很甜。但糖是需要钱去买的,所以,不要期望一个女人永远爱你,除非你有钱给她一直买糖。

    入夜:

    约是十一点的时间。

    白天的一杯酒虽然没有要了程焉雪的命,但她直到此时还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脑子里想着慕晓语那边会发生什么?

    她正想着,忽然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

    她知道来的人是谁,在这个时候,会从那里进来的人,只有慕晓语。

    别的人,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只有慕晓语,她会这么做,也绝对有这个能力。

    程焉雪撑起半个身子,道:“你是来探病的吗?不必了,我还死不了。”

    慕晓语道:“我在你的心里,似乎是个很坏的人。”

    程焉雪道:“那倒不至于,终归你对我有恩,我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只是,你这个女人实在太怪了,谁都猜不透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我觉得离你远一点不是坏事。”

    慕晓语道:“这话倒是不假,跟我车上关系的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我这个人经常自找麻烦。所以跟在我身边的人,往往也要时刻准备被牵连,正如今次的你。”

    程焉雪笑了笑,无奈道:“不过你这个人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不会让人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你要杀人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他‘我要杀你了’,如果他有兴趣,你还会给他解释理由,已经你将要用什么样的手法。实在是个变态的恶趣味的人。”

    慕晓语还是站在窗前,动也没有动,道:“因为我将会活很久很久,世上的事情有趣的实在不多,如果不找一些有趣的事情来做,时间会淹没我,我会无聊死的。”

    程焉雪道:“上天也正是不长眼,真正该活着的人都死了,该死的人却活得好好的。”

    慕晓语道:“是啊,上天也真是不长眼;不过,我却喜欢这片不长眼的天,若是他长了眼,我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给它挖出来。”

    慕晓语的言语之间,似是无意,却常常流露出令人惊愕的话语。这些话语,若是仔细品味,便知道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姑娘,内心是何等的强大和霸道。

    一个内心强大而霸道的人,是绝不会什么都不在意的,她一定有自己的追求,只是她谁也不说,独自一个人默默的朝前走。

    理由当然是这条路实在太远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