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们手里这些,承乾宫是去不了了,想去坤宁宫么?咱家发发善心,便允了你们。”
好好的承乾宫如今换成了坤宁宫,众人心里都有些气馁,攥着手里的银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若是就此算了,只怕连坤宁宫也去不了了。
只是……终究是意难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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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瞥了一眼她们犹豫不决的样子,冷冷道:“你们如今在恬贵人那儿当差,跟着这位,还不如跟着同在一处的温常在呢!坤宁宫已经算个顶顶好的去处,别不珍惜。”
李公公见她们不吭声,撇头就要走。
宫女们见李公公要走了,一个二个地急起来:“云窈姐姐拿个主意吧……”。
云窈被她们念得头疼,只好扭头问:“坤宁宫可去?”
“事已至此,也只好去了呀……”
“李公公!”云窈一把夺下众人的银子,添了自己的一份,捧在怀里拔脚追上去,“公公留步,我们姐妹几个去坤宁宫的事儿,就拜托您了。坤宁宫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地界,与长春宫是云泥之别的。”
李公公闷声收了银子,见云窈生得貌美,末了又在她手上轻拂了一把,看着云窈低头躲闪的样子窃窃作笑:“云窈啊,你生得这般漂亮,去了坤宁宫,只怕是落得恬贵人的下场哟。”
云窈不动声色地收了手,心里一惊恬贵人不就是因为容貌惊为天人,至今还未得皇后准许去坤宁宫请安么?
“您莫抬举云窈了,云窈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那位恬主子?论相貌,淑妃娘娘清雅,昭妃娘娘娇艳,云窈只是略略看得过眼罢了。”
李公公坦然摆了摆手,他自己也是奴才,这样的话未听得太多。
“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
去处尘埃落定,只等今年秋天便可脱离了恬贵人那个没指望的主子。回去的路上,几个宫女很是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长春宫可真不是个人待的地处,咱们当初就是没送礼,才被分来这腌地界。”
“可不是?先前去了承乾宫几个,就是比咱们通透些,如今跟在淑妃后头吃香喝辣的,怎么也比咱们强。”
“当初若是去了翊坤宫也好,昭妃娘娘也是一日比一日得势了。”
“别别别,听说那翊坤宫那位郑娘娘最是严苛跋扈的,宫里谁人不是躲着这位走的?也就是皇上偏爱了些。”
“这倒是,郑娘娘是大将军王与大长公主娇惯出来的独女,想必从小就是呼风唤雨的性子。啧啧,难伺候,难伺候!”
“日后咱们便是坤宁宫的人,说出去也有面子些,总算是熬出头。”
“你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皇后娘娘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待她也是极淡。”
“可见咱们皇上心里也是厌极了坤宁宫那地界儿……”
云窈一路听着,直到说起了坤宁宫之事,她才回头制止:“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今后去了坤宁宫,若是皇后娘娘不好了,咱们能落得什么好处?”
说话间,一个蓝衣红缨帽的小太监从后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口里唤着:“云窈姐姐,云窈姐姐。”
几个宫女回头见是御前的小安子,看着云窈噗嗤一笑,你一言我一语:“小安子又来找云窈啦,咱们就先走罢。”,还没等云窈开口便做鸟雀散。
小安子脸唰地一红,云窈也回头笑:“你今日不跟着你师傅在御前伺候?”
“近日皇上忙得很,日日扑在政事上,半分休息也无,师傅担心我是新人伺候不周,将我打发了出来做跑腿的事。”他好容易将气喘匀,用袖子揩了揩汗,“姐姐银子可够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笑得极为真诚:“看姐姐的脸色,便知姐姐定是将事情办成了,只是姐姐是女儿家,身上没有银子有诸多不便。”
乔鸯走到翊坤宫门口,远远就看见绾妍与绿衫子立在院中翘首以盼。她喉头微紧,脚步蓦地一顿,只觉得鞋子里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铁水,坠重得很。
她稳了稳心神,打朱门那儿进来后径直走向绾妍,努力地做出轻松从容的样子。
乔鸯对绾妍福了福身子,还没等开口请安,就被绾妍一把拉起,只听得绾妍没好气道:
“对着本宫跪什么跪?去教人规矩,自己都教迷糊了不成?莫名其妙地生分起来。”
语毕,绾妍将帕子绕在食指上,仔细地擦着乔鸯额上的汗,先前的等待的焦急全然化作了爱怜一片。她撸开乔鸯的袖子,没见有半点伤痕,又仔细地看着乔鸯的脸,亦是好好的,知是毫发无伤,便松了一口气,按着心口慨叹:
“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乔鸯下意识微微一躲,旋即侧着头羞赧地笑:“之前不是说了么?奴婢不过是去走个过场,不过娘娘怎么站着外头?”
乔鸯见绾妍的衣裳上、头发上都沾了许多柳絮,便用手去拂。只是这细小的柳絮沫紧紧粘附着衣缎,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只能脱下来掸干净。
“主子与我都很担心姐姐呢。”绿衫子亲昵地搭上乔鸯的胳膊,在乔鸯耳边小声道,“自姐姐走了,主子这半日都坐立不安的,平日倒看不出来主子这般在乎咱们。”
绿衫子虽是耳语,却用足已让绾妍听见的声音说话,绾妍心知这丫头百般撒娇,佯怒地敲了绿扇子一记爆栗。
“好啊,本宫何曾亏待过你们?”
绿衫子揉了揉痛处,面上倒是笑眯眯的:“知道了,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呀。”
乔鸯见两人一唱一和的,也掩口而笑:“主子快里头去歇着罢,这风啊夹着柳絮,糊倒人眼睛里甚是难受。莫说别的,方才奴婢从外头进来,见两个毛人立在这儿,都要认不出来了。”
绾妍点点头,领着这两人入了内殿。乔鸯见两人一唱一和的,也掩口而笑:“主子快里头去歇着罢,这风啊夹着柳絮,糊倒人眼睛里甚是难受。莫说别的,方才奴婢从外头进来,见两个毛人立在这儿,都要认不出来了。”
绾妍点点头,领着这两人入了内殿。
乔鸯见两人一唱一和的,也掩口而笑:“主子快里头去歇着罢,这风啊夹着柳絮,糊倒人眼睛里甚是难受。莫说别的,方才奴婢从外头进来,见两个毛人立在这儿,都要认不出来了。”
绾妍点点头,领着这两人入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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