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魏无忌的封地虽然在魏国信陵邑,但当年魏安釐王对他十分忌惮,一直将他囚禁在国都大梁城。
后来魏安釐王去世后,其子魏王增继位。可是他对信陵君的防备并没有放松,依旧派人监视着他的平常一举一动。
信陵君膝下无子,却对魏安釐王的第五子魏无殇疼爱有加,视若己出。
或许,他也是因为看到魏无殇与自己都同为庶子,又同样郁郁不得志的缘故吧!
魏王增一直要得到信陵君手里的情报网,所以才再三忍让魏无殇。
魏无殇穿越到原宿主身上后,对其的记忆也吸收在自己脑海中,自然了解他的过往。
更何况,他对信陵君心有所图,因此也对信陵君要恭敬许多。
“叔父!”
魏无殇刚步入信陵君的府邸中,就开口唤道。
信陵君一听到他的声音,也是欣喜万分道:“璧儿,你来啦!整个王室宗亲里,也只有你愿意来看望我这个老废人了。”
魏无殇看着信陵君日渐衰老的模样,连忙摇了摇头,安慰道:“叔父千万别这么说,你在璧儿心中一直都是敬仰的大英雄……”
信陵君一听,凄然苦笑道:“大英雄?呵呵…我只是魏国的叛徒罢了!”
他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指当年他因魏安厘王不肯相助赵国,出兵抵御秦兵,而“窃符救赵”的旧事了。
魏无殇听了,有些忿忿不平道:“其实璧儿心中十分清楚,当年叔父此举不仅是为了赵国,更是为了魏国。强秦如虎狼之威,倘若东方六国再不摒弃前嫌,联手抗敌,只怕再过十数年,各国将会被秦国逐步蚕食吞并,大好中原江山必定落入秦国口中。”
信陵君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来魏国宗亲后辈中,也只有你是个明白人了。璧儿,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吗?”
魏无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自然记得,正是叔父当年赐名。”
信陵君看着他,满脸祥和地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当初叔父给你起名为璧,字无殇呢?”
魏无殇心中了然,缓缓回道:“璧亦玉也,玉者,国之重器。无殇者,意为百劫无殇……”
信陵君听了,满意地点头道:“不错,叔父正是希望你能够历经百劫而不死,忍辱负重,成为国之栋梁,背负我大魏国的江山。”
魏无殇心中暗有计较,故意道:“只怕璧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信陵君仿佛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呵呵笑道:“我明白,你跟我一样,都是庶出,与王位无缘。否则,凭你的才干能力,哪会轮到魏增那小子登上王位?”
魏无殇听后,正要出声解释:“叔父,我……”
信陵君却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我只恨当年自己害怕魏国内乱,不敢更进一步,从你王父手中夺取大权,否则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大魏国的国力如江河日下呢?可惜我这些年来为了让你王父放心,一直沉迷于酒色之中,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只怕是死期将近了……”
魏无殇听了,沉默不语,因为他心里清楚,凭信陵君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撑不过一年半载了。
“但即便如此,叔父还没有放弃,因为还有你!”信陵君说到此处时,忽然将目光汇聚在魏无殇的脸上。
魏无殇心知他的意思,并没有回话。
这时候,信陵君带着他进入内府中的密室里,从墙壁上的暗格里取出一方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后,只见一枚墨绿色的方形玉牌横躺在其中。看这块玉牌的质地成色,显然是千年古玉所制,价值不菲。
魏无殇仔细一瞧,看到玉牌的正面上赫然刻有“君子”二字,这才明白这块玉牌的真正价值要远比它的本身价值要贵重得多。
“这个就是君子令!乃千年古玉所制,刀斧难断!”信陵君将玉牌取出递给魏无殇,正色说道:“你的父王和魏增都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它,因为一旦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
魏无殇自然清楚他口中所提到的情报网,其渗透力早已遍布整个七国。
当年魏安釐王与信陵君在宫中下棋,北境传来急报说:“赵国进兵来犯,欲要入侵魏赵边境。”
魏安釐王一听,当即放下棋子,准备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对策。
而信陵君却拉住他,呵呵笑道:“王兄切莫担忧,只不过是赵王出游打猎而已,并非举兵来犯!”
说着,他将魏安釐王按在座位上,继续轻描淡写地下着棋。
然而魏安釐王却惶恐万分,毫无心情继续下棋。
结果又过了半个时辰,北境又传来密报,说:“先前情报有误,是赵王打猎,不是进犯!”
魏安釐王听后,顿时惊讶无比,好奇问道:“王弟,你是如何得知赵王今日打猎的?”
信陵君却不以为然道:“我的门客当中有人知道赵王的消息,赵王若是有任何异动,他都会提前来告知于我。因此,我才知晓此事。”
魏安釐王听后,反而对信陵君更加忌惮,之后处处限制他的权力。
然而,信陵君虽然一直被囚禁府中,但手里一直紧握这庞大的情报网。
魏安釐王和魏王增曾多次派人潜入信陵君府中,欲盗取此君子令,却总是无功而返。
魏无殇接过玉牌后,心中暗喜,嘴上却道:“叔父,你能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璧儿,璧儿也就不矫情了。璧儿答应你,一定会将这君子令的作用再度发挥出来,不辜负你的厚望。”
信陵君听了,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听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你此次出使【韩.国】,必定面临各种险境,相信这君子令背后的情报网一定会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