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
在韩王一开口后,青阳大概就知道对方想说些什么了。
谁也没有料到对方竟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现在就急着和自己拉近关系,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当作筹码代价,若是知道我是在骗你,你是不是会发动十万大军来绞杀我呢?
青阳莫名的觉得有些慌。
果然,见青阳沉默后,韩王又开口了:“本王正有一女,年龄看起来与先生相仿,先生既然尚未娶亲,不若由本王做主,将其许配给先生如何?”
青阳回过神来,连忙开口道:“王上说笑了,公主天姿国色,玄嚣不过一介布衣,如何配得起公主。”
韩王摆了摆手道:“先生谦虚了,以先生的手段,又岂能当作一般布衣看待,且先生掌握仙家妙法,可证长生,小女若是可嫁与先生,倒是她的福气呢。”
说着,他语气决然,不留丝毫的余地道:“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等寻个日子,我让你们单独见上一面,相信她也乐意见到先生。”
“……”
青阳还能说什么?话都让你给说完了,完全不给我反悔的余地。
这种时候,说得越多,只会引起韩王的反感。
对方想通过联姻的方式笼络自己,是想拉近和自己的关系,自己若是开口反对,只会令二人凭空生分起来。
所以,青阳选择了默不作声。
反正一日半会儿也谈不到这事上面,留待日后再说吧。搞不好随着时间的流逝,韩王就忘记了也说不定。
倒是他此番态度,落在韩王的心中,却是以为青阳默认了。
心中不禁感叹自己英明神武,是那般的睿智。
每五日进一次王宫,除却检查韩王《洞玄子三十六式》的修行进度外,青阳又为韩王讲解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阴阳之理,其中有御女之道,也有修真养气之术,当然,这些东西和《洞玄子三十六式》一样,都是青阳胡诌出来的。
可以说,除却了韩王体内那股带给他生机、精神的劲气外,其它的一切,都是胡诌的。
不过,即便是骗,也得讲个基本法。
很明显,青阳胡诌给韩王的那些阴阳之理,就是严格遵循这份基本法,力求玄妙晦涩难懂,总之给人一种一听上去就觉高大上的感觉,觉得听不懂,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处提出疑问,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智商太低,仙家妙法太过玄奥。
离开王宫,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
新郑城中,有的地方灯火已经燃起,与远处天边的残阳竟相辉映,整个新郑城就像是笼罩在一道暖色光环之中一般。
哒哒……哒哒……
清脆且又冰冷的脚步声响起,脚步声简洁,不显丝毫拖沓。
青阳行走在长街之上,脚步蓦然一顿,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血腥味很淡,并非是新近的,而是随着积年累月时间慢慢凝聚而来的。
“玄嚣先生!”
如同万载玄冰一般,僵硬的声音从青阳身后响起。
青阳转身,一名身着白甲,面色有些苍白,就像是在阴暗的地下室待了很长时间不见天日的男子静静的伫立在他的身后。
血腥的味道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的。
“我家将军凯旋归来,得知先生的存在,相邀先生前往前去一叙。”
“你家将军是?”青阳眉头微挑。
男子道:“我家将军乃是雪衣堡血衣侯。”
血衣侯,一个足以令小儿止啼的存在,而雪衣堡,则是血衣侯住的地方。血和雪虽然同音,但却是两种东西,雪是白色的,而血是红色的。雪衣堡的来历还要在血衣侯这个名头之前,它是白家的祖地,白家历代皆为韩国效力,世代功勋显赫,所以,比起很多平民,血衣侯白亦非几乎不需要什么奋斗,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继承祖辈的功勋,世袭成为韩国的将军。
但,与寻常世袭的勋贵不同,白亦非又不愿满足于享受先辈的余荫,加之他本身也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韩国攻伐百越之战,随着他的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
他,终于成功的超越了先辈,一战封侯。而他的称号,正是血衣侯。
雪衣堡,血衣侯,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前者,代表着白亦非的高贵血统,而后者,则是代表着他拥有的拥有荣耀的头衔地位。
在韩国混,青阳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人,甚至还知道他于昨日凯旋归朝。
作为姬无夜手下最锋利的爪牙,白亦非在这种时候回来,自然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倒是他邀请自己前往雪衣堡做客,青阳一时半会儿却是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自己此前和他素不相识,也从未会面。
即便他听说了自己,也用不着在凯旋归来的第二天就急不可耐的邀请自己去雪衣堡。
除非,这是源于某人的授意。
青阳想起了关于血衣侯的一些传闻,有好有贬,毕竟无论如何,他的战功着实显赫,在很多韩国人心目中,是英雄,是偶像。
但无论哪一种传闻,对于血衣侯的性格,有一点,终究还是绕不过去。
那就是性格怪癖,残忍嗜血!
血衣之名,本身就代表着某种恐怖的意思。
“姬无夜啊姬无夜……你还真是事多呢!”
瞬间,明白了姬无夜的用意。
但青阳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看着身前这名血衣侯旗下的白甲军,询问道:“现在就前往雪衣堡?”
“将军在堡内已经备好酒水,只等先生前去。”
“是吗?那你就在前往给我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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