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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吕夫子的兵法课

    “你爹死啦你烧纸!!谁烧的站起来!”

    “爹……是...是我烧的。”

    吕夫子愣了半饷……仿佛听到了打脸的啪啪声…...然后气的直喘粗气。

    虽然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最终还是没舍得骂自己这三代单传的宝贝儿子。深吸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之后, 点头让儿子坐下,选择很是鸵鸟的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开始讲今天的兵法课……

    李煜和赵司琪在下边憋笑嘀咕,

    李煜:“你说吕夫子怎么没当场暴毙?”

    赵司琪:“哎~~~说不定他家隔壁老刘现在已经气绝身亡了。”

    李煜一副佩服的表情转头看着赵司琪, 点点头:“司琪此言有理啊……”

    刘翎愤而回头瞪着这俩货, 他家和吕夫子家正好就是隔壁……

    “嘿嘿嘿嘿…….”一阵窃笑。

    吕夫子瞪了这边一眼,还是继续选择鸵鸟,清清嗓子开始讲课, “好, 今日我们讲孙子兵法的用间篇。

    孙子曰:凡兴师十万, 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 怠于道路, 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 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 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 非主之佐也, 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 所以动而胜人, 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兵法的最高境界乃不战而屈人之兵,用间无疑是其中很好的一种方式。

    战国时期秦国最著名的纵横家张仪当属其中翘楚。

    秦惠文王时期,最具实力的大国就是秦、齐、楚三国。听说齐楚两国要结盟,秦王派张仪出使楚国去破坏此次结盟。张仪见到楚怀王后谎称如果齐楚断交,秦国将献上秦楚交界的600里土地。楚怀王信以为真,派使臣跟随张仪回国向秦王表态并要地。结果张仪回到秦国就装病三月不起,使臣无奈将此事书信告知楚怀王。楚怀王居然认为是秦国觉得楚国对待齐国态度不明确所以才拖延至今不肯结盟割地,遂派了使臣去齐国大骂齐王……齐王非常生气,与楚国断绝了一切来往。听说此事之后,张仪的病马上就好了,带着自己的6里封地去见楚国使臣,矢口否认600里国土割让之事,只说当时答应的是这6里土地……楚国人这才明白上当,但为时已晚。那边厢备受楚国侮辱的齐国向秦国递交了结盟书,愿与秦国一起抗衡楚国……虽然这张仪此事做的十分不地道,但仍可堪称孙子兵法用间篇的典范,今后同学们要是遇到战事,先要想想是否可以用间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红袍因为来月事,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绞痛,嘴唇发白,表情痛苦。但由于他长得实在太丑,再痛苦的表情看起来都唯有“狰狞”二字可形容。

    吕夫子果然看见大红袍的鬼样子,很自然的理解为了厌恶。皱着眉头问道:

    “妲红袍,居然听老夫的课露能听出如此厌恶的表情,看来你对孙子兵法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了?那你起来说说,让老夫也受教受教。”

    大红袍一头冷汗的站起来,看看吕夫子的脸色想想说道:“学生从小就熟读《孙子兵法》,期待长大后有朝一日能够在疆场上一展风采。现在学生长大虽然没能从军,但是我的兵法一出,总会得到世人尊称……记得有日学生围观张大爷和刘大爷下棋,我刚给张大爷支了一招,刘大爷就说:‘别听这孙子瞎指挥’!”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看着吕夫子脸色稍霁,马上继续说道:“吕夫子,学生自知才疏学浅,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在您面前我就是孙子。刚刚学生绝对没有厌恶您的意思,只是学生腹痛难忍,是难受的样子。”

    吕夫子听着她的声音都有些不稳,再看看他发白的嘴唇,点点头,“那你去找小田夫子帮你看看吧!”

    大红袍一抖,马上说道:“夫子,学生只需回宿舍休息一下即可,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吕夫子点点头,“好,你先回去休息,如果仍然没有好转,还是去找小田夫子给你看看。”

    大红袍一揖,感激的说道:“谢吕夫子。”然后捂着肚子出了学堂往宿舍缓缓走去,实在不敢走快,感觉下腹跟火烧一样。

    路过丙班学堂的窗口时,飞出一本书“咚”的一下砸到大红袍头上。大红袍摸摸脑门,心想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捡起地上的书本,是一本《中庸》。看来丙班在上杨老夫子的四书五经课,肚子疼也没多想,就将书从窗口扔回去了。然后……丙班突然哄堂大笑,大红袍发誓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夸张的笑声。神经大条的挠挠脑门,还是缓缓回宿舍了。

    大红袍回到宿舍睡了一觉,陈墨语带着午膳回来了。

    掀开大红袍的床帘,想透过那张丑陋的面皮看出什么来,无奈,实在遮盖物太多。陈墨语想想,只好将她唤醒起来用膳。

    看着动作迟钝慢吞吞坐起的大红袍,陈墨语皱皱眉头:“你怎么样了?吃坏东西了?”

    大红袍深觉无法跟男人解释这种事情,摇摇头:“没事,谢谢你给我带吃的。”说完慢吞吞地坐到桌边吃起来。

    看着大红袍兴致不高,陈墨语一琢磨,

    “今日有个趣闻,说给你听听?”

    大红袍点点头:“好!”

    陈墨语走到她对面坐下,嘴角上扬颇有兴致地说道:“今日丙班上四书五经课,杨老夫子心血来潮要查大家的功课。然后发现丙班很多学生居然《中庸》里最基本的句子都不会背。杨老夫子那个气啊,一把抓起其中一个同学的书本吹着胡子吼道:‘就你们这种学习态度,要是能成材,除非’说着就把书本潇洒地往窗外一扔,‘这本书能自己飞回来!’……

    然后你知道怎么了吗?”

    大红袍闭上自己由于惊讶张大的嘴,咽下那口饭:“书飞回来了?”

    陈墨语笑着点点头:“是啊,杨老夫子那本书扔出去没一会,书就自己从窗户飞回来了!呵呵,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红袍心虚的摸摸鼻子干笑道:“哈.哈.是挺有意思~~~”

    这时赵司琪提着食盒也来了,看看陈墨语白他一眼,然后转头很是担忧地看着大红袍,

    “好点没有?要不要还是让小田夫子看看?”

    大红袍有点没精神,“不用了,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赵司琪将她面前的食盒抽走,很是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食盒端端正正地放在大红袍面前,掀开盖子,一阵浓郁的烤鸡香味扑鼻而来。

    赵司琪一脸邀功:“这是我找胖婶专门给你烤的,快尝尝。”

    大红袍抽抽眼角,很想说看见这烤鸡就想起小胖吐自己那一身……

    “额……谢谢啊,我刚刚吃的有点饱了。这个我等会再吃啊。”

    赵司琪盖上盖子:“行,你睡起来饿了再吃。红袍,来,看看这个。”说着很是得意小心地拿出一副卷轴,慢慢打开来。

    陈墨语坐在边上冷眼旁观。

    赵司琪:“这是我找刘夫子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字。”

    大红袍看着有点眼熟,“这不是你床头那幅字?”

    赵司琪:“是啊,我已经挂了很久了,现在送给你。你看这个‘缘’字,龙飞凤舞的写得多好啊!我那挂了这么久,现在再挂你这,这“缘”才是缘嘛!”说完还很是深情的看着大红袍。

    大红袍咽咽口水,满脸纠结的看着这幅字,确实龙飞凤舞的像幅画一样,看来是刘夫子的珍品。这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咬咬牙一跺脚,“好……”

    话还没说完,陈墨语再旁边不冷不热地插嘴道:

    “司琪确定这是‘缘’字?”

    赵司琪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不是缘是什么?你少嫉妒!”

    陈墨语:“我看来明明是个‘绿’字啊!怪不得总是觉得你的头上绿油油的……原来是这个绿字一直挂你床头熏陶着……佩服佩服。”

    赵司琪一脸黑线:“陈墨语!!!你什么意思!”

    大红袍也有点犹豫:“司琪啊,听他一说,我怎么也看起来像个绿字了……”

    赵司琪悲愤:“这是‘缘’!!‘缘’!!”

    陈墨语:“司琪要是还是固执的认为是缘,又如此喜欢,那就回去继续挂在床头熏陶吧。红袍肯定不想被绿吧。”说完看看大红袍。

    大红袍很是同意的点点头,“司琪,还是别给我了,我不想被绿。”

    赵司琪:“.……”

    也开始怀疑地低头看这幅字,怎么也越看越像“绿”。愤而卷起收好,抱着站起来,

    “我也不挂了,我送给刘翎去,他父亲大人的字,他肯定会天天挂在床头的!”

    大红袍:“.…..”

    陈墨语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司琪快去吧,想来他那大金碗也镇不住这绿,这绿光从此会像帽子一样笼罩他!”

    赵司琪看着他福至心灵重重地点点头抱着字画往刘翎宿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