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墨语回到宿舍休息时, 大红袍已经洗漱好戴着潘安面具躺在床上挺尸了。听见声响,大红袍翻了个身面朝里边继续睡,显然是不想跟这陷害她的货讲话。
陈墨语挑挑眉毛, 心里一直在盘算要怎么让这个记仇的家伙不跟自己计较。
陈墨语:“咳咳, 红袍,睡了么?”
大红袍配合的响起了鼾声:“嗬……呼……”
陈墨语:“狐妖,小鬼的脑袋还没还给你, 睡不了棺材, 只好爬你的棺材睡了。”说完还真的撩起大红袍的床帘准备上她的床。, ,
大红袍“嗬!”的一声跳起,整个人缩到床角,拿手指着他,
“你想干嘛?!没事掀我的棺材盖?连女鬼你也不放过?”
陈墨语默默的将手里的苹果递给大红袍, “刚刚在门口一个大婶给的,我想着你肯定爱吃。”
大红袍拿眼角余光瞟瞟他,心想, 哼,来跟我示好?伸手接过苹果, 将潘安面具推到头上,吭哧一大口咬了下去。
陈墨语接着说道:“那大婶说这苹果是她生前最爱吃的。”
大红袍定住了, 什么玩意儿?生前?!顿时寒毛开始立正, 那口苹果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瞪大眼睛看着陈墨语。正想把手里的苹果扔他头上, 陈墨语又悠悠的说道:
“大婶说生她家阿毛之前最爱吃苹果,生了之后就不爱吃了。”
大红袍将举起的手慢慢放下,寒毛顺了下去,又咬了一口苹果,“麻烦你一次把话说完。是不是想向我赔礼道歉啊?告诉你,没有个几百两银子,这事永远没完!”吭哧,又是一大口。
陈墨语:“……”伸手在自己袖袋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她。
大红袍从陈墨语开始动就死死地盯住他手,眼见那一张银票出现的时候眼睛都发出了红色的饿光,看他递到自己眼前,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银票,宝贝的揣进自己怀里。再捋了捋衣服,确定没人抢得走后抬头一副我宽恕你了的大气样子,
“既然莫语兄如此诚心悔过,本郡主又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今日之事就此翻过,我就当没发生。吭哧。”继续啃苹果。
陈墨语看着大红袍头顶的潘安无奈的笑笑,对着大红袍一揖:“谢郡主宽宏大量,不计在下这无心之失,莫语定不会再犯此等差错。”
大红袍啃完苹果,将核塞到陈墨语手里,
“好啦,小陈子跪安吧,本郡主要歇息了。”
“谢郡主。奴才告退。”陈墨语配合的捧着苹果核行了个礼退下了。
掀起嘴角,把面具拉下来盖在脸上,躺下继续睡了。
一夜好梦。
大红袍又是被一阵包子的香味叫醒的。把头探出床帘,只见桌上放着包子豆浆,还有一张留言。心想这陈墨语还真是知道错了嘛,这么殷勤的伺候我,哈哈哈。
赶紧起床洗漱穿衣,收拾妥当后来到桌前吃早点,边啃包子边拿起那张纸条,
“亲亲茗儿,包子里包的都是吾的心,豆浆里流的都是吾的血,吾愿天天拿血肉供养你,但愿你能了解吾的一片真心。……爱你的亲亲司琪。”
“恶……”大红袍顿觉一阵反胃,看着这包子豆浆就像看见姓赵那货的血肉一样怎么都下不去嘴了。无语地放下吃食,看看天色不早,赶紧喝了口茶漱漱口,往学堂赶去。
今日的早课是红袍最爱,逸夫子的易学星象课。
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大红袍眼睛一直期盼地望着门口,总有点奇怪的感觉。皱着眉头转脸看向小胖,
“胖胖你老是盯着我作甚?难道我的帅已经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了?唉,潇洒是我本性,帅是命中注定,你是羡慕不来的。”
小胖:“……”
大红袍继续侃侃而吹:“据说,我出生时,天空的北方,出现祥云一片,渐渐由远及近,飘到我家房顶的时候,幻化成了一个字:帅。你说是不是天意,你就甭羡慕了!”
小胖脸颊有点抽搐,
“呃……袍帅,我只是想知道,昨日为何小郡主来了之后你就不见踪影了?”
大红袍一惊,这个胖胖很细心呐,感动地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真没想到,小胖这么关心为兄!在昨天失恋这么大的打击下你都还有闲工夫关心我,真是让为兄感动不已。。。不用担心,你袍帅昨日只是吃坏肚子,出恭之后就回宿舍睡下了,陈墨语知道。”
小胖怀疑地看着她,显然不是很相信。
这时赵司琪沈林礼优哉游哉的晃进了教室,大红袍一见赵司琪的样子,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见赵司琪将昨日她给的那根发带编成一个繁复的结,骚包的系在了胸口衣襟上,末尾还美美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大红袍有一种深深的丢脸丢到姥姥家的感觉,赶紧立起书本将脸挡住,暗暗默念这货千万别来找我。
事实证明佛主是很喜欢调戏凡人的,赵司琪远远就看见大红袍坐在后面,几个大步到她面前,
“红袍,看看小郡主送我的定情信物怎么样?”
大红袍实在不想把眼睛放在那个骚包的蝴蝶结上,径直跳过直接望向赵司琪:“呵呵,好看好看,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赵司琪很是开心的见牙不见眼,“这是小郡主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呢,我要好好保存!”
大红袍抽抽眉角,“你确定你这不是好好显摆吗?”
赵司琪摇摇头:“非也非也,我这是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很低调!”
大红袍:“……”
“当当当……”上课钟声适时响起,打断了这段无比尴尬的对话。
逸夫子踏着钟声走进了学堂,照常起立问安之后,逸夫子笑着看了大家一圈,“昨日大家很是开心吧,少男少女齐聚一堂确是盛事。希望不要影响今日的学习,把你们的花花心思都暂且收起来,我们开始上课了。”
“今日我们讲易学,易学属于在天人相应的思想下研究万事万物运行规律及其相互关系的学问。
自春秋以上,中国学术总于易学一体,由伏羲氏画卦到老子出关后之时,官学开始逐渐演变为民间私学。易学前后相因,递变发展,百家之学兴,易学乃随之发生分化。自孔子赞易以后,《周易》被儒门奉为儒门圣典,六经之首,而儒门之外……”
大红袍同学积极的举手提问,逸夫子看了她一眼,无语了一下,还是说道:“红袍同学有什么问题?”
大红袍马上站起,一副很是求知解惑的样子,
“夫子,学生自小听说《易筋经》很牛,想请问是不是属于易学范畴?”
逸夫子好像还没有碰到过这种问题,认真地想了想,
“是也不是,《易筋经》乃后魏李明帝太和年间,印度达摩来华传教,于河南嵩山少林寺面壁9年,后来少林寺僧人在修缮达摩大师面壁处时,偶得一铁盒,盒中藏有《洗髓》、《易筋》两本经帖。由僧人顿悟得来可算易学范畴。但易筋经中多是导引、按摩、吐纳等中国传统的养生功夫,又可算医学养生范畴。”
大红袍还是一脸好奇:“这种绝学顿悟就能顿悟出来啊?”
逸夫子正准备讲话,卫凛夜忍不住插嘴说道:“红袍兄这么感兴趣,去当和尚试试不就知道了?!嗯嗯,红袍正好还是和尚的袈.裟,少林寺很适合你啊!”
响起一阵窃笑。
大红袍:“欧,看来卫方丈经验丰富很是了解其中玄妙啊,要不方丈教教小和尚这易筋经如何?”
卫凛夜站起来单手在胸前竖起,一本正经道:“据老衲所知,《易筋经》就是通过刺激经脉给自己带来快感的土方法,都是买不起大.麻追不上姑娘的和尚才练的。”
笑声开始变大。
大红袍:“方丈,小僧好像就是啊!”
笑声越来越大。
卫凛夜看向大红袍,有点语重心长:“徒儿啊,可惜我不是,所以老衲不会。善哉善哉。”
大红袍:“欧,不知方丈吸了几斤大.麻追到几个师太了?”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逸夫子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好了好了,你们都坐下。既然有同学有兴趣,我们下堂课就讲讲这个《易筋经》。现在我们接着讲易学,有两支易学与儒门易并列发展:一为旧势力仍存在的筮术易;另一为老子的道家易。所以自孔子赞易起,中国易学开始分为三支。从易学发展史上看,先秦易学发展到老孔时代,形成了道家易、儒家易及术家易三支。其後秦始皇焚书,易以卜筮之书独存,然易学至此盛极而衰……”
课后,小团伙五人又凑在一起,李煜高兴地说道:“我们今晚去饕餮居喝酒去,今日是沈兄的生辰!”
“甚好甚好,那今日要不醉不归!”赵司琪开心的附和道。
“嗯嗯,我今晚要吃香辣小龙虾,那天没吃够!”小胖又开始流口水。
大红袍这两天来月事不能喝酒,想想打趣道:“小僧最近才入佛门,不宜饮酒。不过可以和大家一起吃吃饭。”
赵司琪奇道:“大师你不喝酒了?”
大红袍摇摇头:“罪过罪过。”
赵司琪:“出家前也不喝酒吗?”
大红袍继续摇头:“罪过罪过。”
赵司琪找死的戳穿:“我上次明明见你喝的比谁都多,跟个酒缸似得,少装佯,还好意思罪过。”
大红袍来月事本就脾气不好,一时没控制住,
“你个一点悟性没有的猪!老衲都说了多少次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