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继续打马前行,那名辽国的刺客也不知道跑到那去疗伤去了,其他的辽人可能是感觉到杨开不是易于之辈子,来了也不会有什么果子吃,于是个个销声匿迹,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看看再没有埋伏杨开笑了笑道:“参军大人,这些个辽狗还真就长了记性的,怕挨捧都跑没影了。”
丁犍笑道:“有你杨开在此,他们占不到便宜的,不跑怎么办!”
丁犍也笑道:“是的,有你这么勇猛之在他们怎么还敢来自讨苦吃。”正说话之间丁犍的那匹枣马忽然止住的脚步,嘴里不断的突突的往外喷着气。
丁犍用马蹬嗑了马肚子两下,那马还是纹丝不动。
丁犍不解的道:“杨开,这是怎么回事,马儿怎么停止不前了呢。”
杨开道:“别说话,注意观察,这儿一定有野兽出没的。”
说着打马上前一步向四周仔细看了看,指着前面的草丛道:“参军大人,来你向那里看。
丁犍顺着杨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二十步左右的草丛里闪着十盏灯笼,吃惊的道:“杨开那是什么东西。”
杨开道:“是狼群。五只!”
丁犍一听急忙从腰间“当啷”一声抽出的宝剑,杨开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道:“参军大人你没想到你还有一口宝剑呢,叫什么名字。”
丁犍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说着又喘着粗气道:“杨开,这可怎么是好,那狼群在前面趴着不动阻挡着出路,军情可耽误不得呀!”
杨开从背上摘下弓箭道:“不怕,这不是有我吗!待我把这几只狼射死后咱们赶快打马冲过去,不然这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大的狼群呢!如果来了大的狼群谁也对会不了的。”
丁犍点点头道:“好吧!”
杨开道:“那好,我在前面拿弓箭开路,你在后面跟紧了,千万别落下了,那样的话你这位参军大人有可能就成了饿狼口中的美食。”
丁犍用力握住手中的宝剑,振作了一下精神道:“没事的,你就往前冲吧!”
杨开道:“好!勒紧马的缰绳准备跑。”话音未落,张弓搭箭“嗖嗖嗖嗖嗖!”连珠般的射出了五支利箭,随即就听到一片嚎叫之声,杨开一嗑马肚子喊道:“冲!”大青马如箭般的冲了过去。
丁犍一抖手中的缰绳,枣红马紧跟着大青马后面跑了过去。那知刚刚跑到草丛那儿一只脑门上插着箭的恶狼张开血盆一样的大口,一口叨在了丁犍靴子上,丁犍也忘记的什么是害怕了,挥手一剑劈向了那头恶狼,只听到卡嚓一声,那恶狼的脖子应声而断,一股腥臭的血哧的喷了丁犍的一脸。
丁犍也顾不得擦拭,大声喊道:“驾!”那马咴咴一声嘶鸣,向前面的大青马追去。
跑出了大约有十里路,杨开停住了马,丁犍也随后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的。
两人跳下了战马,杨开关切的问道:“参军大人,没伤着那儿吧!”
丁犍摇摇道:“没有!”说着伸手摸了下脸,弄得一手粘乎乎的便道:“只是脸上弄上了狼血,粘乎乎的难受。”
杨开刚才只顾打马前冲也没注意身后边的事,便道:“那来的狼血!”
丁犍笑道:“你说那来的狼血,有一只被你一射击中脑门的恶狼没有死透,突然从草丛里拼命向我扑来,一口咬住了我的靴子,被我一剑将脑袋砍了下来。”
杨开道:“丁参军,真有你的,这叫临危不惧。赶快看看你剑如何。”
丁犍道:“这黑灯瞎火的那能看到什么!”
杨开道:“那好你用手仔细摸摸看有没有卷刃、缺口之处。”
丁犍仔细摸了一遍道:“没有!”
杨开羡慕不已的道:“啧啧啧!参军大人,你这口剑可真是了不得了,砍断的狼脖子硬没怎么样。”
丁犍不明就理的道:“这有什么,剑是钢的,砍个狼脖子算什么。”
杨开摇摇头道:“丁参军,这你就不知道了,老猎人都知道狼这种野兽是铜头铁背麻杆腿,狼的脖子寻常刀剑砍上去那非断即折,就是能将狼脖子砍断那刀剑不是卷刃就是缺口的,变成了锯条。可是你这口剑却是毫发无损,不是宝剑是什么?”
丁犍不屑的道:“管它什么宝剑不宝剑的能防身就行的。杨开,能不能弄点水来,我洗洗脸上的狼血,这腥臊恶臭还真难闻。”
杨开听了急忙从马背上摘下一只大羊皮口袋道:“给!”
丁犍接过了口袋,解开口袋嘴上的绑绳,咕嘟咕嘟先喝了两口,这才向杨开道:“你别站在那儿,来往我手里倒水,我洗洗脸。”
杨开接过了皮口袋给丁犍手里倒上了水,丁犍“噗噗噗”洗了几把,撩起衣襟擦了擦道:“好!抓紧时间赶路吧。”
两人又跳向马背,向前方疾驰,半夜时分拐过了一条弯路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十几盏气死风的灯,在木杆上摇晃着,杨开吁了一口气道:“参军大人,前面一定是焦猛将军的先锋队在此安营扎寨的。”
说着一边打马向前跑去,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前边先锋营的弟兄们听好了,我是杨开,有紧急军务要见焦将军。”
这是杨开有着丰富的行军作战经验,半夜三更的你如果要不大声喊叫,对面站岗的兵士那里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如是贸然一箭,把你射个透心凉,算你活该倒霉的。
对面站岗的兵士听到杨开的喊声急忙道:“杨开兄弟来了,那就赶快过来吧!”
杨开这才向后招了招手道:“走,丁参军,我们进大营。”说着打马来到了大营前,站岗的兵士急忙搬走拦在营前的栅栏、鹿角等障碍物。这时焦猛听到动静揉着眼睛从大帐里走了出来,因为是临战前,那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的,所以才能有这般反应速度。
丁犍走到焦猛面前,一拱手道:“焦将军元帅军令!”
焦猛伸出手道:“令箭!”
军中的规矩那是认令箭不认人,丁犍急忙从怀里掏出令箭递了过去。焦猛接过令箭凑到大帐前的灯光下仔细看了看,道:“参军大人,不知元帅下了什么军令。”
丁犍道:“元帅令你挑选出五千精兵,七日内火速赶往雄州,如有迟误,军法从事。”
焦猛有些抱歉的道:“参军大人,军情紧急我马上整队开拔,就不留你休息的,你赶快返回大营吧!”
丁犍道:“焦将军,临来时我已经请求的元帅与你先锋队一同驰援雄州。”
焦猛道:“参军大人,雄州那可是前沿之地,你去那里太危险了。”
丁犍道:“焦将军,我既然向万岁请求到边关来了,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请允许的跟你前往雄州吧!”
杨开在旁边道:“焦将军,我知道你对参军有所疑虑的,怕丁参军像以前那些人是来镀金的大爷样难伺候。”
焦猛冷笑一声道:“哼,参军大人,我也不怕得罪你,本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不愿意带着你这个累赘的。”
丁犍闹得面红耳赤不知应该说什么是好,尴尬杵在了那儿。
杨开急忙道:“焦将军,你看错人了,丁参军可不像以往的那些人是抱着镀金的目的来的,人家真是怀揣着报国之心的呀!”
焦猛漠然道:“是吗,难道你杨开钻到参军大人的肚子里看去了。”杨开道:“那到不是的,丁参军一到大军之中表现就不一般。”说着就将出发前与来时路上所发生的一切向焦猛仔细的叙述了一遍。
焦猛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当听到杨开说到丁犍利剑斩狼的时候,有些不相信的道:“真不此事!”
杨开道:“那当然了。不信你仔细看看参军大人身上现在还沾着狼血呢。”
焦猛将脸凑近丁犍身上闻闻点点头道:“这身上确实是有狼血的腥臭味儿。”说着放缓了语气道:“那么,参军大人,可否将你腰里的剑摘下来给焦某看看。”
丁犍从腰间解下了那口剑递到焦猛手中道:“请将军过目。”
焦猛从鲨鱼皮鞘里抽出那口剑一看,不由的吸了一口气连道:“好剑好剑!”说着将剑递给了丁犍。
丁犍接过剑挂在腰间道:“焦将军,那么你知道不知道这口剑的来历。”
焦猛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喜欢那重拙的兵器,对这腰刀,宝剑之类没什么见识,还是等到了雄州有机会请杨元帅给看看吧,人家可是行家。”说到这里看看了丁犍道:“那就请参军大人先进营帐喝口水,暂且歇息片刻,等我点齐兵马,咱们马上开拔。”
丁犍道:“好,救兵如救火,可迟不得的。”
焦猛将丁犍让进营帐后,对杨开道:“杨开,你先陪着参军大人在这里歇息,我去整点兵马!”说着就走出了营帐。
很快,大营中就听起了“呜呜”的牛角号与“咚咚咚”战鼓声!紧接着就是马蹄声与站队声。
丁犍听了对杨开道:“杨开,这位焦将军倒也是雷厉风行的。”
杨开道:“那还用得着说吗,这位可是杨元帅麾下有名的猛将,手中一柄开山大斧有那万夫不当之勇。焦将军的父亲就是当年杨延昭手下的猛将焦赞,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丁犍这才想起来,评书《杨家将》中有这样的记载,孟良焦赞是杨六郎的左膀右臂。于是便点头道:“听说过。”
这时有一名亲兵撩开帐篷帘走进来向丁犍一鞠躬道:“参军大人,焦将军已经整点好了队伍,请你与杨开过去!”
丁犍与杨开急忙站起身来,跟着那名亲兵来到帐篷外,只见大营的空地上,灯笼火把照得通明,五千名将士已经威逼雄壮的跨在了战马上。
焦猛见丁犍走了过来一拱手道:“参军大人,兵马已经整点完毕,五千铁骑兵。”
丁犍点头称赞道:“好,焦将军不愧是员猛将,真是雷厉风行。”
焦猛哈哈大笑道:“参军大人过奖了。请上马咱们一同驰援雄州!”说着跳上了战马,丁犍与杨开也跳上了自己的战马。
焦猛从马鞍上摘下那柄开山大斧,猛然一举高场喊道:“众儿郎,急行军向雄州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