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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澡盆倒了些水,徐毅好好洗了洗就上床休息了。今天出力不少,再加上一场惊吓,徐毅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徐毅起床煮上饭之后,就拎着菜篮准备去采点青菜来当早餐。

    不过看到旁边的铁架子,徐毅改变了主意,往那里走了过去,想着再去看一下蜂箱。

    果不其然,这蜂箱装满之后,两箱蜜蜂又都不大出勤了。

    徐毅在蜂箱边上站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两个蜂箱都各自只有那么三两只蜜蜂从巢门里出入,跟之前络绎不绝地有蜜蜂进出巢门的热闹场景根本无法相比。

    徐毅看到有一只飞出来的蜜蜂径直朝着原先椴树林的方向飞去,就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它的去向。

    就见那只蜜蜂落到那些已经砍掉的树枝上面,然后就不停地在枝叶间飞舞穿梭着,显然它又开始在那些花上面采蜜了。

    徐毅仰头抽抽鼻子,仔细分辨着鼻腔里面的味道,仍然有一股淡淡的椴花香味,看来那些尚未凋落的椴花里面还有花蜜可采。

    而且徐毅也注意到那些砍伐下来的树干和枝条都仍然坚挺着,似乎看不到有被吸收的继箱,徐毅也不禁要感叹这椴树的生命力之强大了。

    徐毅转头,准备去采青菜,不过一下又想起来什么,然后就再站住,扭回头看了眼满树的百花。

    徐毅一下子想到椴树花的作用,想起一些事儿来,不禁为之一动,这椴树花自己应该采摘一些!

    这年头儿只要感冒医生往往都喜欢给小孩子挂盐水,而且家长也认可这个,觉得这挂水省事儿,起效快,效果也好。

    其实这盐水未必真正的完全有效,却肯定会减轻小孩子自身的免疫反应。

    不过频繁地挂盐水,尤其是抗生素,这会导致小孩子缺乏建立完善的免疫系统所需要的必要的抗原刺激。

    这样的小孩子很难建立有效的免疫体系,以后流感再发作,照样很容易感冒。

    满地的椴树枝,上面都开满了花,徐毅准备去采集一些晒干,以后回家时候带给村里有小孩子的人家。

    椴树花有不错的发汗解表作用,而且这东西味道温和,小孩子比较容易接受。

    而且椴树花也没太大的毒副作用,剂量限制不是很严格,可以单独使用,不必严格限制君臣佐使,自己只要告诉他们怎么用就行。小孩子感冒的时候拿来发汗,家长用着省事儿还安全。

    徐毅这样想着,就打算先不去挖树根了,等自己先收集完椴树花再说。

    早餐后,徐毅拎了个钢桶,直接走到那些树枝旁边。

    空气中仍然飘着淡雅的清香,而枝条上有着密集的白花,还有着无数尚未成熟的种子或者含苞待放的花蕾。

    徐毅翻检这树枝,从上面找出那些色泽淡绿,马上就快绽放的花蕾摘下来放进桶里面。

    那些已经开花的,其实一样可以用药,不过这椴树花的有效成分容易挥发,这开花的药效挥发得差不多少,药效太差,而结出种子的上面的花瓣都快落光了,显然更加的不适合了。

    这些马上就要绽放的花蕾,有效成分积累得够多,挥发得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枝条上面的花蕾相当的多,徐毅不过在边上几棵树的枝条上翻了一下,就摘了满满一大桶。

    一个个花蕾柔嫩饱满,徐毅捻起一个用手指轻轻捏开,花苞裂开的地方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清香,徐毅点点头,这样的花蕾制成药这效果肯定差不了。

    至于用药的量,等到自己带回去的时候,再根据每个孩子的状况,酌情让家长们加减就行了。

    徐毅拿了两块木板搭在工作台上面,把花蕾倒出来摊晾在板子上,就起身去拿铁锹和钢镐。

    这些花蕾能干制出不少,自己没必要接着采了,毕竟这干花如果密封不好容易吸潮发霉,受热的话这里面的有效成分还容易挥发,留太多也没用。

    就算这些真的不够,以后自己再种一些椴树,砍树的时候再摘一些就行了。

    拎着工具,徐毅先走到那堆架起来的木头旁边检查了下。

    还不错,这架子的材料挺好的,不止夹具没一个被压断的,甚至就连这钢管也没一根变弯的,这些木头肯定能保住了。

    徐毅走向那些树桩子,苦战即将开始!

    走到最近的一个树根边上,徐毅把钢镐放在一边,向两个手心里面吐了点吐沫,然后握住锹把,沿着树桩向外让出去一点,直接挖了下去。

    地面的土质疏松,锹头直接没入地下,徐毅直接一别,挖下来一大块的土。

    徐毅把土散到旁边,再顺着刚挖出的坑边继续围着这树根挖了起来。

    这树底下挖土,自然会有无数的树根盘根错节地长在地下。

    徐毅也不管它们,凡是小的树根统统都用锹刃切断,只有在遇到大树根的地方才让开一点儿,把这树根周围的土都给清空了。

    这些大树根比碗口都粗,就算把锹把别断了,也别想把它们给挖断掉。

    徐毅绕着这树根一直挖出来一个差不多直径一米半,深也差不多有一米深的深坑,才停了下来。

    坑里面纵横交错地留着十多根粗细不等的树根,只有把这些树根都给截断掉,这树桩子才能从土里面弄出来。

    徐毅放下铁锹,把钢镐拿了过来,深吸口气跳到坑里。

    徐毅把钢镐扁头有刃的一面转到下方,双手握住镐把高高地把钢镐举过头顶,对准一根树根用力地刨了下去。

    “笃”的一声,镐头直接刨进树根里面差不多一寸深,离着断掉还早着呢。

    徐毅双手握住镐把轻轻晃了几下,把被夹得紧紧的镐刃从树根上拔了出来,接着再高高举起,对着树根上面刚刨出来的坑洞边上再度刨了下去。

    徐毅反复刨了十几下,才把这根树根给刨断。

    一直十几根侧根刨断之后,徐毅把这树根推向一边,让它靠在坑壁上面,再把这树桩子下面足有自己大腿粗细的主根给刨断了。

    树根晃悠两下,直接就掉到了坑底。

    徐毅顾不得这泥土粘到身上,抱着树根把它从坑里面弄了出来,这拔出萝卜带出泥,更何况这挖树根呢。

    这粘上泥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庄户人家,哪个下田还能穿得西装革履的?

    等着回头树根都挖下来以后,再去洗一下衣服就行了,再不行,直接把它送出空间,等着这土都变成水再拿回来清洗不是更简单吗?

    至于那些被斩断埋在土里的树根,徐毅并不太担心。

    这些树根能够活下来,然后在上面再长出树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真有一根半根这样的再单独处理就行了。

    如果真的把树根全从地里挖出来,只怕树根全挖掉之后,这一片地方能挖出个几米深的大池塘来。

    徐毅爬出坑,然后拍打下身上的泥土,再活动下因为震动和用力变得异常红润,还带着点麻木感的手掌。

    没办法,这活儿只能这么干,这要是直接用电锯来切树根速度快,不过只怕这锯子就废了。

    咬咬牙,然后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徐毅再走向下一个树桩。

    整整“两天”的时间,徐毅没干别的,除了吃饭和睡觉,别的时间都耗在这些树根上面,终于把所有的树根都给挖了出来,而地上则留下一片狼藉。

    停下来徐毅苦笑着看着双手,两只手掌倒是依旧白皙,只是手指根部都已经被磨出几个乌黑的血泡。

    徐毅苦笑,这不干活儿还真是细皮嫩肉呀,这两天时间这手就这个德行了。

    不过就算这样,徐毅也觉得自己大有进步,这要是换成以前的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能挖出来个七八个树桩子就不错了。

    徐毅不准备继续“残害”自己了,准备趁着这两天先看看书,等着空间把这些枝叶什么的都吸收掉,再来把那些坑给平掉。

    接下来,一连“三天”的功夫,徐毅除了出去给鱼和小狐狸喂了点食以外,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面。

    徐毅之前的记忆力就不差,这段时间一直忙东忙西的,从没像现在这样潜心看过书。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似乎比以前更好,说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只要看过的,基本上就能牢牢记住,而且连着前一两天的内容也都能清楚地想起来。

    心无旁骛之下,效率自然很高。短短三天时间,徐毅不止把实践考试的书看完了,就连笔试考试的书都已经看了大半。

    临睡前,徐毅摊开双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血泡基本都被吸收光了,只在皮下留下一小片暗红色。

    徐毅不禁感叹自己这恢复能力现在真的太强了,或者明天一觉醒来,这手上的血泡也该痊愈了吧。

    接下来也该把那些长了这么久的大蒜和生姜都挖出来,然后再多栽一些。这些东西自己需求的量也特别大,还是多储备一些为好。

    半梦半醒之间,徐毅直觉如同身处火炉,浑身上下奇热无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愕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身下的褥子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

    自己这是出了多少汗?

    徐毅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只觉得这比手背还要热,心里就是一惊,自己这是生病了吗?

    之前都是好好的,这毫无征兆的发热到底是怎么了?

    徐毅撩起帐篷门,准备往外走,这个样子还怎么睡?

    还是擦洗一下,先去干活儿,把褥子拿出来晒晒,回头再补个觉就行了。

    不过看到帐篷外面的情景,徐毅不由得大吃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