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再说金田一,他心中恶心得很,慌得很,只想立刻离去,有人救他,当然是随着那人死命的奔跑,后面传来老太婆的狞笑声,他越发跑得快。
不知为什么他是越跑,心里越踏实,并非是离老太婆越来越远了,而是带他逃跑的人给他很大的安全感。
终于听不到老太婆的声音,那人也停下来了,金田一终于看清他的样子,他是一位高瘦的老人,年纪七十上下,笑起来法令纹很深,嘴里只剩下上下两颗牙齿,显得很和蔼。
“哎,你一个小孩晚上跑去那干什么呢?要知道医院阴气极重,那后面也是处理死尸的地方,碰上我算你走运吧,走,请老爷子喝茶吧!”
金田一抬头一看,原来是一间旧式的茶居,招牌写着:“东成酒家”,很老式,他也没所谓,救命恩人请喝一顿夜茶理所当然。
走进去倍感亲切,木桌子,四方的木凳,手推车,大水壶,老人找了一个桌子坐下,要了茶水,一支米酒,他笑着将米酒递给金田一。
金田一如梦幻般,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将老人的四两杯放在碟子上,将米酒满满斟上,直到溢出来,才收手,老人微笑着食指敲着桌面表示感激,待他斟完酒,就将头俯下,在被子面上喝了一口,然后将碟子接住的酒水倒进杯里,刚好又盛满。
两人突然哈哈大笑,一种浓浓的旧情,金田一站起来,说要去拿滚水,gd旧派人去喝茶最要紧四个字“水滚茶靓”,几块钱的茶位是不能要求有好茶叶,沸腾的水就变得必要得多。
金田一跑到水台,慢慢的提了一壶刚煮沸的开水过来,地上一滑,偌大水壶失收落在桌子上,把一桌的老人都溅到,纷纷骂着粗口推开。
金田一吓傻了,连声道歉,跑过去为一位受害最严重的老人拍去裤子上的水迹,“啪,啪,啪”,裤子上竟传来回响,那裤子里面没有腿,金田一低头一看,这老人裤脚尽头空荡荡的凌空站着,再一看,地上所有的脚都是凌空的。
他怪叫一声,跑向老人,“滴滴滴”,老人正在喝酒,那酒穿过老人的身体,直接洒在地上,满地酒香,“鬼!这茶居全是鬼!”
突然他记起来了,小时候,爷爷确实带过自己去喝茶,那茶居是叫东成,但早已倒闭了。
“小孩不要怕,茶居里的老人都围过来了。”
那一张张的脸非常熟悉,隐约就是自己小时候跟爷爷去喝茶时那班常见的茶客,十几年过去了,应该一万全部死了。
“当,当,当!”挂钟响了十一下,子时到了,“金田一!金田一!”
是曹博士和杨羚的声音,想起杨羚,金田一灵机一动,立刻拉开裤链,他闭上眼睛,随着一股尿骚味飘过,他感觉一冷,随后是一声尖叫,“金田一,你变态!”
“哎呀!”金田一向后一闪,“曹博士,干嘛,要不是我身手好,可以练葵花宝典了!”
“谁叫你变态!”曹博士笑着将腿收起来,金田一四周一看,四野一片孤坟,自己正站在一坟头前,那坟已经长满草,墓碑上的字已经消退,隐约还可以看到一个“金”字,突然他跪在坟前,就跪在自己那泡尿上,抱着墓碑,“爷爷,我真傻,那种特有的喝酒方法是你独创的,小时候我淘气替你斟酒,总是溢满,后来你拿了碟子盛住,还是早上和这种米酒,吃点心尤其香,我竟然连你的样子都忘记了,也十几年没来看过你了。”
“呜呜”金田一的嘴被曹博士捂住,随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一位瘦瘦的躬着腰的身影正在上山,即使隔了这么远,还是能看到他那副龅牙,是文重。
他一直往山上走,怀里还是抱着那团东西,三人躲在坟墓后面,只见文重走到离坟墓几米前停住,那出一个小罗庚,四处张望,突然裂开嘴,“哈哈,就是这里啦,最阴的位置,最阴的时候,就差媳妇了!”
只见他慢慢打开那团东西,竟然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但只比拳头大一点,该是未足月的,也不知生死。
文重再从口袋拿出一颗红色的事物,是心脏,不用想,是死人的心脏,只见他口中不知念着什么,突然,把衣服脱了,拿出一把尖刀,在自己胸前划了一刀,鲜血马上流出来,他将鲜血涂满心脏,那些血竟然全部沁入心脏里,没有一滴滴出来,文重又裂开嘴笑了。
“老爷。”,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是脱了人皮的婶婶,文重笑了笑:“脱衣服吧。”
婶婶笑得十分诡异,竟然将神上的衣服都脱了,然后躺在草地上,曹博士和金田一同时吞了一口口水,杨羚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心想:“这女人真无耻!”
文重双手捧着那婴孩,对着月光,狞笑着:“我文重这家后继有人啦!”
他用尖刀在心脏上一刺,心脏滴出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婴孩的嘴里,终于血停止了,那婴孩竟然轻轻的冻了起来。
“这几万元花得值,范医生替那女孩堕胎死,果然没有将婴孩弄死,哈哈!”
他举起尖刀,在婶婶的腹部用力一划,马上裂开一道口子,但竟然没有血流出来,而是从她的小腹中冒出黑气,文重小心翼翼的将婴孩放进婶婶的肚子里面,然后站起来,围着婶婶不断转圈,口中念念有词,那婶婶用力的呼吸着,胸--脯起伏,一丝丝银白色的亮光吸入她的嘴里,她的肚皮伤口,慢慢愈合。
过得半个小时,文重说道:“嗯,刚好十二点,子时之中,大功告成,嫂子,很快你就会诞下婴孩,哈哈,哈哈!”
“谢谢老爷。”婶婶穿上衣服,“还需要吃人心吗?”
“当然,你现在怀着我文家的骨肉,不好好补补怎么行?”文重裂开嘴巴,一口大龅牙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