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令牌是属下的。”常山走到白云身旁,说道。
白云抬头,看看常山,也不为难,就将令牌还给了常山。
常山将令牌重新挂在腰间,嘀咕着道:“奇怪,怎么会丢到这里来呢?”
“不是丢了,是有人故意拿到这里来的。”
常山一愣,怔怔的看着白云:“还请白小姐明示。”
白云眸光幽幽的看了眼常山,直到方才她才彻底理清头绪:“我们来时方湘沫已经被扔进了池子里,那暗卫正准备扔方玉蝶,你应该知道方湘沫跟方玉蝶是何身份吧?”
“知道,方家二小姐跟方家孙小姐,可正跟贼人拿我令牌有何关系。”常山一脸的凝重,隐隐知道这事存在着一定的阴谋,但却少一根线,怎么也连不上。
“那暗卫是楚温然的人,方湘沫跟方玉蝶被打晕了扔进池子里,必死无疑,而岸边留着你的令牌,令牌上面那样明显的‘九’字,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属于九皇子的,而那暗卫仅仅只是打晕了你,并没有要你的命,你想,等众人发现方湘沫跟方玉蝶的尸体时,你也醒了,可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没人看见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到时候你百口莫变,你说方将军痛失妹妹跟爱女,会向谁发难?”
“九皇子。”常山下意识的回到。
就算这件事真是他干的,众人也只会觉得是九皇子下的命令。
“皇上虽然宠爱九皇子,但方将军手握重兵,又是死了妹妹跟女儿,皇上这次真能保住九皇子?”
常山沉默了。
白云接着道:“就算皇上强行压住了方将军,可这仇方将军心中能消?以方将军在军中的威势跟权力,想要对付一个皇子怕也不难吧,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更别说方太傅在朝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九皇子的处境到时候只会艰难。”
常山在白云这般的分析下,脸都白了,他乍了乍嘴巴,喏喏的道:“可是为什么?楚温然要离间方家跟九皇子?”
白云对常山翻了个白眼,这主子草包之名外,做奴才的也不聪明啊。
“当然是因为跟九皇子有仇啊,你忘了你家主子一句话,皇上便架空了他的权力,叫他如今成了空有头名没有实权的将军?”
常山听罢,嘴角微微抽搐,怎么都无法理解:“就为这个便要这样置主子于死地?”
白云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权力对楚温然来说不亚于他的性命,九皇子动了他的命,楚温然能不记恨在心吗?
今天要是能成功陷害到易孜墨,便能借着方家的手除去易孜墨了。
九皇子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到时候他若死了,皇上的雷霆之怒定会烧向方家,到时候方暮秋还能当执掌千军的大将军?楚温然一直想要扳倒方暮秋取而代之,如此一来最终得益的人还不是他楚温然?
好一招借刀杀人——
她跟楚温然的夫妻并不是白做的,虽然不能猜个百分百,但却也能了解他七八分。
“将这暗卫送到方家去。”白云对常山吩咐道,顿了一顿,又说:“刚刚从这里跑出去一个丫环,想来定是她将方湘沫两人引过来的,我的丫环已经打晕了,你也一并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