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安静叼着牙刷从二楼下来了,嘴上还挂着白白的泡沫。
她身上穿着宽松的长款t恤,差不到膝盖那种,应该是拿来当睡衣了,所以松松垮垮的,领口都倾斜了,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白白嫩嫩,如羊脂暖玉,让人感到一阵炫目。
陈遇多看了两眼。
嗯……没见内衣带子,也就是……没穿内衣?
啧啧。
然后陈遇的视线往下挪。
两条雪白的玉腿也在衣摆摇曳间若隐若现。
该不会只穿了一条内裤而已吧?
陈遇有些遐想连篇。
甄安静却没想那么多,一只手刷着牙,一只手挠着乱蓬蓬的秀发,然后迷迷糊糊地走近了餐厅。
她看到陈遇,立即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清醒了几分,叫道:咦?你没死啊?
陈遇真想一口粥喷到她的脸上去,说道:大早上的,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吗?
嘻嘻。甄安静露出一个俏皮笑容,说道:因为你占着我看电视的宝座,足足占了两天诶,我都以为你直接坐化了呢。
坐化你个头。陈遇翻了个白眼。
甄安静打量了一下桌面上的几样小菜,还有旁边的米粥,诧异道:这早餐不是青鱼的风格呀,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陈遇骄傲地挺起胸膛:没错。
哎呦,你还会做饭呀。
废话。
了不起。甄安静竖起一根大拇指。
嘿,那是自然。陈遇露出得意笑容。
然后甄安静就指使道:去帮我那个碗。
滚,自己去拿。
别那么小气嘛。
要不然你用我的也行,反正我已经吃完了。
呸,谁要用你的碗啊,我自己拿去。
甄安静一边刷着牙,一边走近了厨房。
然后里面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应该是在漱口。
半分钟后,她从厨房出来了。
牙刷已经不见,嘴上的泡沫也已经消失,漂亮的脸蛋被水清洗过,松松垮垮的长体恤也稍微整理了一下,显得不再那么诱惑了。
陈遇见她出来,便站起身,招呼道:慢慢吃哈。
甄安静问道:你不吃了?
我已经吃了四碗了。
你不是可以吃八碗吗?
那是晚上,现在可是早上啊,你见谁吃早餐吃那么撑的?
我啊。
你不是人。
滚!
总之你慢慢吃,吃完了记得收拾哈。
嗯?甄安静看着桌上的残局,跳脚道:怎么那么多用过的碗筷啊?
废话,我们都已经吃过了。
那要我一个人收拾?
嘿嘿,拜托你了。
凭什么啊?
就凭你是最后一个,拜拜。
陈遇一溜烟地跑了。
甄安静气得直跺脚,嘀咕道:早知道我再多睡一会儿了。
不过她看着餐桌上的残局,很快便又笑了起来,心情不错。
锅里的粥不必说,桌上的菜却是每样都剩一些,显然是故意为了某人留的。
甄安静嘟囔道:王八蛋偶尔也有当人的时候呀,嗯……不过还是一个王八蛋。
……
陈遇出了房子,来到庭院。
庭院里。
王奕可和小哑正在按照陈遇教的方法,一边练拳,一边吸纳日初之气。
一心二用,初见雏形。
陈遇在旁边看着,若是她们做的不对,就开口指点,或者手把手地教他们改正。
就这样指导了一会儿。
忽然,陈遇若有所觉,瞥了大门方向一眼,然后对两人说道:你们就按我刚才说的练,练多练熟之后,自然就能掌握了。我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别墅外面,来了两个人。
一派宗师气象的李长宗。
邋邋遢遢的张三叔。
两人的形象对比颇为鲜明,不过这段日子以来,相处得倒是还不错。
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并肩而行,走向那个被他们视之为圣地也视之为禁地的别墅。
李长宗用忐忑的语气问道:老张啊,你说陈爷叫我们来干嘛?
张三叔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们接到沐青鱼的电话后,立即就赶过来了,不敢有丝毫耽搁,所以才会这么快。
不过沐青鱼并没有在电话里明言有什么事,所以他们才会忐忑不安。
至于陈遇要帮千叶联盟内部的各大势力培养武道先天这件事,他们压根就不知道。
胡独庸等人,都将这件事视为绝密,没有到处张扬。
沐知行拿到丹药后,更是直接闭关了,想说都没办法说。
所以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李长宗忧愁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没来拜见陈爷,所以他生气了,要找我们算账?
张三叔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也十分忐忑地嘟囔道:不至于吧?
李长宗说道:我看至于。陈爷一向喜怒不定,所以可能性还蛮大的。
张三叔有些发毛了:你可别吓我啊。
这时。
一阵清风拂过。
一个声音也随之响起:在你们心中,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两人齐齐一震,如遭雷击。
陈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
短暂的沉默后——
陈爷!
我们该死!
两人作势就要跪下去。
陈遇随手一拂,一阵无形气机托住他们的膝盖,让他们无法下跪。
陈遇没好气地说道:不要动不动就该死,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讨厌那个。更何况,我还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李长宗和张三叔齐齐松了口气。
看来是逃过一劫了。
不过两人不敢大意,连忙弯腰行礼,齐声道:见过陈爷。
陈遇也不跟他们??拢?苯游实溃褐?牢医裉煳?裁凑夷忝抢绰穑
两人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陈遇说道:很简单。就是为了给你们一点东西,再要你们一点东西。
两人的心情更忐忑了,说道:陈爷您说笑了,我们的所有东西都掌控在您的手里啊,您想要什么东西,直接拿走就是了,根本不用给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