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流露狰狞恶意的几人,陈遇表现得很平静,无喜无悲。
他走下车,扭了扭手腕,缓缓开口: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为首的小头目眯起眼睛:什么问题?
车上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们对她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赶尽杀绝?
小头目微微诧异,然后看向陈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帮她?
嗯,助人为乐嘛,你们能告诉我吗?陈遇很诚恳地问着。
那小头目的嘴角翘起来,满是讥讽的味道:不能,你若想知道,就去问阎罗王吧。
说完,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几人围拢过来,目光冷厉。
陈遇轻叹一声,呢喃道:看来我只能逼供了。
话音落地,身形消失。
小头目悚然一惊,忽感一阵凉风临身,随后眼中有残影掠过,陈遇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尖叫道:动手!
旁边几人同时冲来!
这几人中,有三人是武者,剩下的也是身材魁梧的壮汉,还精通格斗技巧。以陈遇这种削瘦型身材,应该会被瞬间撂倒才对,但结果出乎意料——
被瞬间撂倒的人不是陈遇,而是他们!
这些人都没能看清陈遇出手,就自动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且伤势不轻,无法爬起来了。
只剩小头目一人冷冷地站在原地,四肢僵硬,浑身冰凉,被吓到了。
这时,陈遇那酣厚的嗓音再次响起: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小头目打了个寒颤,忽然脚步一跺地面,整个人飘身而退。
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陈遇淡淡一句,五指成钩,往前方一抓。
小头目顿时遭到强悍气机牵引,身不由己地飞回来,跌倒在陈遇面前。
陈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中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冰冷:现在问你,必须要答。如果不答,用性命来交代。
小头目冷汗直流,却不敢拒绝。
第一,你们是什么人?
小头目结结巴巴地说:昼鸽……我们是昼鸽的人。
嗯。陈遇点点头,算是印证了邵晴之前的话,然后问道:车上的女人犯了什么事?
小头目咬牙道:她盗取了我们组织的东西,必须要死,你敢包庇她,与她同罪!
陈遇一挑眉毛:你在威胁我?
小头目冷声道: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随便说些垃圾话。陈遇背负双手,轻描淡写一声,随后一脚踏出,竟把小头目的小腿当场踩断。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这是小小的惩罚,如有下次,断的就是喉咙。
小头目哀嚎出声,模样惨厉。
陈遇轻声道:再叫,下场也一样。
或许是被陈遇的雷霆手段吓到了,小头目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挂起浓浓的恐惧和痛苦,却不敢叫出声来。
陈遇继续问道:她盗取了什么东西?
小头目忍住痛苦,脸色惨白地说:不知,我的级别还不配知晓这件事。
这个女人属于什么组织?陈遇问。
可刚问完,邵晴就迅速推开车门下来,沉声道:陈遇,你过了。
陈遇扭头看她:我怎么过了?
邵晴脸色难看地说道:你不能随便探听我背后组织的情报。
陈遇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这……邵晴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咬牙道,总之就是不能!
陈遇翘起嘴角,轻轻摇头:不要以为我让你几分,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啊,女人。
随话音落下的,还有一股强悍的气息。
这股气息笼罩住邵晴,让她遍体生寒,遭受强大的压迫力。
邵晴脸色剧变,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是合作关系。
那又如何?陈遇背负双手,流露出无比傲然的气概,我陈遇做事,还不需要别来指手画脚。
你——
邵晴脸色铁青,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陈遇看着他,眼神冷冽,犹如宝剑寒刀,直透人心:我只是答应护送你到乌岩山山顶而已,至于如何送,途中我要做些什么,你无权干涉,更不能干涉。
在那凌厉的眼神下,邵晴的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威慑住这个女人后,陈遇扭过头去,再次看向那个小头目。
说吧,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饶你一命。
小头目脸色变幻:当真?
陈遇冷哼一声:你有怀疑的余地吗?
说出来有可能活,不说则必死无疑,如此简单的选择题,小头目在不到一秒钟时间内就做出了答案——我说!
听到这两个字,邵晴深深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但可以看到她的双拳紧握,隐隐有青筋跳动。
而陈遇背对着她的脸上,则微微泛起冷笑,意味深长:说吧。
小头目望着邵晴,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是红花组织的人。
喀哒……轻微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是邵晴在咬牙。
而陈遇则眯起了眼睛,表情古怪。
红花组织?
没错!
陈遇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还真是巧啊。
前世他在离开地球之前,也曾活跃过一段时间,红花组织是他为数不多知道的国际性地下组织之一,势力很大,遍布全球,每个国家都有它的分部存在。
难怪在江南省内横行霸道的昼鸽都要畏惧三分,若不是红花组织的人受到某种约束,不能大规模进入华夏大陆内的话,恐怕昼鸽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吧。
最鲜红最艳丽的花是什么花?是血花!刹那绽放的血花,绚烂美丽,不可方物。
而到达红花如雨的境地,便说明此生含恨,再也不能呼吸了。
啧啧。陈遇赞叹了两声,内心荡漾起一些涟漪。
以红花组织的滔天势力,弄到一些劣质灵石是很正常的。同时,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将做得更加坦荡。
因为——在前世,他与红花组织之间曾有过一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