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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玩牌

    ,最快更新云照清秋最新章节!他们这一忙活,就是两个时辰。相对而言,在桌椅的工艺上,翦连生的要求更高一些。

    通过他的检练,觉得他们所做的桌椅都显得毛躁了一些,在细节处理上,并没有真正做到位,有些部位摸上去,还有些剐手,因此,他又认真地进行了抛光、打磨。

    所以,这么一来,加之又是没有月色与星光辉映的晚上,借助的是昏黄摇曳的灯光,所费的时间就长了。

    返回的时候,疾风一手举着一只火把,一边肩头挎着一张桌子,一手在下面托着。翦连生与尉迟元浩一手提着一把靠椅,行走在最前的尉迟元浩大嘴一咧:“干爹,您说大妹子她们是不是去睡了?”

    “说不好。”

    “他们没睡,正笑着,而且笑得特别欢畅。”

    疾风是习武之人,对声音的敏感度自是比他们强。

    尉迟元浩用心听了听,确实有隐隐的欢笑声从新院子那边传来。再行走一会,那笑声便如波浪般,在空中翻滚。

    “他们怎么这么高兴?”

    闻听得这般欢快的笑声,尉迟元浩的心似乎也跟着欢愉起来,不觉加快了脚步。

    “是啊,都这个时辰了,本该睡了。”

    翦连生淡然的声音飘起,似迎合前面的尉迟元浩,又似自我感慨。

    不用说,翦清秋他们已经开始玩欢乐牌了。

    对着几个新手,又没有舒适的麻将桌椅,翦清秋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也受不了黎玉萱的撺掇,便把两张几案并到了一处,翦清秋、黎玉萱、青稞、凝风四人组了一局。

    翦清秋教他们玩的是有大胡、小胡的一种,大胡中有清一色、将一色、七小对等,小胡则是只要把牌组拢来了,能捡炮胡、亦能自摸。

    还有诸如放杠、杠上花之类的,也一轮一轮的全教了,不知不觉间,也就玩了近两个时辰。

    而且,三人都学会了,许是年轻人,打过几轮后,手脚已相对麻利,在出牌的速度上,与翦清秋相较,相对慢了一些。

    但再玩过几轮后,虽然在做牌上没有翦清秋一眼就能瞧分明的功力,出牌的速度已经跟了上来。

    而欢乐牌却又是很讲究运气的牌,有时是错打错胡,所以,翦清秋的这点功力,在与三人的对阵上,并没有明显优秀。

    翦清秋输了几轮后,反倒把兴致提了起来,身体里不服输的因子亦变得相当活跃。

    而玩欢乐牌,本就没有什么压力,对于初学者,更是愈玩愈上瘾,即便没有设置输赢方式,一个一个的亦是玩得兴致越来越***神头特别好。

    尉迟元浩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黎玉萱“哇哇”的叫着:“我的风一色要胡了!谁放炮我都胡,清秋,你可别放炮,我怕你的小心肝受不了,让你肚里的小宝贝们受了影响,那就是罪过了。”

    “桌子来了,换桌子!换桌子!”

    翦清秋乘势把手里的乱牌一推,把这一局搅了,气得黎玉萱鼓着腮帮子嗷嗷叫着:“清秋,你就是故意的,你肯定又摸了一手乱牌,看着要输了,故意搅局。”

    “呵呵呵,我就是故意的。”

    翦清秋兴致极好的还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后,转而招呼他们仨把桌椅摆上,并让每人坐了一方,青稞与凝风跟着把欢乐牌抓着往麻将桌子上放。

    等欢乐牌都转移到桌子上后,翦清秋自觉站到翦连生身后,准备教他玩牌。

    青稞贴心地给她搬来一把高脚圆凳,然后去准备泡茶与准备糕点。

    感觉上,就她现在兴趣也正浓着,亦不想从玩牌的氛围中撤出来,可是没法子,老爷他们仨来了,肯定得让他们玩。

    所以,她觉得,他们这一上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舍得撒手去睡觉。

    等欢乐牌上了桌,还没有玩过的仨人只能呆坐着,看凝风与黎玉萱手脚麻利地把翻着的明牌都翻了过来,背面朝上,然后双手搅动所有牌,继而两张一叠的码了起来,码成四条长长的直线,摆在在坐四人各自的面前。

    “怎么玩?”

    “先叫色子!”

    这时,都不用翦清秋发生了,凝风顶着一张娃娃脸,满目生风,极是主动地一步一步给他们讲解。

    之前玩的四人,现在唯有黎玉萱占了一方。这时的她,还没能从即将要胡的风一色的遗憾中解脱出来,时不时的对翦清秋翻一个白眼。

    风一色啊!

    翦清秋已经说了,在所有大胡子中,风一色是最难胡的,所以,只要胡了,就相当于两个大胡子。

    翦连生入乡随俗,笑呵呵地与这些晚辈一起玩乐,感觉上是最愉悦的事情。

    他的后面又翦清秋做特别指导,又听了凝风之前的讲解,几轮玩下来,手脚也灵活了,整个人也完全放开了,不再拘着自己是长辈,而是与其他仨人一样,摸到一手好牌亦会高兴的大叫,有人给他放扛了,亦会气势特别足的大喊道:“杠!”

    深怕小声了,便错过了杠牌的机会。

    他这会儿的牌运还真好,就是坐在后面的翦清秋亦高兴地笑着“啧啧啧”感叹,这副牌好像就欺负她一个人,打了那么长时间,好像就开始胡了几把,后来全是他们仨胡。

    而且,他们仨各自胡牌时,她还没有听牌。

    这时,尉迟元浩又给翦连生放了一杠,而翦连生已经听牌了,所以翦清秋在后面激动地叫他摇色子。

    翦连生已然明白这时摇色子是何意,伸手把色子握在手里,还作势吹了吹……

    “翦叔,我也听牌了,小心帮我摇出来。”

    黎玉萱的一双眼睁得亮亮的,充满了期待。

    “老爷,我也听牌了,您可得小心了。”

    疾风也微微笑着,跟着提醒起来,“我可是将一色的大胡子,最容易被摇到了。”

    “秋儿……”

    翦连生有点儿怂了,这时,他亦可以选择在最后摸一张牌,没准就是他要胡的那张牌。

    “爹爹,在牌桌上,要的就是一股气势,你气势足了,牌也会跟着你赶;你气势弱了,牌也跟着会欺负你。”

    “翦叔,别听您闺女的,她只是说得好听,之前我们打时,她可是气势最足的,可就没见她运气好过,而且,最后还搅了我风一色的局。”

    说起这,黎玉萱似乎还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会儿也玩过好几轮了,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做风一色的机会。

    而且,就是连做将一色的机会也不曾有过,其它的清一色亦然。

    翦连生稍作忧虑后,还是觉得应听自家闺女的,把场子撑起来,等摇过色子,数着牌墩子拿起摇到的那张牌,遮遮掩掩的拿到眼前一看。

    当真是神了,正是他要胡的那张牌,继而暂时压住心头的一丝狂喜,把所有牌亮了出来。

    “杠上花,胡了。”

    “哈哈哈……”

    翦清秋在后面直给他拍背,深怕他一不小心,笑岔了气。

    尉迟元浩等似乎都不愿意相信,把头凑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疾风跟着感慨:“老爷,您的手气还真好!”

    “是啊,我们之前打的时侯,似乎也没人如翦叔一般,第一次胡杠上花的机会,就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