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林见青凤一副忧愁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在想什么问题了,于是站在舰船边随便问了她一声:“你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决定不下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青凤抬头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问他:“你一点都不能打仗?能不能帮一点小忙呢?”
苍林撇了撇嘴笑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才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干掉那个吹竽的吧?”
青凤的脸上好尴尬,她已经明白苍林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说:你想让我犯规。
但是青凤还是硬着头皮说:“能不能?如果不行的话,只要你去把他压制住,我带几个天使过去,不行把所有的天使都带上,我们不让你亲自动手,你只是在旁边做个监工,这个家伙不要动手就行了,在你的威慑之下,他肯定要任我宰割,这样子的话,我们不是胜利在望了?省的这个战争这么漫长,牺牲了这么多的少年英雄,于国于家损失都太大。”
苍林不得不正告她:“我实话和你说吧,那边也有上界下来的人,可能与我不相上下,所以这件事情我还真的办不到,我现在只敢守护,不敢进攻,虽然我也经常和天道作对,但是我真的不想死,所以这件事情,我只能说很抱歉啊,亲爱的表妹,你这个计划根本不会成功!”
青凤听了无比的失落,这可是现在目前她最想办到的事情,可是连上上仙都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就完全没有可能了,自己就彻底沦为一个废物,她还一直自己信心满满的过来这边,以为能为自己的国家再立一次功,不是她有立功的愿望,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人死,她一点都不慈悲,但死亡令她觉得很难受。
晚饭她也没怎么好好吃,玄倪观察了她一会,抬头看了一下苍林,苍林那眼神特别奇怪,后来苍林说:“她想让我去弄死那个吹竽的,无奈我还是很珍视自己的性命的。”
到了晚上,青凤一点修炼的兴趣都没有,因为一坐下来她就会想起来自己的没用,暗恨自己岁数太小,没有能力。
玄倪在旁边见她翻来覆去的折腾,知道是晚饭时候的事情让她不悦,忍不住好好的对她说:“阿宝,我知道你心里急躁,但是有些事情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苍林如果现在现了身,麻烦就来了,现在这样的边界小打,还是要稍微好一点的,但是如果引来了全界大战,或者是上界纷纷来人,那是我们都扛不起的,整个三十三天仙魔大战,死的人就更多了,虽然我们这样的压抑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可是不应该是我们挑起的,你明白吗?”
青凤沉默着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玄倪继续说:“你想一想那个场面,每个国家都水深火热,每一个区域都战乱频发,无数的凡人因为仙魔大战而灰飞烟灭,国土寸寸染血,山河步步成灰,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我们现在除了抵抗,就只能小心而又小心。”
青凤愤恨悲伤的问:“传心师爷不是说过了,很可能全界大战的吗?如果真的发生了,也不可能赖在我们的头上,这么多不要脸的国家来打我们,世界上的人没有眼睛吗?”
玄倪淡淡的笑了一声:“哪一个国家现在不是看着我们鹜蚌相争呢?你还指望这里也出来个联合国主持正义?别说主持不了,就是真的有人来主持,谁又能真心实意的为我们着想了,还巴不得多败俱伤,但是如果真的出了高人动一动,试一试,马上上界就会来人,真正的大战一触即发,虽然到时候败的不一定是我们,但是国土上的百姓肯定要受难。”
这不行那不能,原来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你修仙了就能做好的,就算是已经成了半神仙,也没有办法做到尽善尽美。
青凤心里郁闷无比,快天亮了才睡着,结果第二天早上还没有起来,就听到刘菊花那个大嗓门在外面叽叽呱呱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跟吵架似的一点都不淑女,这人自从把她男人休了以后,说话都大武八气的了,变得不男不女的。
青凤虽然心里怨气冲天,但还是有几分轻松的,赶紧的穿了衣裳,头不梳脸不洗的就跑出来,原来刘菊花正跟傲雪在那里,两个人高谈阔论,因为傲雪的声音小,并且她故意的压制,所以青凤才没有注意。
这个刘菊花远道而来,刚刚才从小河口赶过来,原来她这次踩了狗屎运,竟然在回小河口的途中就在灵船上结丹了,这样一来,可把她给美死了,怪不得气都粗了声音都大了。
青凤从房门口出来,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刘菊花,刘菊花得意洋洋的在那里说:“怎么样?羡慕吗?嫉妒吗?恨吗?我结丹了,成了一个中阶修士,从此以后,我可以横着走,想干什么干什么,我老爹说,原先没有想到我这么快会结丹,要是早知道的话,根本就不会嫁我。”
青凤嘲笑她说:“你还不知道他现在放的是马后炮吗?你要真的结丹了,他一样把你嫁到京城去,只怕还以你为荣,哦哟我这个闺女小小年纪就结丹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行吗?”
青凤说得嗲声嗲气的,把廊上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苍林和玄倪都在旁边,也都惊讶得,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
只见她衣衫不整,连小袄的结带都没有结好,头发睡得像一把烂海草,脸上颜色粉红,面容秀美艳绝,脸上的绝美和衣裳的乱糟糟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她看到所有的人都盯着她,忍不住愤怒地回怼:“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个女妖怪,又不发糖给你们吃,什么眼神呐你们?”
所有的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想笑,却没有人笑,然后又回头看着她,那个眼神粘在她的身上了。
这下子她发毛了,低下头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因为她没看到自己的头发,所以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她不是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吗?又不是穿着亵衣出来,这些人这么看她干什么?
玄倪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揽着她回房,然后拿出梳子,仔仔细细的给她梳头,她才想到可能是她的头发太乱。
一个头发乱怕什么?地球的大街上哪一个女人不是披头散发的,甚至还烫成各种各样爆炸式的,人家还不是过得欢欢喜喜。
这些死板的人,什么事情都要较真,青凤心里愤愤不平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