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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品相味道与大云峰的厨子差不多,大多数人这水平已是极好的了,所以青凤吃得很愉快,她还说:“五师兄六师兄,我们也有很多灵晶,大师兄和我们吃饭,适合他付账。“

    梅冷雪正喝过酒在吃饭,闻言饭差点喷桌上的菜里。连柳等风也笑了。

    玄倪道:“就我付吧,我们挖过几个晶矿,要使多的钱可以过大云峰来拿。”

    本来那两个以为青凤童言无忌,未料大师兄简直是个大憨兄。

    梅冷雪笑道:“知道了,不过,我们抢的钱也特别的多,百把千年的也难用完,我们又这么有本事,干活都是事半功倍的,日子太好过也是不好意思”

    这样炫富炫能儿,与姬三的作风有一点象,青凤立时自然多了。

    当天晚上回山,玄倪约他们第二日来看流光逃跑鞋的速度,二人应允,本来也特好奇。

    星光灿烂于天际时,玄倪联络了临魁,告知其数千年前做的鞋被自己现在的五师弟带了来。

    临魁知其意思,便亲自下界来解鞋禁咒,并嘱其:“你重新以真身真灵下禁,让别人再不能触之,以免再生当年之祸患。“

    玄倪应允,是以二人同回,东华帝君在流光鞋上印记,又带返下界。

    第二日,天光透亮,太阳升起颜色变浅时,小五小六来看“天上地下九界六道第一逃跑利器。“

    他们大师兄说的。

    结果过来见侍女才收了早食盘,小六笑道:“大师兄也是好懒“

    青凤难为情:“是我懒的,大师兄不懒,不过他也不勤快。”

    玄倪把鞋取出来递与她,说:“打神识烙印,这个滴血无用的,象认云朵一样。”

    青凤照做,彼时只见那玩具般的鞋变得与她平时穿的一般大,便换上。

    此时她们是在洞外天台上,玄倪引导她道,你试试,去荷花池那边,于是她想着,我要去那边荷花池边,念头才起,人已不见,只看到一个影子。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梅冷雪都吓呆了,好一会才说:“这似乎比飞烟步更好使,这东西不会被人惦记被人抢吧“

    玄倪道:“也可以正常走路,她不使?]人会发现,若逃跑了也?]有人追得上。但是鸾妮儿,如果修行不好,一切都白搭。“

    那还用说,修行不好寿命短,人死了,多好的东西都要变成别人的。

    师兄弟几个说着话,东青端出果茶来,里面有花萼城的桃子,柳等风咬了一口说:“大师兄,这桃不是乾坤广场的那个味道。”

    玄倪道:“这是仙桃,乾坤广场那是灵桃,仙灵有别。”

    青凤疑惑:“我们这里又不是仙界。”

    玄倪看了她一眼:“我们私下在这里说说罢了,却不要去打主意,有的地方,有仙界重宝镇山,可能会生出仙气。鸾妮儿,可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在云茫山看到的玄蛟化龙而十万大山的妖兽又多不能化形。”

    三人都看他,他道:“道理是一样的,十万大山因为有三途河,怕山中妖兽成形成精毁坏三界,自然在山中有禁制,而云茫山脉较小,化形几个妖兽也波及不了三界。”

    这边正说着,郑清欢来了,侍女欢歌相陪,玄倪叫谨草谨花给她安坐,她有点惴惴不安。

    一时吃饭,因为有郑清欢在,便分了餐,一人一份搁小桌上单摆。

    饭罢,两少年知大师兄有事,便吃茶后离去。

    玄倪叫青凤:“去青草塘玩儿,晚饭时我来接你。”

    青凤本来就和小八要好,闻言,带上她的两个小宠就走了。

    郑清欢看小姑娘被支走,她还小小兴奋了一下,毕竟,十五岁的少年恰好是应该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时侯有这些反应才是正常的。

    侍从却?]有被支走,玄倪见青凤骑鹿离开,才对郑清欢说:“郑姑娘,我是不会要后宫的,当初我母亲也一定拒绝过。我现在再次和你说,是不想耽误了你,早晚我也不会要你们,多委婉结果也是相同,为姑娘名誊计,你可以让你父母发声明在邸报上,说是看不上我,也可以偷偷断掉。”

    他的眼神是六亲不认的,声音也是,显然不是在与她商量,而是完全绝对的太子口谕了。

    郑清欢惊呆了,她自衬并无出格之过,何故未得到已失去,她跪了下来,欢歌也跪了下来。

    郑清欢哭泣道:“便是殿下不要,也没有清欢自离的道理。与殿下为良娣,切实是清欢父母多次恳请娘娘,却亦是清欢唯一人生之大念,恳请殿下哀怜,便是清欢永不能近身殿下,只求为婢为奴,侍候殿下与妃之左右,清欢诚乞。”

    玄倪道:“我与鸾儿俱无需郑姑娘这般人的侍候,你之一念,却是对我之念伤之甚深。都在仙道求索,余生珍贵,深情不该被辜负,郑姑娘,我不下旨令,只不肯驳了娘娘,也是给柱国臣子与姑娘留了余地。“

    郑清欢哽咽道:“如此,清欢还如何行走于世,只请殿下赐清欢一死。”

    玄倪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些冰泠泠,他道:“敢挟吾之人,俱不得善终”

    郑清欢突然停了哭泣,强硬道:“清欢自被指于殿下,已立誓生是殿下之人,死为殿下之鬼,便是天塌地陷,无有悔改。”

    玄倪道:“与吾何干东直,送郑师姐离开赤岛。”

    他连郑姑娘都不叫了,那么,在他面前自己已再无名份,虽赐婚旨意仍在,那是娘娘所赐,他既不能驳了娘娘,是否还有回旋余地。

    然而,不过十日,其父传来消息,今上与娘娘联旨,取消太子良娣与承徽之婚赐,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太子不喜。

    错的永远是臣子而非皇家。

    将蓝心与夏宁娥皆接到消息,宫里各与夏宁娥与郑清欢本人五百万上品灵晶以为补偿,家中各两百万,将蓝心的减半,此事了结。

    太后哭闹了一场,大骂儿孙不孝,但儿孙俱装聋作哑,不以回应,虽整个东胜乃至彩虹门都议论纷纷,但皇家在此事上皆闭目塞听,不听不闻不言。

    八月初,三个侍女被除去彩虹门内门弟子籍,回返紫禁城。

    最想不明白的是夏宁娥,明明这么久了,为什么突然变了她当然不知道太子仅仅是因为其上师的三字,归属感,而兴起与她们三人的彻底了断之心,他不想再留给别人伤害自己与青凤任何的机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顾虑越多,麻烦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