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题来了,就要想办法去解决,只要肯行动,哪怕碰壁,也好过停滞不前,总会有曙光照进的一刹那——在等待行者!
(第一幕雨都野地)
翌日早晨,橙宫外的一条野道上,溪水正潺潺,满地湿翠——新雨颇足!只见一条橙色人影,正醉步欹斜,手拖酒坛,在野地里踏下着步步沉沉的屐印——积水成凹!
倏然!
枕临风“站住!”
意无牵(回头)“剑者,是你叫我吗?”
枕临风“一决吧!”
意无牵“哦?生死的那种吗?”
枕临风“只为证剑!”
意无牵“那你的剑还不够坚强,回去吧!”
枕临风“绝对比你的嘴皮子硬了!”
意无牵“有趣!你想如何证啊?”
枕临风“只怕趁醉于你,令我腆面!”
意无牵“磊落!但,雨剑的酒,只会让雨剑的剑更加锋利!败你——不应喝酒呀!”
枕临风“很好!你的狂妄会让你败后难堪!”
意无牵“三招!”
枕临风“一招!听说你擅长模仿他人剑招!我要你使出儒门裳清逸的‘枫舞残阳似血红,一剑千秋落’!”
意无牵“一车酒!”
枕临风“何意?”
意无牵“输了送一车酒到橙宫。”
枕临风“好!一言为定,出招吧!”
于是!只见一叶翩飞落地之后,两道身影快得如闪雷电,一声铿锵交击,方圆皆乱——水柱千道丶万鸟乱飞!
(片刻后)
一人醉里迷茫,仍不知南北,更不晓黑白,只是依循着记忆中熟悉的感觉在行着,他边喝边咏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第二幕雨都夜)
且看另一端,裳清逸丶欣儿两人虽在往雨宫赶了来,但无奈欣儿羸弱,轻功不胜长久之飞行,故而一路歇了好几次,拖延至傍晚时分,才来至了雨都!又因两人是初次到访,不知地点,于是连问了三四番,才知道皇宫之所在。便又胡赶了一阵子,终于来至了皇宫外的繁华的大街上。这时,他们因考虑到自己匆匆而来,大汗淋漓的怕不合于礼,于是决定先行投了客栈,待明日整好了装,再一会雨爵!
是夜,月明如洗,空气中漂浮着清爽的因子。两人饭毕后,因皆感疲累,便各自回了房入睡就寝。于是不知不觉,又过一夜!
(第三幕雨都客栈午)
咚,咚,咚裳清逸在迷糊中觉察声音,于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想是连日来又战斗又奔波的没有好好休息过,故而这一睡,便已经是正午了!
一阵敲门过后,忽听门外传来了细暖的男子嗓音问道“裳先生!一夜好睡,可醒没?现已是正午了,我家主人有请一宴!”
裳清逸因听到是正午了,便用力的回思了下行程等事,乃忙拔起身来应道“不知阁下主人因何相请,等我穿衣罢,你先唤店家取来洗漱物品,分二处送来,一处我这里,一处隔壁门房。”
门外男子闻言回话道“隔壁小姐已起,正在房内等候先生,而店家也在门外拿好洗漱物事等候着了!”
裳清逸不禁感觉吓着了,他言道“哦?准备得那么周全,看来贵主人是诚心相邀了!店家请进吧!”语落,只见店家
推门而进,端来了一应精致的洗漱物事放在桌上,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裳清逸谢道“有劳!”——却见店家一别昨日之普通态度,竟是恭敬至极的大大深躬了才退!
不一会后,裳清逸洗漱完毕,曰道“请进吧!执事!”
语落,只见一人头戴明黄缠丝宫廷高帽,身披红裘赤锦,样貌清秀,推门而现。只听他曰道“我乃朱宫执事‘红挽’!今特奉雨皇之命接先生到东边朱宫作客,不知先生可有意行否?”
裳清逸疑道“哦?既然是奉雨皇命,为何不去雨皇之宫?而要去东边朱宫!”
红挽微躬着身子回道“雨皇贵体欠恙已有多时,故不能接待先生!”
裳清逸笑道“哈!若我要亲自去拜会雨皇呢?”
红挽闻言嘴角轻轻扬了一下,暖声答道“也见不到!否则就不会派少宫主——‘朱门九重禄无方’来接待您了!先生不如先去见过我家少宫主,再做议定也不迟!属下只是听命行事,不知道其中许多原委!”说完,他更加恭敬的深深鞠躬了!
裳清逸因见红挽太过礼他,便想着怎么样都先见过再说了,毕竟这也是雨爵的亲自安排!于是他言道“好吧!那便请执事带路吧!”
红挽点了点头,回道“马轿已备好在楼下,先生请!”
裳清逸却言道“我必须带隔壁小姐同去,方可行动!”
红挽答道“是!早已准备好两辆马轿了,请!”
于是,既话毕了,两人便移步至隔壁请出了欣儿,然后三人一同下至了楼下。只说方下至楼下,却见整条街竟早已被红甲卫队给封住了!他们步出了店外,只见有三架红顶盖露天垂纱之马轿,赫赫的矗立在街上!
既出毕,红挽一一帮扶了上轿,然后便开始各自的乘着轿径往朱宫而去。
且说因坐轿中,别无他动,裳清逸索性便闭目养神了起来,正好也可以捋捋近日之事。而另一轿的欣儿,却因一夜休整得很好,现在已经意气风发,一路的在左顾右盼着沿途风景——饶有趣味!
马儿脚程也轻快,这才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已能从远处望到朱宫了。且说这朱宫大红宫墙内,竟有一栋高耸精美的殿楼深座其里,其泛着赤色红光的瓦片被中午的太阳照耀得如血般——闪动在高楼之上!
因望其精美宏丽,欣儿自远处便发出了感叹,她曰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美的朱红色宫殿,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啊!不知道殿里面又会是什么样子呢?真是期待!”
终于,不久之后,来到宫门前了。守卫见是自家马轿,速速的放了行。于是,马轿穿门深入,一入,便自觉的加速起来,却是马跑环形,一圈圈丶一圈圈——在朱红色的宫道上飞驰着,单调得让人头脑晕眩,怪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见马儿不知在转了第多少圈后,眼前才终于出现了另一种景色——一面由巨大朱红色宫墙圆裹着的——“湖泊”!是的!——湖水中央,正座立着方才眼望的那栋高耸壮美丶宏丽无匹的宫殿!一一细数而上,有九重,是谓——“朱门九重”!
欣儿张大了小口,惊叹道“哇!!!”
既到,因前面已是湖泊,马儿不能再行,牠们乃自觉的停在了岸上的白色石板小广场上。只见红挽首先爽身的下了轿,然后利索丶熟练的帮扶了欣儿也下了轿。轮到帮裳清逸之时,却见裳清逸正在马轿内闭目打坐中。
红挽细声的问道“不得不打扰先生了!——现在行程已到,不知先生可休息好没?”
闻言,裳清逸爽快的睁开了眼,然后谢道“有劳了!”——自己轻盈的跳下了马轿。
红挽微笑道“那接下来便要看先生自己的了,请!”
裳清逸问道“哦?执事不带深入吗?”
红挽回道“既到此处,已非红挽能踏足深入的了。不过想先生之能为,应不在话下,请!”语落,他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马轿,而马儿也再次自觉的开跑起来!
只见红挽渐行渐远,欣儿因不明所以,问道“公子,这面前只有这湖泊以及其中之宫殿,很明显就是让我们上去,但这宫殿又实在太过遥远,坐落在湖泊中心,也没有能够踩点的地方,这要怎么渡过呢?(望向裳清逸)”——她其实担心的不是裳清逸,而是自己的轻功!
只见裳清逸闻言,并不加答话,他其实知道欣儿的意思。但他仍自在欣赏着高殿,忽兴奋的赞美道“以赤血琉璃为瓦,以虹彩水晶为壁,甍橼角科皆贴金绘龙,又有飞檐似振翅,立兽矫威武,如此之大,又如此之高,恐怕连那撑着涂红了的柱子,非是金都是银!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天才在人间建起‘天宫’?裳某跃跃欲见吶!”
欣儿亦兴奋的接话道“嗯!当真是令人咂然的一处所在,只看他独特的设计,本来重重圆环宫道飞驰过后,照理应是越来越小的内圆,却是脱出宫道后,反倒来了一个更大的圆环湖泊在面前,真是奇特!”
裳清逸疑道“哦?是这样吗?”
欣儿答道“对呀!欣儿一直坐着马轿在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设计的,如此的超脱常理!”
裳清逸笑道“哈!有趣的人自然会做有趣的事!等等你就可以见到了!”
欣儿闻言,嘟着嘴忧郁道“但是!这要怎么渡过呀?人家都没有那么好的轻功!”
裳清逸闻言,微笑的拉住了欣儿的手,只见欣儿霎时害羞了起来,竟怔怔的呆住了!
裳清逸温声道“好欣儿!随我来吧!”语落,只见他拉着欣儿缓缓走到了岸边。
欣儿原以为裳清逸是想帮带着自己渡河,没想到裳清逸竟呆住而闭目了起来,这让欣儿好生不明所以来了!只见欣儿郁闷的在等了一阵子之后,忽然间裳清逸周身泛出了炫眼的绿色光华来!又一会后,只见裳清逸双指一挥,指上的一点绿色光莹便落入到了湖中!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湖水下竟开始不断的生起湖草丶荷花等长条大叶水植来,而经过一阵的迅速交杂混搭后,不多时,竟凭空出现了一条横跨此岸与彼岸的——凌湖梦幻水植长桥!只见植桥叶着带花,茎结着贝,琳琳琅琅的宽可数人!
欣儿不禁被吓到了,直直握拳在心口处,暗暗的在感叹如此的梦幻而不可思议!俄而,只见裳清逸又再次握起欣儿的手,然后微笑的注视着她,温声说道“好欣儿!让我为你搭起一座梦幻的长桥,引你到梦幻的彼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