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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探路棋子

    ,最快更新网游之护琴计划最新章节!云慕出了游戏舱就查看邮件,邮件的发信编号很熟悉,备注登记的是落殇。信件内容的大体意思是两天后就可以上来游戏了,语句轻快,从文字上就感觉到对方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落殇:对了,这个消息我只跟你说,可别告诉西湖雪那个老狐狸,不然直接就被他给安排上了,我还不想边练级还要边操心他们装备的事情。

    落殇不止是个副本狂人,对装备的搭配有一种神乎其神的直觉,能够让装备符合个人特性,从而发挥出高水准的实力。据说曾经当过职业联赛的顶级装备搭配师,是一尊不小的神了。

    云慕回了个好,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快要到中午了,等会再上吧。

    ……

    云慕接过机械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又递还了回去,不去看小清打扫卫生那数个机械手横行的画面,翻了翻光脑,确认没有什么事情就又躺进了游戏舱。

    三餐按照营养餐自己手冻配置制作,作息良好,这两个词按在星际人身上简直是奢侈的代名词。哪怕人均寿命提升,也没有几个愿意浪费这些时间来进行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星际时代,主食是乏味单调的营养剂,需要睡眠的时候直接进入自带休眠系统的训练或是游戏。

    云慕曾经也有一段时间是这么过来的,后来因为偶然对古琴感兴趣,跟了一位作风简朴的古琴音乐家当老师,一学就是十五年,对曾经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感官——冰冷、乏味。

    习惯了在老师那里自己动手做饭做菜吃,按时睡觉的溯古生活,回到家中后,如非意外,她会遵循着这个习惯继续下去。好在云慕的经济条件不错,能够这样‘游手好闲’下去,得空的时候就去出一出任务来维持生活。

    后来云慕发现,维持这样的生活,有一种感知,在不断提升……

    见羽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把脑海中不由自主想着以前生活的事情抛到脑后。

    迟疑了下,还是没有遵守与嬴清定下的约定,他太危险了,少接触为妙。

    打开地图按照已经驱除了战争迷雾的路线往回走。路上利用杀心吟边走边打怪涨经验,曲尽时音障爆发的伤害就带走了音域范围内的所有怪。

    除了因为要走位、弹琴、计算之类等等有些费神外,基本上是算是赶路练级两不误。

    就连之前的‘拦路虎’——有一个15级精英怪的盗匪寨,都被见羽一个人卡着杀心吟的时间,用音障的爆炸性伤害捣掉了,升到了11级,还收获了一件绿色的装备。可惜装备是副武器的位置,只有暗影这个职业装上才会发挥作用,到时候可以给天纵沙。

    这样想着,见羽脚步放慢了下来,布履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在静的几乎落针可闻的环境下,无端诡异了起来。

    “周围环境似乎发生了变化。”

    伴随着系统提示,原本还是白昼的天瞬间暗了下来,周围翠绿的树似乎颜色变深了些,地上的覆盖着一层才落下不久的叶已经枯黄。

    阴冷湿寒的风吹的见羽心底生寒,尤其是脚底下踩着的枯叶,像是踩在了软质的骨头上,发出‘咯咯’的古怪声音。

    见羽打开地图,上面是一片黑,她又试探性的给西湖雪发了个消息。

    “你已进入特殊场景,无法进行通讯。”

    证实了已经不在之前的地图位置,见羽在原地弹着夕迟,给自己增加个移速buff,边弹边走。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颗红色的珠子在嬴清掌心碎裂,碎片四散,一缕雾气从珠子中间冒出,化成一面雾镜,正好将见羽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以上帝视角展现出来。

    东方晏看清了人,不悦道:“你怎么拿我的徒弟当棋子?”

    “你的徒弟?”嬴清若有所思,“看来你跟太平提的合作,也是半途上想的吧?”

    “算是吧,不过我没有打算利用她的意思。”

    嬴清似笑非笑道:“我也没说要利用她啊,只是当做个探路棋子。”

    “叽叽。”

    一团黄色毛绒绒的鸡仔窜了出来,扑闪着翅膀跳起来咬住嬴清衣摆。

    司空太平揪着唧唧的后颈提了起来,放回了地上。

    “既是棋子,又何谈不利用。”司空太平道:“莫不是妇人之仁?”

    嬴清瞥了眼司空太平,奇怪他为什么会管‘闲事’。

    “最长远的关系可不是利用,这个道理已经由我们所有人实践了。而且,东方晏的徒弟,你也敢动?”尽管语调平平,尾音扬起的调还是被在场的人所察觉。

    嬴清没有表态,姬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而说出这句话的司空太平面无表情地捡起唧唧,抱在怀里揉,给人一种莫名的反差感。

    东方晏冷着脸道:“反正别动我的徒弟。”

    嬴清双眸闭了会,似乎是妥协了。

    姬还以为没好戏看了,结果看见一旁东方晏拿出羽毛扇子蓄势待发,大有一种已经猜到了嬴清结果就准备出手的姿态。

    “她如果连这个都过不了,不配成为你的徒弟。”

    ……

    见羽不知道阴冷的风后还有暗涌,两侧负责制造荒凉气氛的林木已经被她甩在了身后,目光落在被深绿色藤蔓缠绕的城池。城池周围有护城河围绕,水里似乎已经被青苔占据,腐朽不堪的吊桥横在城门前,她若有所感的回过头去看原路,原路已经被荒诞无稽的黑暗所代替。

    后路既无,便走前路。

    环境努力制造着恐怖氛围,却被当事人直接当成布景板给忽略了。

    见羽小心的踩过‘嘎吱嘎吱’发出负担不能声音的吊桥,走到了城门下。

    城门顶上挂着一块具有历史厚重感的陈旧牌匾,牌匾上的字被藤蔓遮住,从城门底下看去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清是三个字,最后面的提土旁的部首,那便是城,前面的似乎是日还是白,中间的字,被细小的藤蔓遮了个大半,辨认不出来是什么字。

    大门是半开,只有很小一个缝,门框边也被藤蔓缠上。仔细去看,藤蔓上面还有小小的刺,如果要进去,必然会碰到藤蔓。

    见羽侧着身子从门缝里进了城,避无可避的擦到了藤蔓,上面的刺划破了上好的衣料。她低头简单的整理了下,再抬起头来就被城中的景象震撼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对生命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