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列什基伽勒,持有冥府的最高统治权,死灵的支配者,司掌腐败与死亡的女神。
只要在这冥府之中,埃列什基伽勒就是至高且无敌的存在。因为她是唯一能制定冥府法律的女神,所以在冥府,无人可以违抗她,无人可以忤逆她,凡是触犯冥府法律者,定当受到冥界的女主人的制裁。
即便神,亦如是。
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不···不要过来呀!!!”
此时此刻,这位冥府的女神,娇躯微微颤抖着,好似遇到了很恐怖的东西,就连苏美尔神灵的特征,一头金色长发,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变得明显暗淡。
而在埃列什基伽勒对面,光从外表上看,也并非什么恐怖的东西。
相反,一身漆黑大衣,加上整理的很好的银白长发,是一位外貌冷艳,美丽的少女。
少女其名为——阿尔泰尔·格兰。
无论外貌、智慧、武力,即便放到苏美尔神群当中,也属于顶尖。
当然,前提是必须无视掉阿尔泰尔嘴角流出的口水,以及宛如饿狼般泛着绿光的眼睛,和越来越变态的表情。
“什么呀,艾蕾酱~我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么?来,快点过来,让我康康最近是不是又成长了呀~咕嘿嘿~咕嘿嘿~嘿嘿~。”
下意识擦拭流出的口水,却完全没有在意愈加崩坏的五官,阿尔泰尔一步一步的接近,动作就像盯住了猎物的肉食性猫科动物一般。
“才不是!我和你才不是闺蜜···不对,和你连朋友都不是吧,你别过来!”
埃列什基伽勒一步步退后,双手握紧被改造成长枪的枪槛,似乎只有这个,才能给她带来些许勇气。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表明了,连埃列什基伽勒自己都清楚,区区武装,在当下的危机面前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安全感,顶多是象征性的威慑罢了。
兴许在对方眼里,这只不过是玩具。
“我···我可是冥界的女主人,而这里是属于我的冥界,所···所以······”
连声音,都开始了颤抖,可见埃列什基伽勒内心的动摇。
“所以?吸溜~”
“所··所以,能不能遵守以下···冥界的法律什么的。”埃列什基伽勒的声音越来越小。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三个月前,名为阿尔泰尔的少女突然降临到冥界,一开始她认为对方是敌人,立即展开了战斗。本来在冥界,她应当是最强的存在,其权能被最大化。
然而,身为区区人类的阿尔泰尔,却表现出了压倒性的强大,即使冥府的法律都无法奈何对方。
紧接着,战败的埃列什基伽勒就要乖乖认命时,阿尔泰尔不仅没有下杀手,还用温柔的语气夸奖了她。
那种语气,埃列什基伽勒至今仍记忆犹新。
身为冥界的女主人,她从来都是被人害怕的存在。人类恐惧她,神灵厌恶她,只有阿尔泰尔,在明知她身份的情况下,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疏远感,只是用温柔随和的语气与之交流,鼓励她,认同她,夸奖她。
那是,从未感受过的关怀。
这让自出生就掌管着冥界,从未见到过天空,亦不知阳光,更不晓自由为何物,便随着神代一同消亡的埃列什基伽勒。在以拟似从者的姿态,重新降临到这世界后,第一次的确信了,自己所作所为定然是正确的。
再然后······
两人相处了一个月,埃列什基伽勒渐渐感到不对劲儿。
阿尔泰尔总会找一些理由,让她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
比如一起睡觉,一起沐浴什么的。
其实这些对女神而言,根本就不必要,但埃列什基伽勒亦是在稍稍娇羞和推脱后,便很轻易的答应了。之后,便时常缠着她要抱抱,更加恶劣的是,阿尔泰尔的手非常不老实。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发现了埃列什基伽勒每一次,都只象征性的呵斥一下就没有责怪,阿尔泰尔越加放肆了。
最后干脆不掩饰了,成天喊着“艾蕾酱做我女朋友吧!”“同性才是真爱,我和艾蕾酱就是真爱哒!”“难道艾蕾酱忘了你我之间命运的邂逅了么?我们的缘分是天定的,你逃不掉的!”,然后扑上来。
结论,名为阿尔泰尔的少女,就是单纯的馋她身子!
最关键是,她打不过这家伙。
至今能保住贞操,纯属奇迹。
见鬼!当初居然把这种人类,当做理解自己的人!
埃列什基伽勒觉得很委屈,想哭,于是眼角诚实的挂上了泪花。
“你··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过来呀!”
女神一边退后着,一边慌乱的动用了权能。
下一瞬,冥界法律实质化形成红艳的光环,转眼间束缚了阿尔泰尔的四肢。可也仅仅只有一瞬,便被其神域最上等级的强横肉身给碾碎,并更加亢奋的向埃列什基伽勒走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冥界的女主人,哭了。
“吸溜~!哼哼哼~问得好!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听着,我来自于遥远【神国·乌古耶尔】,是为——”
“是变态。”
“——没错,我是变···才不是咧!”
阿尔泰尔恼羞成怒的瞪了过去,居然污蔑她变态什么的,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事情,能叫变态么?
那叫闺蜜,那是友情!
旋即,表情僵住了。
“白···华?”
只见连接冥府神殿的唯一通道处,四道身影缓缓走来。
其中两男一女,面色十分精彩的注视着她,然后最后一人,便是她名义上的主神和挚友——白华·亚瑟道尔。
幼白华被玛修抱在怀里,似乎已经发起了挣扎,面色冷冽的注视,打着【乌古耶尔】名号出来丢人的家伙。
想了想,这家伙虽然丢人,但确实是从神国出来的,严格算起来是和自己关系最密切的眷属。幼白华老成的叹息了一声,略带歉意的看向埃列什基伽勒。
“这个丢人的家伙在贵方领地,打扰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很辛苦吧?抱歉了,等会儿我会带她离开的。”
“啊···没事。”埃列什基伽勒呆呆的回应,貌似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阿尔泰尔,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感觉鼻尖突然有点儿痒。
这时,幼白华也注意到了自家眷属。
“喂!你···怎么流鼻血了?”
“这不是鼻血,是满满的忠诚啊!”阿尔泰尔,面色潮红。
这一刻,埃列什基伽勒莫名觉得自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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