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张敬安和肖晨,带着几个随从,从县城出发前往莲花垱。
出发前一天,张敬安已经派中间人去送信。
收到中间人的消息,宋时轩在莲花垱准备好了筵席,同时还有100人的卫队,外围的探子也有20余人。
张敬安和肖晨还没走到莲花垱,在外围就已经看到了几波探子,还有人远远的跟着他们。张敬安和肖晨相视苦笑。二人丝毫不敢大意,两个人像是赴鸿门宴,或者像黄鼠狼给鸡拜年,反正都是不是什么好差事。如今宋时轩守在自己的大本营,这一番做派就是要给二人下马威,自己一伙人真不敢在莲花垱里乱来,看来这一趟差事不好办呀。
傍晚时分,张敬安和肖晨一行队伍走到了宋家。
此时的莲花垱白衣素缟,家家户户门前挂白,宋家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院子围成了一个铁桶,宋时轩领着赵天云站在大门口等候。肃杀的氛围笼罩在莲花垱,沉默且压抑。
“肖老弟,你说这像不像走进狼窝,周围站的像不像即将撕碎我们的牙齿。”张敬安笑看着宋时轩,侧头对肖晨说道。
“我看像更像是刀斧手。”肖晨回道。
“宋老弟呀,这才十余日,这世道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几十年呢。听说你受了伤,我就想早点来看你,可是现在整个南平县都乱成了一锅粥,我还是跟王县长好说歹说,才能来看你。来之前,王县长特地嘱咐,说你受了伤,要好好养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这不,我特地和肖老弟来看看你”张敬安下马就走到门前,热情的双手拉着宋时轩。
“宋大哥,上次抓需要回去交差,小弟我走的急。走之前,我就觉得大哥洪福齐天,不会有事。张大哥,我没说错吧,宋大哥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肖晨也下马来在一旁打诨到。
宋时轩看着二人一唱一和,拄着双拐冷冷的站着,不说话。
一旁的赵天云两手抱在胸前,漠视着二人。周围的人更是怒目而视。现场一片安静,气氛非常尴尬。
张敬安不愧是老江湖,丝毫不介意宋赵二人的态度,“看我们这记性,只顾着说话了,快点把弟妹送过来。”
队伍后面走出来一辆马车,“弟妹这几日一直在警备司令部住着,我派人层层保护,没人敢伤弟妹一根毫毛。这次过来,我们担心弟妹在县城里相思成疾,你这边也没有一个知心人照顾,就将弟妹带了回来。”张敬安在一旁说道。
只见马车下来一个人,不是刘芳还是谁呢。
刘芳下了马车,一个箭步跑上台阶,抱着宋时轩痛哭。“时轩,听张大哥说你受伤了,我恨不得飞回家,张大哥怕不安全,拦着不让。”刘芳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打量宋时轩的身上,摸着他受伤的腿,心疼的不行,哭得更大声。
看到刘芳这样,现场人纷纷劝解,紧张的氛围为之一解。
“好啦,好啦,我没事,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来呀,将夫人送到后房歇息。“
”张司令、肖科长,宋某有伤在身,有失远迎。劳烦二位专门一路风尘来看我,我备下了薄酒,里面请。”宋时轩道。
“宋兄哪里话,我们都是亲兄弟般的交情,你这样说就是打我脸了。”肖晨说道。。
“我看你们都别站着了,宋老弟新伤未愈,我们也别站在外面了,走,到里面说话。”张敬安说。
一行人推辞一番,一同走进宋府,大门随之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