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第二场仪式是由我进行的,你打算怎么做?”
清浊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则满是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泰山府君祭,这是现代法律所规定的禁术,擅自使用禁术的人就是罪犯,虽然在下与阴阳厅没有什么关系,但公主与仓桥厅长的关系还不错……”
夜叉丸同样带着笑意,身上的鬼气与瘴气隐隐之间朝周围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清浊身前两侧的玄武和六合·彩辉身上的神气也不在压制。
纯粹且神圣的神气在浮现的刹那就侵吞了周围的鬼气与瘴气,朝着夜叉丸笼罩而去。
那种神圣对于鬼来说犹如致命的毒药,夜叉丸在感受到带着恶意的神气刹那,忍不住脸色一白。
受到神气影响最为明显的还是不是夜叉丸,而是相马多轨子。
她身上的灵力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本来摇摇欲坠,在更加直观的感受到神气后,反而稳住身子。
“夜叉丸!”
她朝夜叉丸示意,让他不要在火上浇油。
夜叉丸脸上仍带着一丝惨白,但也如相马多轨子吩咐的那样,话风一改。
“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清浊同学还请不要介意,不过,不管是公主还是我都很想知道,第二场泰山府君祭,成功了吗?”
不过,即便有相马多轨子的吩咐,尽管承受着来自十二天将之二的压力,夜叉丸还是问出了自己等人最初想要知道的事。
这一次相马多轨子倒也没有再阻止,反而是脸上也带着纠结与期待,想要从清浊口中得到答案。
“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
瞥了他们一眼,清浊给出让他们愣住的回答。
泰山府君祭,其存是为了扭转生死与降神,真正成功的泰山府君祭之下,大连寺利矢将会以人的形式重新复活,而非单纯的灵魂归来,但这并不是因为清浊无力所造成的的,而是特意造成的结果,因此,这场泰山府君祭真正说来,没有成功,但也不存在失败。
“关于具体的事情你们就找大连寺铃鹿询问吧,相信你们很容易就能接触到她。”
清浊脸上带起一丝微妙的笑意。
“我也很好奇,当夜叉丸——大连寺至道你出现在她面前时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说完,清浊便从相马多轨子和夜叉丸身边走过,将剩下的麻烦推给了大连寺铃鹿。
玄武的身影随着清浊的离去而消失,六合也在警告般的看了夜叉丸一眼后,消失。
“等等,清浊!”
相马多轨子忽然叫住清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的式神十分特殊,可以告诉我他们的身份吗?”
清浊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答道。
“只不过是普通的家传式神。”
直到清浊的身影消失,夜叉丸脸上的表情才有了变化,深深的看了清浊的背影一眼,有些担忧的看向相马多轨子。
“公主,没事吧?”
“没事!”
相马多轨子摇了摇头,有些出神。
“刚刚那两名式神身上,带着神气。”
作为相马一族的公主,为了降神仪式而诞生的巫女,相马多轨子对于属于神明的神气十分了解,甚至亲身感受过真正的神气,对其十分敏感,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感受到天将身上的神气时产生反应。
“神气?!”
大连寺至道瞳孔一缩,一直保持着风度的他在这一刻彻底失态了。
“公主,你确定?”
他在一次确认道。
“我绝对不会感受错的。”
相马多轨子脸上带着十分复杂的表情。
“那两名式神身上的神气虽然不如神明们浩瀚磅礴,但是相比起来反而更加纯粹……清浊,他身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式神跟随,土御门的家传式神吗……?”
夜叉丸在一旁进言。
“公主,恕在下多嘴,土御门清浊的神秘比起夜光转世的土御门夏目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他,我们应该更加慎重更加关注,甚至这种关注,有必要在土御门夏目之上。”
相马多轨子点了点头,想起了远在东京的仓桥源司。
“其实在之前,源司就说过这件事……如果不是我们调查的资料都显示夏目才是在土御门宗家出生,自小在土御门宗家长大的话,他认为,比起夏目,清浊更有可能是夜光转世。”
“泰纯君是一个不可小瞧的男人,或许是他动了什么手脚,回去以后我会对这方面的情报彻底重新调查。”
夜叉丸表情有些凝重,现在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握,不只是仓桥源司,就连他也认为,相比土御门夏目,土御门清浊才是他们更需要重视的那一个。
“拜托你了,夜叉丸,我回去以后也会回家族寻找关于那两名式神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土御门家流传的式神的话,那么本家一定会有记载。”
相马多轨子也下定决心,回东京以后,一定要回家族一趟,尽可能搜寻有用的消息。
相马多轨子与夜叉丸的打算清浊并不知道,也不在意。
此时他已经回到了土御门本家的宅邸外。
在推开门走进宅邸的同时,一张纸条从清浊手中飞出,在空中被火焰点燃,烧成飞灰。
那是来自东京的传信,连夏目也不知道的传信。
来自于——早乙女凉。
其中所说的,无疑是与“鸦羽”有关的事。
也正是这张来信让清浊心中闪过一系列的想法,在相马多轨子和夜叉丸面前时展现出了一些本不应该展现出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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