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会清浊和夏目没过多久后,相马多轨子便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她没有想到,今天拜会清浊会得到这么出乎意料的消息。
而在相马多轨子离开后,夏目房间中也只剩下清浊和夏目两人。
这时候,夏目才满脸担忧的道。
“清浊,如果是帝式的泰山府君祭失败的话……”
即便没有说完整,清浊也知道夏目想要说什么。
过去,夜光的泰山府君祭造成如今灵灾横行的现世,而如今,又一次的,有人准备施展帝式的泰山府君祭,一旦失败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不用担心。”
清浊笑了笑,抱过夏目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大连寺铃鹿不愧‘神童’之名,能够还原很大一部分夜光当年的咒术,但她施展的泰山府君祭并非是过去夜光所施展的泰山府君祭,她的泰山府君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完整的,是依托土御门之血的步入歧途的咒术,即使失败,也不会产生太大后果。”
清浊不由得想到那些所谓的“剧情”,大连寺铃鹿不顾一切的获得夏目的灵力来施行泰山府君祭的举动让人难以理解,因为泰山府君祭并不要求某种特质的灵力,历史上也有不止安培晴明一人成功施展泰山府君祭。
而在学习咒术达到一定程度后,清浊更加不理解大连寺铃鹿的举动,为什么,她的咒术一定要依靠土御门血脉的灵力。
直到前段时间,想起这件事的他使用了占星术加以占卜,猜得出了结果。
就如他所说的,大连寺铃鹿的研究步入歧途,即便是一改原著,她获取了真实的土御门之血产生的灵力——也即是土御门春虎的灵力,她也必定会失败。
不过就算是失败,也有观摩研究的价值,更别提,在大连寺铃鹿之后,他也想尝试……
夏目并不理解清浊的意思,但这不妨碍她对清浊的信任。
“最好是这样。”
她抬起头,伸手扯了扯清浊的两腮,算是对清浊总是做一些危险事情的不满。
清浊也没有阻止夏目,夏目也没怎么用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你也差不多该放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夏目仍旧没有放开的意思,清浊只能揉了揉夏目的长发,发出略带模糊的声音。
夏目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
理了理夏目有些乱的长发,清浊忽然一脸正经。
正当夏目也为清浊要说什么事情时,清浊忽然道。
“夏目应该还没有去过我住的地方吧,要不要在回土御门本家之前去看一看。”
“清浊的家?!”
夏目一愣,有些心动,她还从未去过清浊家里。
“不是家,嗯,要说‘家’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了。”
清浊想了想,倒是没有反驳,在芦屋道满宅邸生活了好几年,芦屋道满对他也算得上不错,将那个地方称为家的话,倒也无妨。
“我要去!”
清浊刚一说完,夏目就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眸之中亮闪闪的,好像散发着光芒。
“有怎么期待吗?”
清浊不禁失笑一声。
“当然有。”
夏目一脸嫌弃的看着清浊。
“我和清浊都认识好几年了,这还是清浊第一次说起自己家里,反倒是我家,不管是本家还是在东京的宅邸,清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点都不公平。”
“好吧,这点算是我的错,没想到夏目你会这么好奇我‘家’,不过先说明,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夏目可不要失望。”
“我不会失望的。”
夏目认真的道——怎么说都是你的家,怎么会失望呢?
“那就走吧。”
也不带上什么行李,清浊直接就带着夏目离开宿舍,在不远处确认没有其余的视线后,招出梦魇。
“我的‘家’有点特殊,如果让别人发现的话不太好,所以就要麻烦夏目继续使用隐身术了。”
在帮助夏目使用隐身术隐藏身形后,清浊和夏目骑乘着梦魇径直往芦屋道满的宅邸去。
芦屋道满的宅邸就在东京市内,只是稍微有些偏僻,周围还布置了不少的咒术,一般人,即便是专业阴阳师,甚至是十二神将都无法准确寻找到位置。
清浊带着夏目直接穿过诸多咒术,落到老宅的大门前。
这时候,夏目也明白了清浊为什么说她不要失望了。
凭借对咒术的敏感以及式神北斗传来的信息,夏目也多少发现了她刚刚穿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危险咒术,尤其是面前古老宅邸,好像是平安时代建筑,比之土御门本家还要古朴,最重要的是老宅中好似存在着巨大的黑暗或是极强的存在,让北斗躁动不已,不断发出警示。
就连她,通过灵视也看到了围绕在宅邸周围阴冷、歹毒、恐怖的瘴气了。
“这里就是清浊的‘家’吗?”
夏目低声自语,如果这里不是清浊的家,她恐怕就要立即上报阴阳厅了,这个宅邸看上去,比起阴阳塾上课时间见过的最普通的灵灾还要可怕。
“我们进去吧,瘴气只是用来隐藏宅邸和抵抗外敌的咒术造成的,宅邸内的情况比起土御门本家都要好上不少。”
没有去在意夏目的变化,清浊拉着夏目的手走进宅邸中。
就如清浊所说,夏目发现,在走进宅邸大门的一瞬,周遭全都不同了。
即使还能够看到淡淡的瘴气从房间各处散发出来,但更多的还是充斥在周围的,比起外界更为丰富、纯粹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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