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塾的学习对清浊来说真的非常无聊,相对于清浊,夏目倒是颇有收获。
在土御门泰纯的教学中,清浊和夏目所学的都是土御门家传的古老阴阳术,不是帝式,也不是泛式。
因此阴阳塾中的泛式教学到能够给夏目带来一些不错的收获。
但清浊不一样,他自芦屋道满处学得了帝式以及芦屋道满自称体系的邪道阴阳术,而泛式只是在帝式的基础上简化而来,对于学会帝式的他而言,泛式没有丝毫作用。
就这样,两人的阴阳塾生活开始了。
在与往常几乎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多了一个上课时间段的生活中,能够给清浊带来乐趣的事情并不多,除了调戏调戏夏目,或者是和夏目一同外出游玩以外,就只有夜光信徒的袭击能够给清浊带来乐趣。
每次夜光信徒的袭击几乎都是数人一同,好像是最初的那批夜光信徒的失败让他们有所忌惮。
而每次遇到夜光信徒袭来,清浊都会分出一人让夏目与之战斗,熟练自身的咒术,其余人则是被他的咒术隔离,单独与他战斗。
正如芦屋道满所说,与枯燥的灵灾对战是无法体验到咒术的乐趣的,清浊也是如此认为。
尽管夜光信徒们不强,但他们几乎都是专业阴阳师,实战的咒术包括泛式和帝式,也勉强算得上多种多样,尤其是还有一部分特地修习了一些少见、恶毒的咒术,清浊最喜欢做的就是戏弄这些夜光信徒,仅仅展开与之相比差不了多少的实力,不单纯的用强大的咒术碾压,而是寻找咒术的漏洞,将其击破,不断循环,乐此不疲。
就在这样枯燥中偶尔夹杂着有趣的生活中,一个学期转眼即逝。
这是清浊等人的上了“高中”以后的第一个学期,在期末的考试中夏目又是理所当然的获得了第一。
清浊也还是老样子,实技考核第一,理论考核却仅能够达到中等。
倒不是说清浊不会,而是清浊的答案与泛式给出的答案不同,阴阳塾以“泛式”为教材,就要求答题在泛式的范围内,然而清浊给出的答案是以帝式,甚至更为古老的阴阳术角度来答题,才会被予以否决。
不仅是期末测验,在阴阳塾中大大小小的测验乃至最初的入塾测试中,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拉低总分。
大友阵还曾因这个原因找过清浊,仅仅只是因为清浊以帝式甚至更古老的阴阳术体系给出的答案,在泛式中称的上是危险,甚至是被阴阳厅禁止的区域。
不过清浊仍是我行我素,大友阵也没有办法。
值得一提的是,在学期中,仓桥京子也曾多次找上夏目进行咒术战,虽然没有全部接下,但夏目也没有全部拒绝。
只是最后的战斗结果毫无疑问,都是夏目压倒性的胜利。
在学期过后,就是假期了。
一般来说,假期时间学生们都会回到自己家中,这一点塾生也是一样的。
夏目和国中时一样,打算在假期期间返回土御门本家宅邸生活,清浊的话也准备同夏目一起,不过,在此之前——
“说起来,多轨子说过她今天会来拜访对吧?”
回到阴阳塾宿舍的路上,清浊朝夏目问道。
“没错,说实在,我真的不会应付她那种性格的人。”
想到相马多轨子的性格,夏目脸色就流露出苦笑。
自从学期开始时在明治神宫相遇过一次,相马多轨子就如她所说的,在这一学期期间不止一次的拜访了清浊和夏目,地点还是在男生宿舍,丝毫不忌讳自己一个女生跑到男生宿舍中。
再加上多轨子那种自来熟,特别是针对夏目的自来熟,夏目真的难以应付,一开始光是交流就已经快精疲力尽了,到了现在总算习惯了一些。
“这样啊。”
清浊点了点头,眼中流露莫名的神色。
“那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向多轨子请教一下。”
和清浊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见到清浊那种神色,夏目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你不会又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为什么会有一个“又”字,因为清浊已经不止一次流露出这种神色了,夏目还记得,最初在清浊脸上看到这种神色,也是清浊开始戏弄夜光信徒的时候。
“应该算不上什么危险的事情。”
清浊微微一笑,让夏目稍微放下心,但紧接着,夏目马上有紧张起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紧张。
“只不过是是和‘泰山府君祭’有关的一些事情而已。”
泰山府君祭,只要是咒术界的人,不管是塾生还是专业阴阳师,绝对都对这个咒术有所了解,因为当今日国灵灾频发,据说便是这个咒术失败造成的结果。
看着夏目几乎要炸毛的样子,清浊伸手揉了揉夏目的脑袋。
“放心,我肯定不会去施展帝式的泰山府君祭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作为铺垫……土御门一族的祭祀法,被皇室承认流传了千年的祭祖之法·泰山府君祭,或许也差不多开始着手尝试了。”
就像之前说过,夏目也算得上了解清浊了,而对于自己最终绝对会施行“泰山府君祭”这样的禁术,清浊也没有隐瞒夏目,在日常的一些行为中都有透露出一些痕迹。
虽然对于清浊打算进行的咒术,清浊的决定夏目十分担忧,不过也是因为了解,所以才知晓自己绝对劝不了清浊。
因此的,夏目并没有反对,而是多次的不断嘱咐,希望,清浊至少,起码在有足够的把握才去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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