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卿和雨汐琢磨丹方近一个时辰,才开始拿出丹炉和相关工具,准备处理药材。
雪卿看了看桌上的丹炉,自己拿出一有盖竹筒,对着白羽说了一句什么,白羽拿着竹筒走到陈宗主面前。
“留盟主,陈宗主,雪小友想用自己的丹炉,我不敢擅自做主,请示一下两位。”
留盟主拿过竹筒来看了一下,递给陈宗主,说道
“丹道,房老祖是最厉害的,接下来便是老兄你。在座的,对于这丹炉的认识,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了。陈兄,你怎么看?”
“看不出什么来。”陈宗主拿着竹筒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灵力试探,精神力查看,都没有什么收获。
“就让她用这个吧!让雨汐用她自己的那个丹炉。”说着,他把竹筒递还白羽。
白羽离去,把竹筒还给雪卿,又去跟雨汐说了陈宗主的话。
雪卿面前多了一个竹筒,雨汐面前多了一个青铜龙纹丹炉。两人开始着手处理药材。
雪卿处理药材的手法,相比较之前炼器时候的缩手缩脚,犹豫不决,这会可谓是娴熟老道。
突然觉得处理方式稍有不对,也会不加思索的及时处理。
两人在处理每一种药材的时候,都是按照之前脑中演练的方式处理,一切井然有序。
偶有小问题,加以修改,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但在处理最后一种材料凤凰木的时候,两人都犹豫了。
显然大家对两人熟练的处理药材手法,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对于她两的犹豫,更是看不到。
“雨汐仙子的丹炉,是传说中的龙鸣鼎。据说,若能炼制出三阶十星丹药,龙影出而啸天下。”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能炼出三阶十星来?诶,可望而不可即啊。”
“诶,你看,那像竹节一样的是什么?”
“丹炉吧!能用来炼丹的不就是丹炉吗?”
“……”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丹炉上。陈宗主一直看着那个有盖的竹筒,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空中的虚影也在讨论不休。
“老房,你可看出那竹筒有什么特别之处?”
圣器门老祖裴老问道,他炼器,自然也炼制过丹炉,可是这样的丹炉,他还真没有见过。
“裴老弟你炼过那么多法宝,法宝器物的研究,你最在行。你都看不出,我能看出?”
“那是丹炉啊,你应该比我熟悉啊?”
“你这么说,那留老弟能看出颜小友那把竹剑,还有雪小友那把木剑?”
“我看不出啊。这世间我们没有见过的法宝多了去了。戴老哥,他们可是你箐莲曦山的人啊?哈哈!”
“就不要取笑老哥我了。就算是给我看,我也不定看出来。”戴老说着,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
“你们各自约束好自己门下那些贪婪之辈啊,若是有杀人越货的想法,趁早断了。
无论是以前的曦山,还是现在的箐莲曦山,我也要说句公道话。
虽然她两还在成长期,在南漠,很多人都可以对他们下手,但是他们敢露宝,就不怕有人来抢,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应该没有谁会那么不长眼吧。”
说这话,算是给韶卿撑腰,也是给大家提醒一下,不要有非分之想。
韶卿要收个徒弟,收了也就收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是,老祖们放任不管,甚至默认和促成切磋,就是想借此打探韶卿的底细和意图。
这也是各家老祖分身闲聚在此,观看切磋的原因。
不知底细的外来人,大家还是心有防备的,但又忌惮韶卿背后势力,不能硬着来。
是以,趁着机会,逼韶卿出手,一看修为深浅,二观人品,三窥探背后势力。
大家讨论的时候,台子上的两女可没有半分闲着。
对于凤凰木的处理,两人都把其作为此丹方的主药材,目的就是保留其生机,但处理手法不一样。
雪卿趁大家不注意,她悄无声息的取了一丝碧潭莲花的灵力,滋养着凤凰木。
雨汐则是采用烘焙的方式,把凤凰木处理成干的药材,也尽力保住其原有生机。
处理完药材,架上丹灶,点燃火石。雪卿把竹筒丹炉放大三倍至一尺高,然后把丹炉置于灶上,进行预热。
把之前准备好的药材,按事先预设好的顺序和分量,先后投入丹炉。
每投入一种药材,雪卿都拿着那个长长的竹勺顺时针搅拌,只是搅拌的次数不一样。
眼下就只剩凤凰木还未放入,她把长竹勺放在桌子一侧,然后把把竹盖合上,就是一完整的竹节。
“控火!”
她双手掐诀,控制着竹筒横架于炉灶上,不停的顺时针滚动,让火焰围着竹筒燃烧十息,就又把竹筒立着,把准备好的一小节凤凰木顺着竹盖一旁投入。
又把竹筒横放,大伙燃烧五息,立好竹筒,揭开竹盖,里面的药材已经充分融化,十多个颜色不一的液团。这颜色就是植物的五色属性。
“融合!”雪卿掐诀,竹筒中药液汇聚一体,在法诀的引导下均匀融合成一团。
“净化!”随着法诀运行,有些微黑色气体从竹筒中逸散而出,吹散开去。
“分药!”大液团被均匀分成六个小液团子。
“化丹!”雪卿欲引领天地灵气,却发现雨汐已经在引领天地灵气汇于龙吟鼎中。
化丹成药需要聚天地灵气为型,聚的灵气越多,药的品级越高,丹药效用更好。
这也就是丹药品阶和星级的区别。
两人差不多一起化丹,自然要平分天地灵气,可方圆之内灵气有限,自然得争。
“雪师妹也要化丹了,可是要与我争一争这天地灵气?”
年轻人,谁能没有好胜心。既然输给了颜韶,能在雪卿这赢一次,也算赚回来了。
“化丹成药,聚气化形。你与天地争,我也是与天地争。但我不与雨汐师姐争。”雪卿一派风轻云淡状,手上的法诀不停。
小草不与大树比高,野花不与娇花比媚。各有风骨,各有风情,各有骄傲,各有所长,为何要争?
纵然是旗鼓相当,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既然一山不容二虎,何不转眼临近无虎之山,互不干扰,各自逍遥快活。
那山未必就比此山小。
不争,也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