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借助金字塔吸收些微的太阳之力，几年来不过使火焰神力小有长进，相比之下，孔斯的变化却堪称日千里，搞得罗维都想整整月力。</p>
可惜孔斯调动月力的能力是种天赋，而且是极端罕见的天赋，据其自称，全地球只他人有此能力，别人想学也学不来。</p>
“我准备回地球了。”孔斯说道。</p>
“我开飞船送你？”罗维先是怔，随即指下了石殿问道。</p>
孔斯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完全有能力从这里回去。”</p>
罗维点点头，过了会：“既然如此，有缘再见吧。”</p>
“我将始终待在地球或者月球，因此我想我们定会再见面的。”孔斯也说道。</p>
随即他身上月光涌，化作道璀璨长虹激射而出，飞向蔚蓝的地球，不会就没了踪影。</p>
偌大的月球，转眼只剩下罗维人，寂静无声，气氛顿时变得枯燥起来。</p>
罗维原地驻足片刻，随即也纵身化作道长虹，来到附近不远的个狭小山洞，正是连接着空间通道的山洞。</p>
他这些年对这山洞做了些改造，专门建造了个厚重的石室，将空间四面体隐藏在其，石室则设置了些机关，需要圣光才能开启。</p>
在狭小的山洞里阵七拐拐之后，罗维抵达尽头，面平平无奇的石壁出现在眼前。</p>
他手圣光亮，搭在石壁上，石壁当即微微颤，向两侧分开，露出其后的石室。</p>
微微泛光的空间四面体悬浮在石室之。</p>
罗维关上石门，便穿过空间四面体，回到阿斯加德。</p>
回家的路上，他忽然见到群人议论纷纷地往某个方向赶去，仿佛要赶着去凑什么热闹。</p>
他当即上前询问。</p>
阿斯加德小国寡民，罗维这些年屡立战功，如今也算颇有名气，群人基本都认识他。</p>
“是你啊，罗维。你最近不在阿斯加德吗？”人问道。</p>
“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罗维避而不答，继续询问。</p>
“当然是去参观乌度的斩首了。”</p>
“乌度！”罗维惊，“巴东国度的乌度血眼？”</p>
路人笑道：“没错，就是他，巴东国度的斩首之神，乌度血眼。不过这位斩首之神，如今却要被斩首了。”</p>
“奥丁陛下亲自判处乌度死刑，今天就是乌度人头落地之日。要起去看看吗，罗维？”</p>
罗维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去看看。”</p>
“走。”</p>
几人便道去了刑场，那里已经围了不少吃瓜群众，议论纷纷。</p>
而在刑场间，个绿皮肤的健硕男性被锁链束缚着跪在刑台上，低着头看不清其神色。</p>
“传说的乌度血眼原来长这个样子……”</p>
“陛下什么时候来行刑？”</p>
“乌度和普通巴东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啊。”围观者持续议论着。</p>
过了会，队身穿金甲的英灵战士从金宫的方向走来，走在最前面的则赫然是海拉。</p>
“殿下。”众人纷纷行礼。</p>
海拉点点头，随即说道：“奥丁陛下任命我为刑罚官，因此乌度的死刑将由我来执行。”</p>
阿斯加德有个传统，判处他人死刑者应当亲自执行。奥丁亲自判处乌度死刑，那么最终处死乌度的也应该是奥丁。</p>
不过也有过例外，也就是刑罚官制度。国王可以让刑罚官代替他执行死刑，但刑罚官的身份必须足够重要，足够代表国王。</p>
海拉作为奥丁目前唯的子嗣，身份自然是足够的。</p>
“陛下。”海拉现在代表着奥丁，因此众人又纷纷行礼，如此称呼道。</p>
到了行刑的时间。</p>
海拉走到乌度身前，问道：“乌度，你可愿意忏悔？”</p>
乌度忽然阵冷笑：“奥丁是万恶之人，他迟早会死于他犯下的罪恶！”</p>
海拉手光芒涌动，柄利斧从空气缓缓凝聚出来，寒光凛凛。</p>
“知道命运告诉过我什么吗，奥丁的子嗣。”乌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语速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激动，似乎是要赶在人头落地之前把话说完，“当奥丁的手沾染其子嗣的纯净之血，所有的罪恶便会集结——”</p>
他终究还是没能把话说完。</p>
海拉听到“当奥丁的手沾染其子嗣的纯净之血”，脸色瞬间白，眼闪过愤怒和害怕，随即手起斧落。</p>
乌度的话戛然而止，尸首两分，血柱从断颈喷涌而出。</p>
死刑结束。</p>
几个士兵上前清理刑场，海拉则言不发地默默离开，持斧的手微微颤抖。</p>
人群的罗维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连忙从刑场侧面绕过去，在路的拐角处来到海拉身前。</p>
“你怎么了，殿下？”</p>
海拉见到他，手尚在滴淌血水的斩首斧烟消云散。</p>
让罗维万万没想到的是，海拉竟忽然上前，把抱住他的脖子，并且紧紧把头埋着，身体微微颤抖。</p>
罗维愣了会，随即也小心地将手搭在海拉背上，轻轻抚摸以示安慰，边问道：“发生了什么，殿下，能告诉我吗？是乌度和你说了什么吗？”</p>
海拉没说话。</p>
罗维继续安慰道：“个死刑犯而已，明知自己活不成了，什么话说不出来，不要放在心上。”</p>
“我感觉他说的是真的……”海拉低着头，同时松开罗维，看上去情绪平复了些。</p>
“他说了什么？”罗维又问。</p>
海拉阵犹豫，最终说道：“他说……奥丁的手将沾染子嗣的鲜血。”</p>
罗维沉默了会，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p>
难道是指奥丁和海拉的反目？</p>
听上去好像确实是……</p>
“除此之外呢？”他半晌说道。</p>
海拉摇了摇头：“他后半句我没听清，只记住了个词。”</p>
“什么词？”</p>
“集结。”</p>
罗维头雾水，不过没有再问下去，只道：“命运的预言从来都是模糊且常常出人意外的，只听了上半句，谁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这样的例子，历史上不是经常有吗。”</p>
边这么说，他心还是不禁瞎寻思起来。</p>
乌度的后半句到底是什么？跟“集结”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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