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人们并没太在意,因为众人都觉的赵芷若不可能样样出色,但是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琴声悠悠响起,大殿之内的人立刻屏气凝神的听着,让他们感觉每个神经都被触动了般,既便不懂乐曲的武将,也觉的心神一荡,身体涌动着一股力量。
赵芷若的手指在琴弦上时快时慢,慢时如毛毛细雨滋润人心,快时如大海奔流,给人波澜壮阔之感。
大殿上有俩人表情十分凝重的看着赵芷若,这俩人一个是太子,另一个则是冷月寒。
这首曲子让他俩人比任何人都深感震撼,因为这是凤仙儿曾经弹过的,剧说这曲子是凤仙儿和一位隐士学的,并没有广泛流传,有次太子生日,凤仙儿弹了这首曲子做为给太子的生日礼物,当时是冷月寒和太子同去的万春楼,所以他也是记忆犹心。
太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赵芷若,虽还是那张黑脸,但不知为什么,太子竟从那张平凡的脸上看出一丝熟悉感,不知不觉他的眼神变的柔和起来。
左如烟正好在太子对面做着,当她无意看到太子露出这种神情时,她不由气的咬住下唇,这几天她听人说太子看上了如风的妹妹如云,可人家那如云姑娘已经订婚,而太子却穷追不舍,竟出城去寻找,那如云的真面貌她虽没看清,但她很肯定那是位绝色女子,左如烟对自己未来太子妃的位置很是忧心,如果是如云那样的女人她觉的太子对她倾心还算有情可原,可现如今太子竟对丑陋的赵芷若露出欣赏的表情,她能不气嘛。
他们微小的表现别人并没有注意,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赵芷若弹琴,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也忍不住频频点头,没想到赵芷若的琴艺会如此之好。
赵丞相一家人更是激动的手心都出汗了,他们也没想到赵芷若会有这么出色的表现,赵丞相看着自己女儿坐在那里黑发飘扬,沉着冷静的样子,让他不觉得有些晃神,他从小对这个女儿就不怎么管,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女儿不仅长得丑,而且还喜欢舞刀弄枪,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所以他从没正眼看过她,可现在看到女儿这幅张扬的模样,他怎么也不能和她小时候联系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赵天虎微低着头正在擦眼里的泪水,他心里不仅是震撼,还有喜悦,因为太激动,所以眼泪都出来了,这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这就是让她骄傲的妹妹,他觉得妹妹虽没那么漂亮,但在他眼里却是完美的。
一曲终了,皇上忍不住带头鼓起掌来,嘴里连连说着好。
皇上都带头了,下面的人更是卖力的鼓掌,有人拍的手都红了。
终于掌声停止,皇上看着赵芷若夸奖道:“不愧是赵丞相的女儿,不愧是元帅的妹妹,果然不同凡响,朕很期待接下来你的棋艺怎样?”
赵芷若施礼说道:“陛下,可能会让你失望,我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
皇上哈哈一笑:“没关系,就以你现在的水平,我觉得已经很好了,三皇子那里朕会告诉他,你做他的侧王妃绰绰有余。”
皇后听了脸色有些难看,她对旁边的皇上说道:“陛下,我看芷若姑娘就是谦虚,也许她的棋艺非凡也说不定,等会儿比试完,让三皇子心服口服才行。”
皇上当然知道皇后的意思,他看了看众人说道:“这下棋嘛,当然得有对手,要不然显不出高低,朕这个做皇帝的很想一显身手,但我一个长辈如果赢了,胜之不武,不知谁愿意代替朕和芷若姑娘一比高下。”
皇上这么说,谁敢说自己能代替呀,眼睛都不由看向太子,太子只得站起身,冲着皇上施礼说道:“父皇,就让儿臣和芷若姑娘下一局如何?”
还不等皇上说话,左如烟从一旁走了过来,跪倒说道:“启禀陛下,我和芷若姑娘都是女子,我的棋艺在苍狼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如让我来领教一下赵姑娘的棋艺如何,还望陛下恩准。”
“陛下,我觉得如烟说的对,她一个女儿家和芷若对弈也算不错。”
太子看到左如烟跪在自己旁边,心里有些厌烦,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只是母后想拉拢朝臣,所以非得给自己定了这门亲事,他虽然无数次反对过,但母后以性命相胁,他也只能妥协了。
“父皇,既然如烟愿意和芷若姑娘对弈,那就让他们两个对弈吧!”
太子说完做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皇上一拍手:“好,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如烟好像在去年的时候,曾经拿过苍狼国女子棋艺的第一名,朕不知道芷若能不能创造奇迹,但朕很是期待,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好表现。”
赵芷若和左如烟一起答是。
两人来到开阔之处,因为棋盘太小,所以她们旁边有一个大的棋局,墙上挂着大的棋盘,用很逼真的人形木偶,当做棋子,这样一来,她们每走一步都有人在大的棋局上放一个人形棋子,这样大殿上的人都能看到进展,也能看出谁胜谁负。
两人各坐在椅子上,中间是四方的桌子,上面放着棋盘。
左如烟还不曾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可看到赵芷若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神情时,不知为什么,真想上去扇她一巴掌,打破她这种平静的表情。
左如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冷冷说道:“赵芷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希望你等会儿不要输的太惨。”
赵芷若眼神冷冷的看着她:“左小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何必把弓拉的这么满,到时候别打自己的脸才好。”
“你……
左如烟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有人把棋盘摆好,左如烟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愤恨。
赵芷若毫不再意,只觉得这左如烟,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赵芷若手持白子,左如烟手持黑子,左如烟轻蔑的看了一眼赵芷若:“你别的地方也许不错,但是这棋艺你肯定不如我,今天本小姐就让你先下。”
赵芷若眼皮都没有抬,也不和她客气,拿起白子就放在了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