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确没有什么不可能。
只有不知道罢了。
尚武会被徐子昂打脸可能么？
在没有打脸之前，姜杉都觉得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谭。
姜杉的认知中，徐子昂家属于普元县城的有钱人。
单同尚武比家势，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
很明显，她错了。
而且错的离谱。
到了发现，徐子昂表面的一切其实根本不真实。
连最基本，土生土长的普元人这一认知，都是错误的认知。
魏三儿受人蛊惑供人驱使听起来也像是天方夜谭。
正常人会受人蛊惑，精神病患者还怎么受人蛊惑？
什么是精神病？
精神方面有障碍，大脑功能活动发生紊乱，导致认知、情感、行为和意志等精神活动不同程度障碍的总称。
魏三儿这样的严重患者，其实已经同那些把自己当成是鱼、草、树等等的神经病已经没差。
潜意识中，像是被孙悟空画了圈，在固定的圈内活动，既有迹可循又耐人寻味。
又怎么受人蛊惑？
真要能受人蛊惑，那也离治好不远了。
可要是说没有受人蛊惑，天海到事发地点隔着一个区，无数个分叉路口，无数种选择，魏三儿就这么巧的接触过至少两个以上同姜杉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后，出现在了天海？
正是想到这些，姜杉才认为江怀安提出的受人蛊惑供人驱使存在可能。
但，他并不觉得徐子昂有这样的本事。
要真有这样的本事，徐子昂用在她身上，还哪有昨天一幕发生。
“你怎么觉得？”
姜杉跟着江怀安回到公安局，辨认监控视频下拍到的人，见姜杉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江怀安才出声询问。
“是徐子昂，但他似乎受的伤不清，是撞到了头？”
姜杉始终想要看清徐子昂的眼神，但这监控视频根本就没办法做到拍那么细。
她感觉徐子昂的行为动作有着迷茫，怎么在出车祸以后，和同伴保持着距离，有些陌生的感觉。
反而和魏三儿坐到马路牙子上，似乎说着什么。
看起来最后是被同伴强行带走，像是被胁迫一样。
“你也看到了，后面四辆车在我们到场之前就离开了，只有肇事车辆和车主留下来...”
“那车主？”
“问题理清以后，该赔偿赔偿，并有专门的律师全权负责，至于本人今早的飞机，飞燕京。”
江怀安稍微停顿一下，又接着问：“你觉得是徐子昂在蛊惑驱使魏三儿么？”
姜杉摇头，“我觉得又成不了证据，反而会误导你们吧？
如果非要让我说出看完监控的感觉，不正常，很不正常。
首先，徐子昂同另外几人应该关系不错。
可监控视频上，有些像是陌生人。
再之，徐子昂和魏三坐在马路牙边像是互相求助，你看这里...”
又一次监控视频回放，刚好放到徐子昂抓着魏三坐下后，回头去看几个朋友，“这里做出来的动作，给我的感觉像是防着甚至于害怕...在往后一点儿魏三也是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姜杉太奇怪了。
难不成这是精神病患者存在的通病？
不能吧？
因为她的拒绝，徐子昂也成精神病患者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
江怀安再听完姜杉的分析以后，仔细盯着监控视频看。
就姜杉指出来两人所做相同动作，回望身后，他们之前一直认为是一种无意行为。
这种无意行为就像是劫后余生后，再回头心有余悸的看那处灾难之地般。
不然如何解释一个精神病患者和一个正常人，在同一个地方做出相同的动作。
现在姜杉这一分析...
同样是害怕的下意识反应，无论是正常人还是精神病患者都有可能出现的下意识反应。
“如果按你这样说的话，魏三儿害怕朱怡？
当时救护车里只拉着魏三儿和朱怡...”
姜杉摇头，“这我就不猜测了，靠你们查了！
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走了？”
“我送你...”
江怀安听到姜杉要走，也顾不上看监控视频了。
“忘了？”
姜杉晃一晃手中车钥匙。
“那你...路上小心！”
江怀安只能是打消送姜杉的念头，他总不能开着警车把姜杉的黑色超跑护送回天海吧。
“江队，这是你从哪儿请来的专家啊？
眼神毒辣，人还长得好看，还开的豪车...”
“没有事儿忙么？
什么都分析不出来还八卦...
赶紧把视频一帧一帧的去分析！”
那位警员在江怀安走后，还忿忿不平的嘀咕，“我要能分析出来，不也像人家一样开豪车了么！”
这位警员显然已经认为姜杉是特殊人才，专业人士了。
...
离开公安局以后，姜杉脑海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
虽然她觉得看视频，徐子昂应该不是突然得了精神病，就是茫然无助时在向人求助。
但，她就是有些怕。
如果徐子昂真变成精神病患者，那她就是罪魁祸首。
脑海中一直存在疑问，导致本来要回天海和宋天海算钱的事儿，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相反方向，驱车到了事发现场。
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吧。
姜杉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里，刚下车打算去找到监控视频中，徐子昂和魏三当时坐的地方，不远处一门面店的大爷走出来。
“这车...这么快就修好了？
姑娘，修车不便宜吧？
是当时忘记拍照，回来拍照报保险吧？
你们这样的糊涂蛋我见多了...”
姜杉停下来，还找什么当时坐的地方，找到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目击者问问情况。
眼前这位大爷不就是目击者么。
“大爷，昨天的车祸你看到了？”
“看到了，不算什么事儿，就这地方，我见过更惨的车祸，胳膊腿儿都在好几米外...”
啧！
这大爷话匣子一打开，就越来越偏了。
“大爷，我听说昨天车祸现场还发生了绑架？”
“尽瞎说，什么绑架？
就从你这车下来个小伙子，应该是亲眼目睹撞车被吓坏了...”
大爷说到这里又疑惑一下，“也可能是失忆了，我看那小伙子脑门通红，估计是撞在什么上了。”
“失忆？”
姜杉回忆一下监控视频，似乎也能解释的痛啊。
“对啊，韩剧不都这样演么，磕一下就失忆了...”
“大爷，您...还看韩剧？”
“谁还没年轻过？
最近的《蓝色生死恋》，我年轻的时候...”
完了！
大爷又唠跑偏了。
“那什么，打扰了大爷，我还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