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女皇大人的忠犬相公最新章节!注意到兰佑看着寻魂珠那火热的视线,慕璃又把盒子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用他的血?想得倒美。谁知道他掌握了寻魂珠会干什么。
暗绿色的珠子入手没有了之前的灼热。远看圆润,近看表面上却有一条细小的缝隙。再仔细一看,那条缝隙里似乎浸了一条红血丝。
慕璃好奇地伸出手指在缝隙上面摸了摸,突然感觉手指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缩回来一看,竟然冒着血珠。血珠滴落到寻魂珠缝隙里,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寻魂珠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这次被绿光照着,慕璃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
是因为滴在寻魂珠上的血少,还是因为那是她的血?慕璃暂时不得而知。
兰佑看到寻魂珠发光,好奇地走近一步。
慕璃皱着眉头抬头看他,突然余光瞟到寻魂珠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把装寻魂珠的盒子一盖,凶狠警地盯着兰佑:“你看到了什么?”
兰佑见她表情急切凶狠,下意识摇摇头,“没有,微臣什么也没看到。”
慕璃怀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了几遍,按按手下的盒子。
是她产生幻觉了吗,就像父皇以为他看见了母后一样?
“你出去吧。”慕璃冷冷地对兰佑吩咐道。
“是,微臣告退。”
兰佑走出书房,顺便把门带上。走出好远,才惊觉自己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太子的眼神太冷了。
书房内。
慕璃再次打开盒子,又一次看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深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下来,慕璃掐了把自己的手。疼,不是幻觉。
盖上盒子,慕璃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来人,去请皇上。”
长河郡水灾的消息一传到京城,兰家就开始做赈灾准备了,因此兰佑并不急着回户部做什么。
兰佑从东宫出来,就直奔思月殿去了。
澜月……兰月……
多年前,酒香山。
“月儿,等我回来,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出山路口,一支马队前,一个打扮像土豪却浑身书卷气的英俊男子搂着一个长相艳丽的年轻女孩承诺道。
“哼,”年轻女孩不满地耸耸鼻子,“凭什么让我冠你的姓,而不是你冠我的姓?”
“这……”男子为难地歪头想想。从来都是女子冠夫姓,哪有男子冠妻姓的?
见他迟疑,女孩气呼呼一把推开他,忿忿不平地用手指戳他的胸口,“你这分明就是歧视女性。让我冠你的姓,其实就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就像你的兰氏饭庄,兰氏珠宝阁,兰氏兰氏兰氏,哼!”
“月儿……”男子握住她的手,却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
因为,从古至今的思想就确实如她所说,女子是男子的附庸,女子是男子的财产。
“算啦算啦,”见他一脸为难,女孩妥协地摆摆手,叹一口气,轻轻趴回男子怀里,“谁叫我喜欢你呢。”
接着轻声嘀咕道:“我本来就是你的所有物,我就要冠你的姓。”
“月儿……”男子拍拍她的肩膀,有些哭笑不得,又很感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绝不会辜负这个爱他爱到卑微的女孩。
去思月殿请皇上的是东宫的红袖女孩,精骑军的速度自然极快。因此兰佑来到思月殿附近的时候,安皇已经出发去了东宫。
兰佑躲在宫墙拐角处看着站在思月殿门边生闷气的澜月,忍不住一脚踏出。等反应过来要缩回脚时,澜月已经注意到他,朝他这边看过来了。
兰佑浑身肌肉僵硬了一瞬,竟然想要像个见心上人的姑娘那样摸出个镜子照照自己的形象。
已经多少年没见过她了?至少八年吧。
明知道皇宫暗处遍布眼睛,兰佑还是忍不住在她看过来时快步朝她走去。
当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了,兰佑却缓缓停下了脚步。这就是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吧。
“娘娘安好?”目不转睛地盯着澜月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兰佑才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娘娘?”澜月被他这么一叫,本来闷闷不乐的脸上露出一丝疏离而高冷的笑。
兰佑见她笑,忧郁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勉强的笑。
摸摸自己的脸。
月儿的容貌似乎变了些,自己或许也老了吧,她都认不出自己了。
兰佑缓缓上前几步,来到离澜月仅两步远的地方。澜月立马拉下脸,盯着他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兰佑苦笑,轻叹一声,“月儿,你这又是何苦?从前我说过的话至今仍旧算数。”
这样她总能想起自己是谁了吧。
澜月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朝兰佑微微一笑,“多谢。”
澜月笑得有些僵硬,兰佑却觉得这样的笑美极了。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忧郁的眼中渐渐闪现出点点星光。
澜月抿抿嘴,一边转身往思月殿中走,一边冷淡地道:“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
看着她冷漠疏离的背影,兰佑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心里有些发酸。又将之前的话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月儿,归氏病逝了。从前我说过的话仍旧算数。”
“兰佑!”澜月进了思月殿,不一会儿又跑出来叫住正要离开的兰佑。
兰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每一步都像走在她的心尖上,心脏想要跳动,又不敢跳动。
她想通了,想要跟他一起走吗?
兰佑不自觉地抬起收来,朝澜月伸出了手掌。
澜月看着他的手轻轻一笑,也抬起了手。
兰佑觉得自己一直被压制着,早已经死去的心脏再次活了起来,嘭嘭嘭有力地跳动起来。
下一刻,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到他手上,直冰到了他心里。
澜月递给他的,那是半块冰冷的玉佩。
澜月笑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半块玉佩,“如果有需要,我能去找你吗?”
兰佑呆呆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半块玉佩,僵硬地点点头,哑着声音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