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会错的!”
血一有些沉吟,血红长袍下,血一的脸有些沧桑,但眼眸清澈,像个慵懒的男人。
任谁也不会想到,五百年前叱咤风云的红月楼最顶尖的刺客血一,会是这般模样。
屋内众人商议,血一的这个回答,他们不是很满意。
血一也自然清楚,但楼主的话,不容他怀疑。
旋即,血一起身,道:“我想诸位也都清楚我血一曾经是什么人,当日我误闯此地,却没想到被困在这里五百多年。”
说着,血一顿了顿,回忆再起,一下子有些感触,好在血一情绪收敛,再道:
“这里的法则,外界难以渗透进来,我的消息自然也传递不出去,但就在前日,我亲自收到了楼主的天狐传音。”
“诸位也知道,这天狐传音乃是红月楼的秘术,可以无视法则,若非必要,不然绝不会使用。”
“保护这小子,就有办法离开,这是楼主给我的传音,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红月楼的人,自然会听从楼主的吩咐。”
血一坚定的声色响起,五百年来,他是红月楼的刺客,他没有忘,听从楼主的安排,是他的使命。
就算不能离开,他也会保护这小子。
话完,血一推门而出,楼下屋内几人干瞪眼。
只不过,似乎红月楼的楼主换了主人。
“不知道她还好吗”
离开的血一心头闪过一丝柔软,脸上拂过一丝笑意。
“你们说,血一的话,能信吗?”
房间内,一个身着劲爆衣衫的女人开口问。
她叫伊仙儿,这座阁楼里唯一的女性。
“管他的,反正这里除了竞技场外,根本不能动手,若他死在竞技场里面,我们也没办法,至于离不离开,到时候再说。”
说话人身形瘦弱,有些贼眉鼠眼,但为人属实狡猾,这里的人都称他妖耗子。
房间内还剩两人,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表示赞同妖耗子所说。
中年名叫花应声,这楼里修为最强的人,是这群人中在霸下城里待得最久的一位。
据花应声所说,他大概快有四千年多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了。
张初突然的到来,倒是让老者心存希冀。
另外一名青年白文,也是这群人当中来得最晚的一位,被困在这里才三百余年。
他倒是不怎么相信张初能带着这帮人出去,自然也没抱太大希望。
一个打混元境还断掉一只手的小子,他能有什么作为。
闲话散去,血一的离开,这场讨论也进行不下去。
张初能不能带他们离开,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但作为当事人的张初,却还在自己的房间,刻化着灵阵。
只有一只手,张初施展起来倒是有些费劲,还不是怎么习惯这一只手的生活。
“阶灵阵中的聚灵阵,又上千条纹路,在张初差不多两年的磨炼下,逐渐能够完整的刻在木板上,眼下,只差点功夫了。
“咚咚!”
张初的房间,响起敲门声。
“谁?”
房内,张初停下手中的动作,出声问道。
“是我!”
一道女声,不似宁紫清冷,倒显得有些妩媚,不用猜,张初就知道是谁了。
“门没锁,进来吧!”
张初收起木板,说道。
来人,是这阁楼里唯一的女性伊仙儿,住在张初隔壁。
“有事?”
张初抬头,看清眼前身段完美得有些过分的女人。
这女人,找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伊仙儿吐了吐舌头,故做疑惑,问道。
“额……”
这话说得张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这没事找他干嘛?
“血一说你能带我们离开,是真的吗?”
伊仙儿近前,关上房门,自个坐着的桌前,正对着张初问道。
前者发问,张初倒有些纳闷了,道:“出去?去哪?”
“你……”
伊仙儿闻言,娇手怒指但又见张初一脸茫然,不似开玩笑,才道:“你不会是不知道,这霸下城出不去吧!”
“出不去?”
张初听得一头雾水,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那门不是摆在那里,自己出去不就行了?这好像也没人把守吧!”
张初一本正经的说道,还特意指了指青龙门的方向。
“果然。”
伊仙儿一脸无语,这小子果然跟个白痴一样,啥都不知道。
花了半天功夫,伊仙儿才给他解释清楚,霸下城只进不出。
“既然你们都出不去,我又怎么出得去?”
张初反问,听伊仙儿所说,他大概是明白了一些。
这霸下城,只能活着进来,还没有人活着出去。
“血一说的,我也不知道。”
伊仙儿回话,把矛头抛给血一。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张初再追问。
伊仙儿这回卖了个关子,起身捏了捏张初白皙的脸旁,道:“他不准我说”
遂即女人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给张初一个绝美的身影。
伊仙儿摇摇头,心中有些失落,这小子看着什么都不知道,能带他们出去吗?
想想只觉得有些上心了,被困这里一千多年,她对外界的期盼,倒还真是有些强了。
当晚,这座小楼的人,除却血一,其他人都一一拜访了张初。
围绕的话题,都是怎么样从这里离开,搞得张初头大。
谢绝最后一人,张初关上自己的房门,神识传音问道:“宁前辈,这里真的离不开吗?”
“不知道,不过他们或许离不开,但你就不一定了!”
宁紫回答,和张初待久了,也习惯张初这爱好提问的习惯了。
“是因为那柄剑?”
张初还不算笨,猜到了一些。
神识空间内,宁紫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这时,张初陡然间响起一个问题,他神识空间内的那柄剑的名字是什么。
“宁前辈,你知道这剑的名字吗?”
当即张初再次问道,似要追寻答案。
“知道,不过不能说。”
宁紫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让得张初觉得她,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不能说?为什么啊?”
张初不得其解,自然不会放过,再三追问。
“因为,我不能说,知道吗?”
宁紫回答,一字一句,语气颇重。
张初闻言,也不好再次问下去,遂即又拿出刻灵刀,和一块完整的木板继续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