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步,荡雁行这两本身法武技看起来都很不错啊。”
张初轻语,有些犯难,他本就缺少一本身法武技,想来细细挑选一番,结果却找到两本他都比较喜欢的身法武技。
一本名为游龙步,其上有着对这游龙步的一些简介。
身若游龙,缩地成寸,可赶路,亦可作战,身法诡异,有出其不意之妙用。
而另一本荡雁行,同样不差。雁荡山林,速不可及,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快。
二者各有千秋,优劣互不相同,张初一时难以决断,反复推敲了一会之后,张初最终选择了游龙步。
游龙步偏向于战斗,而荡雁行更重于远距离徒步赶路。
张初当下更需要的,是能够作战的身法来弥补他战斗中没有身法武技的短板。
选择这游龙步,无异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张初放下那本荡雁行,拿着游龙本前去登记。
“嗯,是本不错的身法武技,好好练。”
叶游方坐着抬头看了一眼张初选的武技,拿笔在小册上写了几笔,说道。
张初点头,那是自然,自己的眼光应该不会太差吧!
登记完毕,张初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灵岳宗外门弟子,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修炼,待到实力强大之后,参与外门大比进入内门。
内门弟子,才是灵岳宗的核心,有了宗门资源的栽培,成长自然很快。
而外门弟子,灵岳宗有上万人,除却每月发放一些丹药外,灵岳宗基本不会过问这些外门弟子,自然这些外门弟子去留,宗门也不会过问。
外门想走就能走,但留下来,就要遵守灵岳宗的宗规。
只要不出人命,不犯宗规,就能继续待在灵岳宗的外门。
说白了,灵岳宗外门不过只是来灵岳宗记个名罢了,想要成为灵岳宗真正的弟子,只有拜入内门。
拜入内门,如果天赋被长老看重,还可能会被其收为门下弟子,传授功法武技,辅导修行,好处多多。
而拜入内门的外门大比,一年举办一次,前两次张初都没有参与,这次,张初倒是想去试试。
外门大比,定在每年的三月。
如今时值十月,盛夏刚过,正是凉秋季节。
离外门大比还有五个多月,约莫半年时间,足够张初好好准备了。
以前修炼进展速度太慢,如今不到两个月时间,张初已经从练气六重到了练气七重,甚至马上要突破练气八重。
那本突如其来的功法,让张初看见了希望。
回到小院的张初,立即开始了游龙步的修炼。
身若游龙,缩地成寸。
张初在小院内,踏起步伐,寻找游龙步的变化。
稚嫩的脸上汗水不断滴落,张初眼神坚定,一步一个脚印,随着游龙步所指,步伐再起。
院内,少年身形不定,来来回回,忽急,忽慢,忽行,忽顿。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晚霞美得出奇,映照天边,如仙境入凡,但少年无暇观赏,自顾修炼。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于指缝之间。
“这游龙步没有太多的固定的步伐,多是随修炼之人心欲,心至身往,意到形随,修炼起来倒还不是很难。”
张初轻呼一口气,半日修炼,这游龙步的步伐他大致记下了,简单的上手,但施展开来,还不是很顺畅。
回过神,但见明月悬高天,凉风入夜微抚衣。
擦去脸上的汗水,张初倍感饥饿,未入灵海,没有辟谷,练气境的他还是需要通过食物来补充体力的。
不过回到房内的张初,陡然想起一件大事,他没米了。
上月他买的米,今早就已经吃完了,张初原本准备下山去买米,但因为去藏功阁兑换武技,回来又直接开始修炼游龙步,倒是忘了这一茬。
此时已是夜深,山下集市早已罢市,上哪里去买米,可眼下这肚子又着实不争气,张初揭开自己的小锅,里面空空如也,一时无奈。
“一锅米难死英雄汉啊!”
张初砸吧着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去看看山下集市,有没有什么酒楼还开着门。
灵岳宗外门弟子峰位于在天祁山脉外围,在其山脚不远处,有个不大的小集市,外门弟子平日所需要的东西那里都有售卖。
张初平时吃的米,就来自于那里。
张初从柜子里翻出二十两银钱,那是原来他用一枚下品灵石兑换的一百两银钱,这两年陆陆续续用来不少,还剩下二十两。
山下集市基本都是普通人,所用的钱币也是用这银钱。
至于灵石,他们也不收,因为实在用不上。
张初将其揣在身上,又拿起长剑,吹了灯,这才关上门下山。
路程不远,大约半个时辰,张初就看见了那个小集市。
零零散散的一小排楼,在这大山脚下,不是很突兀,倒显得有点生气。
行在街道,四下店铺基本关上了门,里面虽然有些还亮着灯,但人家已经谢客闭门,张初也不便打扰。
所幸,街角一处酒楼还亮着灯火,没有关门之意。
张初快步上前,见牌匾写道:东方酒楼。
跨入门内,张初便是叫道:“掌柜,来两盘小菜!”
“哎,好嘞,客官不来壶小酒吗?”
屋内,悦耳的声音响起,走出一道高挑身影。
刚刚坐下的张初抬头睹见,顿时惊为天人。
眼前之人,一袭红裙,身材高挑,肤若白雪,额上柳眉似弯月,一颦一笑间,摄人心魂。尤其那双眼,更为动人,一时间,张初竟不舍得移开眼睛。
张初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美貌之人,连那日张初在天妖山脉见过的那个内门少女,在前者勉强,也有些失色。
此人,倒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怎会在这凡尘中干这经营酒楼的事?张初倒是有些诧异。
“小客官看够了吗?要不要妾身近过来让客观仔细悄悄”
来人直过身前,贴身相靠,香味扑鼻,张初老脸一红,忙撇过头。
“哟,还知道害羞。”
女子纤手抚过张初小脸,朝张初耳旁吹了口香气,笑盈盈的取笑道。
“额……”
一时张初暴汗,完全不知道说啥,甚是尴尬。
“咕…咕…”
此时张初肚子不识趣的叫了起来,让得他更是尴尬。
“原来小客官是饿了,怪不得不理姐姐,龙悦,炒两盘小菜给这位客官端上来。”
女子回头朝内房轻喊,里面没有回声,但张初听见里面传来锵锵的切菜声。
女人也不在逗弄张初,回得房内,提了壶酒出来,给张初斟上一杯,道:
“小客官先喝杯酒暖暖身子,菜一会儿就上了。”
说罢,女人对着张初坐下,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红唇轻泯过陶白酒杯,微微仰头,咽去杯中酒,然后呼了口气。
张初闻见香气,略带一丝酒味,有些刺鼻又有些诱人。
张初吞了吞口水,见女人妩媚之姿,眉眼不是挑逗,顿感身上有些灼热,一时间如坐毛毡。
为免尴尬,张初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酒太急,张初顿觉不妙,一口又将其吐了些出来。
“好烈的酒!”
张初吐着舌头,烈酒下肚,他只觉这酒在胃中翻滚,如似火烧。
“小客官别浪费啊!”
女子微微蹙眉,但没一点责怪张初之意,只是轻笑道:
“这酒可是奴家亲自酿的酒,自然够烈,小客官别急,慢慢品尝,说不定你会爱上它哦!。”
话语轻佻,张初将信将疑,自己又从壶中倒了半杯,轻泯一小口。
酒过舌尖,却又不似刚才那般火辣,有些微甜,但又伴有一丝苦涩。
酒入喉,又温润如水,但下肚肠,又如刚才一般火辣,不过痛感轻了不少。
“好奇怪的酒!”
张初惊叹,他也喝过不少酒,但这酒好生气特,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掌柜的,这酒有名字吗?”
张初按捺不住好奇,朝女人问道,他没敢直视女人的眼睛,低头又给自己把酒倒满。
女子见状,微微一笑,眼神闪过一丝明亮,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相思醉!”
“相思醉?不错的名字。”张初发自内心的说道,再饮一口,小脸通红,不过已不是羞红,而是喝酒上了头。
张初端详着酒杯时,房内出来一个青年,手上端着两盘小菜,摆放在张初桌上后,便回了内房。
酒有些烈,张初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想来应该是醉了。
“小客官别光顾着喝酒阿,来吃点菜!”
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一下让张初清醒了点,他还真是饿了。
小菜味道一绝,张初连吃几碗饭,待的酒足饭饱后,张初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张初出言,他有些纳闷,这女人从自己进门后,眼神就没离开自己,那眼神,想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小客官长得真俊,奴家一时看不够呢!”女子纤手伸直,想抚摸张初的脸,不过被张初躲开了,不由让女子有些失神。
“我吃饱了,掌柜结账吧!”
张初捋了捋头发,站起声来,朝女子说道。
“瞧小客官人长得真俊,这顿就免了吧!”女子言语,依旧坐着,只是抬头又朝张初眨了眨眼睛。
“……”
张初脑门无数黑线闪过,这理由张初自己都听不下去,什么叫他长得俊就不收钱啦,张初对自己的长相还没自信到那地步。
也不管女子如何,张初掏出十两银子摆在桌上,拿起长剑,转身就快步跃出房门。
“真是个妖女啊!”
才出东方客栈,张初感觉轻松了不少,那女子美得不似凡人,张初与其对坐,怎么都觉得有股压力让他喘不上起来。
……
话说东莱客栈内,张初走后,那龙悦走出来将门关上。
又至楼上拐角,朝里一个房间道:“楼主,那小子真的能让你如此对待他吗?”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点!”
屋内冷声传来,言语冰冷,一点也不似刚才。
龙悦闻言,也不言语,转身下了楼。
房内,女子静坐桌前,望着墙上的一副画像出了神。
而那画像上的人,竟然和张初十分相似,只是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