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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锦正欲转身,容辞又叫住了她。
“容辞哥哥还有事?”君似锦道。
容辞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君似锦,道:“明天,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惊慌。”
君似锦笑了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君似锦心里也没底,或者说,更多的,她自己也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而这件事,容辞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等到明天也就知道了,她现在去担心那些也无用。
容辞点了点头,二人道了个别便没在逗留。
容辞现在没在摘星台是因为他确实有一事,需得出宫一趟。
而君似锦也没有直接回锦华殿,今日她得去见一见晏胥。
她们之前就约定好了。
虽说现下她并不再想什么回去的事,但答应了别人的事他还是得做到,苏旋她得去看看,而且是尽快。
她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她想这大概和上一次自己被晏胥掳走有关,她不能确定当时晏胥对自己做了什么,但她大抵还是能猜到一些。
他的目的应该不只是救活苏旋那么简单吧。
……
……
钥天楼。
此时没有了拍卖会,这钥天楼确实显得冷清了,但来往吃饭的人依旧不少,雅间内,朱言卿正同晏胥喝着酒。
晏胥倒了一杯酒,喝下道:“这么多年不见,言卿兄还是老样子。”
“晏兄变了。”朱言卿直言道。
晏胥轻轻一笑,这笑容里满是自嘲,又沉默良久才说道:“谁说不是呢。”
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不过还是十二三岁的少年,现在大家都长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初心不变的又有多少呢?
十二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很多人。
十二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毕竟十二年前的是,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他和朱言卿能认识,还是因为容家,他是先同容因认识的。
那是容家灭门的那一年,也是容因娶妻的那一年。
说起来,容因为了安歌可是一直未娶妻的,他也是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他改变主意,而且在此之前,容因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去,所以这才去参加了他们的大婚典礼。
不过也只是瞧了一眼。
他并未发现那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只当容因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得不娶一个妻子。
他抱着一壶酒离开了宴席,便一个人到后边的院子找清静去了。
此时正值新春佳节,院子里也挂满了红灯笼,虽是白雪满地,倒也不至于太过冷清。
湖边的枯树下有一个蓝色的身影站在那里,面朝湖水,手中也提着一壶酒,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晏胥倒是没想到,此刻居然有人同他一样,离开了热闹的宴席,来到了这无人问津的后院儿。
不过不同的是,他只是过来找清静的,而那个人似乎是来怀念故人的。
瞧着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世家公子,不过想来不是容家的,毕竟容家家中现如今似乎并无与他一般大的人。
别家的人,为何会在容家的院子里思念故人?这无疑是勾起了晏胥心中的好奇心。
似察觉到有人来,那蓝衣少年偏过头来,冲着晏胥笑了笑,又算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但他却并未开口说话,又转了回去。
晏胥本还觉得他是个有礼貌的人,可现下被人忽视,他却觉得那人有些高傲了。
“公子一人在此饮酒,可是有心事?”晏胥微微笑着,走到那少年身旁不远处,与他并排站着。
那蓝衣少年回之以微笑,反问道:“公子是有心事?”
一个人独自哪些酒壶来这后院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他如此,说他是有心事的那人也是如此。
他这么说,意外表明一个人来这喝酒并非就是有心事。
闻此言,晏胥朗声笑了几下,“在下晏胥,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朱。”蓝衣少年道。
“原来是言卿兄啊,久仰大名。”朱家的,与容家有关,想必是千寻朱家了。而他这年龄,加上这一身清冷的气质,估计就只有一人了,那就是朱家的嫡长子——朱言卿了。
“今日咱们一起喝酒,一起赏雪,也算有缘,咱们交个朋友吧。”晏胥顿了顿,却不见朱言卿回答,只得又自顾自的说道:“既然是朋友,那便得互相帮助,我非是有什么伤心事,不过言卿兄所有什么事,倒也可以同我说,说出来或许会好些。”
闻言,朱言卿愣了愣,有微微侧头,“晏兄为何如此料定我是有心事?”
想了想,晏胥颇为认真的说道:“因为我有读心术。”
认真,却又似乎带着玩笑的意味。
朱言卿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言卿兄是不相信?”
“并无区别。”朱言卿道。
“怎么会没有区别?”晏胥道,“信,你便说与我听,不信,你大可自己憋着什么也不说。”
“呵。”朱言卿轻声一笑,道:“晏兄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他这分明是想套他的话啊。
晏胥没想到,像他这样看起来死死板板的人居然会这么快想到自己是在套他的话。
不过他这么做并非是想探别人的心事,他是真的想帮他,替他解解闷儿。
说来也奇怪,他今日分明是第一次见着朱言卿,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言卿兄不必介怀,我并无他意。”为了避免误会,晏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毕竟他这么去探究别人的心事,多少是容易让人心生防备的。
“无事。”
他还真是冷啊,不管自己说多少话,他都总是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对别人也是这样,还是只对他这个“不速之客”这样。
“似乎又要下雪了。”就在这时,朱言卿突然又不着边边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又要?”晏胥不解。
这寒冬腊月的,天天都下雪,就连现在亦是飘着小雪,所以又何来的又要?
“是啊,又要来了。”朱言卿似乎并未听出晏胥话中询问的意味,便只又重复了一遍。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这雪若是想要来,又会是什么征兆呢?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今天的喜宴恐怕是……
朱家应该是赶不来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到那两个还在外面并未回来的孩子,阻止他们回到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