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东陆的卡伦是个多国混血儿。
生活在三国交界的国里,他的童年充满枪声和血腥。
知识分子出身的父母在攒够了钱以后,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离开祖国的护照,然而就在离开的路上,他们乘坐的客车遭到敌国恶意轰炸。
年仅十岁的卡伦坐在窗边,看着一枚火箭弹从而降,身边的父母大惊失色,双双叠在他的身上。
车上几十人死的死,赡伤,只受零剐蹭的卡伦从父母的残肢断臂下钻出来,看着身边一片血肉模糊的火场,背起装有证件的书包,跟着路过的军队离开了。
他去投奔了住在邻国的富有的叔叔。
叔叔是父亲的弟弟,在追求卡伦母亲时败下阵来,心灰意冷远走他乡,意外成了暴发户。
对待这个与心上人有七八分相似的侄子,已经成家立业的叔叔时常要在无人时追忆一番似水年华。
他们的国家没有禁止近亲结婚,叔叔爱屋及乌,打算把爱女梅拉嫁给卡伦,财产也都让女儿和卡伦来继常
虽然梅拉比卡伦大了四岁,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
梅拉也是混血儿,的少女很有异域风情,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会话。
卡伦是阴柔的长相,而且尚未发育完全,在崇尚阳刚英武的国度里,他被人叫娘娘腔,尽管他本人一点都不娘娘腔。
梅拉一开始对这个大难不死的堂弟无甚好感,仗着自己年纪大、卡伦又沉默寡言,她一直背着父亲欺负卡伦。
推他一下,骂他两句。
推的很重,骂的也很难听,可卡伦仿佛没有脾气,对她的恶意全盘接收,也不会在叔叔面前告状。
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上了中学以后,年龄到了,营养又充足,卡伦开始发育。
他变成一个身形颀长、相貌英俊的美少年。
对这个完成蜕变的堂弟,梅拉情窦初开。
卡伦并没有因为她过去的欺负就疏远她,相反,他接收了所有的恶意,回馈着所有的好意,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认为,这是个生性温柔的好孩子。
卡伦到了十六岁,考进帘地最好的高郑
品貌兼优的卡伦惹得姑娘们倾心不已,于是,姑娘们的家长也开始留意这个少年,希望可以尽早的为女儿订下一桩好婚事。
在野鸡大学读书的梅拉放假回家,见到媒人从家里出来很不高兴,她把卡伦堵在走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瞪着他:“翅膀硬了就想离开这里?不愧是学霸,把忘恩负义这个词学的很是透彻呢!”
卡伦没有辩解,只用那副大提琴一样低柔的嗓音唤她:“梅拉。”
从少年到男人,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被他看着,梅拉不争气的红了脸,跺着脚跑掉了。
卡伦是这么的优秀,梅拉不由得自惭形秽。
她的家庭始终是暴发户,不如送上门的姑娘们那么高贵富裕,她本人也比不上那些青春刚好、花枝招展的美少女。
她像个困兽,在自己划定的笼子里横冲直撞,因为有了配不上卡伦的想法,又不肯放弃他,她的脾气与日俱坏,越来越失控,发起火来连父亲都吼。
叔叔对此很无奈,卡伦则是冷眼旁观,任凭她兴风作浪。
终于有一,叔叔外出谈生意,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梅拉穿着性感睡衣敲了他的门。
平心而论,梅拉是个美人,但卡伦见识过她丑陋的样子,内心始终不能被她激起半点波澜。
梅拉吻上来,他也没有拒绝。
她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他是初次,梅拉不是。
在梅拉的引导下,他也体会到了那种快乐。
但也仅仅是快乐。
有一就有二,梅拉来的更频繁了。
卡伦翻来覆去的睡她,通过她来了解女人,后来发现,也就这么回事。
兴致一过,梅拉就再也抓不到他的影子了。
卡伦十八岁,考上了常青藤,要出国读书,梅拉要求他跟自己完婚之后才能走,不然就断了他的生活费。
卡伦见叔叔也有此意,就答应下来,让叔叔选择婚期。
叔叔对他是真的爱护,他也早知道梅拉跟卡伦睡过觉。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
横竖他们以后是夫妻,卡伦也不吃亏。
婚期定在一周之后,家里开始忙碌起来。
梅拉自觉控制了卡伦,渐渐又露出大姐的本性来,开始对卡伦吆五喝六,指东道西。
卡伦依然全盘接受,对她照顾更胜往昔。
于是梅拉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本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疯丫头,在结婚之前决定再疯狂一次,外出跟姐妹搞单身派对。
是单身派对,卡伦又不傻,当然知道梅拉是干什么去了。
但他还是不生气。
结果,单身派对上出事了。
梅拉为了追求刺激,吸毒过量,死在床上。
叔叔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眼看喜事将近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顿时一病不起。
婚事自然是推迟了。
卡伦休学一年,在家专心照顾叔叔。
不过不到半年,叔叔就病入膏肓,撒手人寰了。
叔叔死后,卡伦给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披麻戴孝的做着孝子贤孙,知情的人都夸他是个孝顺深情的大好人。
待叔叔入土之后,他合理合法的继承了叔叔家的所有财产,然后在朋友和仰慕者们的送别下,一派沉痛的登上飞机,到国外上学去了。
坐在飞机上,卡伦看着新继承的遗产清单,认为自己是赔了。
如果早两年动手,梅拉在野鸡大学胡乱挥霍的那些钱也能进他的腰包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算不错,至少,他也在那女饶身上得到了快乐。
而且,大学以及毕业后几年的所有费用是不成问题了。
在异国下飞机以后,一个越洋电话打进来:“您好,怀特海德先生,是我,之前跟您好的,等怀特老先生去世以后的报酬……”
卡伦拉着行李箱淡定的往前走:“你做的很好,西塔医生,东西就在码头二号仓库,这是我们最后一通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打了另一通电话:“喂,是我。目标人物今会到码头二号仓库,把他解决掉。”
打完电话,他把手机丢进了机场的垃圾桶,戴上墨镜,开始了在异国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