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行,别说出来啊。”张南天忙摆手,生怕给人听见去,“我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哪受得住美人计?一时糊涂,就犯了错误。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就那一次,水随珠她竟然怀孕了!”
张南天跌足叹气。
幼儿笑道“您倒是接着说呐。”
张南天长叹了一会儿,“当年我虽年少轻狂,但也是有骨气的。既然姑娘怀孕了,我想着就罢了。后来水随珠怀胎十月产下两个男婴,撞到我在教一个女弟子习武,她以为我跟那弟子有什么不堪的事,醋意大发,一剑刺死了那女弟子,还叫人把她的尸体剁碎了喂野狗。”
幼儿点头“她确实做得出来。”
“可我不能忍啊,这么个歹毒的恶女人,我岂能不恼怒?”张南天喃喃道,“我跟她大吵一架,后来便动起手来,打的昏天黑时。水随珠毕竟生产没多久,我又满肚子的愤怒和对她的失望,自然她就输给了我。走之前,我要求带走一个孩子。”
说完,他沉默了许久。
水奕君忍不住问“带走哥哥,是您的决定吗?”
“不,是你母亲的决定。”张南天摇头,“当时你们兄弟俩一出生,便是一个强,一个弱。你不仅又瘦又小,连哭声都像猫叫似的,都说养不活。我当时提出带你走,毕竟你这么娇弱,跟着水随珠这么个疯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谁知水随珠跟我赌气,硬是不肯把你交给我,还说不管此时你多么弱小,一定会把你抚养长大,且比我带大的孩子更加强大。”
“原来如此。”
“你这孩子也是命苦。”张南天怜爱的看着小儿子,“当时我也没想过,你竟然是天生不能习武的。否则我一定更坚决一些,定把你带走。”
在飘云庄,作为庄主唯一的儿子却不能习武,在成长过程中受到的难处就太大了。
何况是被水随珠那么个疯狂的偏执女人抚养。
而后来事实也果然是如此。
这一切的因果,不过是水随珠的一场赌气罢了。
幼儿深深的为自己师父和水奕君不值。
水奕君问“您和母亲有过什么约定吗?”
“是的。”张南天犹豫了下,“其实,你母亲也并非完全没有关注尘儿。在尘儿十岁的时候,她曾下山偷偷来看过他。当时她得知我没有教尘儿任何武功的时候,很生气。用村里其他人的性命逼我把孩子送到飘云庄。”
幼儿道“才十岁的儿子就送走,这么多年没有再来看过他,您也真是放心。”
“毕竟是送到他亲生母亲身边,我想怎么着也不会亏待他,何况尘儿聪明,身子强壮。谁曾想……”张南天摇头,“早知如此,我该早些来的。”
三人久久无言。
临走前,水奕君问他“您不打算见母亲一面吗?”
“我与她,就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罢。”
“也好。”
水奕君并不在意这些事,只是随口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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