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之后,宁馨儿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当初她看到的一切,让她心碎的一切,竟然都是关启政安排好的。
他不知道她对苏青到底还有几分爱意,但是就算他已经不爱苏青了,她也接受不了他所做的一切。
他把自己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但是她也不能接受。
他想过自己的感受吗?那些日子,她的心仿佛都被掏空了,如果不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真的不知道会不会熬过来。
其实,她宁愿选择和他坚定的站在一起,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么的崎岖,无论有多么的危险,她只想和他一起面对,而不是她
自己躲起来,相对于情伤,身体上的伤害又算的了什么?
老天真的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抚着自己的肚子,感觉腿麻腰酸,转身找了一个路边供路人休息的排椅坐了下来。
她知道她现在还有身孕,她不能激动,如果不是肚子里有孩子,她肯定会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将关启政打个痛快!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告诉自己让自己强忍下怒气,将自己全部的心力都放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肚子里
的宝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要不然她将后悔一生。
宁馨儿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没有从刚才的茫然中缓过来。
这几天都如同做梦一般,她还在雨里雾里,唯一感到真实的大概只有肚子里孩子的胎动了。
铃铃……铃铃……
晚饭的时候,门铃响了。
宁馨儿本不想去开,因为她以为外面的人肯定是关启政。
直到外面传来Jane的喊声,宁馨儿才知道是Jane来了,所以赶紧去开了门。
Jane手里提着两个便当,笑道:“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买了便当。”
“你怎么又猜得这么准?”看到便当,宁馨儿便感觉到饿了,赶紧去拿筷子。
两个女人随后便坐在了狭小的餐桌上,Jane低首一边吃一边笑道:“我一猜今天晚上你就没有心情做饭,所以就买了便当来找
你一起吃了,反正我也不想做饭。”
“你什么时候想过做饭?”宁馨儿笑道。
不过,Jane正好猜中了自己的心事,见了关启政后,她的确是无心做饭,而且还无心做任何事。
Jane不由得抬头道:“是啊,这些年一直拼命的工作,饿了就吃工作餐,要不然就要外卖,所以人也懒了,别说不愿意做饭,
感觉手都生了,做出来的东西我自己都不想吃。”
和Jane不同,这些年来,她最喜欢的就是做饭,可能是因为关启政的缘故吧,因为他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菜,所以她愈是想提高
手艺,可是到头来发现,她所坚持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随后,Jane便道:“不过以后有了宝宝,我也不能天天这样买便当了,既不卫生,也浪费钱。哎,我那个死鬼,每个月给打一
万块,我要租房子、付水电费,以后还要养宝宝,奶粉和纸尿裤都贵死了!”
“他有两个家要养,其实压力也蛮大的!”宁馨儿笑着摇摇头。
闻言,Jane却是道:“你好像还蛮理解他的?”
宁馨儿抿嘴一笑。说:“你说这男人们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享齐人之福,这下好了,两个老婆,两个孩子要养,我看他天天都
得卖命干活。”
“所以说男人就是贱,不能对他们太好就对了!”Jane发感慨道。
随后,Jane忽然问:“对了,你前夫来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要挽回你啊?”
“那是他单方面的想法。”闻言,宁馨儿便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听到这话,Jane却是道:“喂,你不要再矜持了,关启政人真的不错,有钱,又有能力,其实他对你也不错,你还是赶快收拾
收拾和他回江州吧,单亲妈妈真的做不得,我是没办法,你不是啊,你没必要带着孩子受这份苦!”
宁馨儿知道Jane是为自己好,但是她却是摇摇头。“既然我当初做了决定,我就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我感觉我和宝宝没有他
一样能过得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抚着自己已经凸起的小腹,仿佛是在安慰宝宝,你没有爸比也会和别的孩子一样幸福。
看到宁馨儿的固执,Jane无奈的摇摇头。“哎,要不说这就是命。有人想要你和宝宝,你不愿意;我呢,如果我那个死鬼现在
说离了婚要娶我,我大概做梦都能笑醒。”
看到Jane的哀伤,宁馨儿拍了拍Jane的肩膀。说:“Jane,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人还是要靠自己的,谁也靠不住,你还是要做
好没有孩子爸爸,自己带大宝宝的准备!”
闻言,Jane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只不过女人谁不想找一个依靠,有这个依靠这辈子总能少受一些苦。”
对于Jane的话,宁馨儿默然无语。
的确,女人谁不想要一个一辈子的依靠,只不过这个依靠是可遇而不可求。
连续几个白天,宁馨儿无意间往楼下望的时候,都发现关启政在楼下徘徊。
看到他的影子,宁馨儿就喘不上气来。
不过,这几天,关启政倒是都没来烦自己,也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
宁馨儿本来想冷着他几天,他就会知难而退了,更何况江州的律师事务所还等着他,他不可能在三亚这边逗留太长时间的。
可是,宁馨儿的判断还是出错了。
一个星期之后,宁馨儿看到关启政还是每天都在自己的楼下拍换。
他仿佛没事干一样,天天上午在楼下转弯,下午也转弯,晚上则是回坐在对面的阳台上望她这边。
所以,这些天,只要夜幕一降临,宁馨儿就会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可是,每天晚上在窗帘缝里,宁馨儿还是会看到他一直都会坐在阳台上,直到月朗星稀,直到夜深人静。
终于,这天下午,关启政又在楼下散步徘徊,宁馨儿忍无可忍,找了一件宽松的衬衫套上,便怒气冲冲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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