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曲径山看着尝出味道的小汤圆,一脸不可思议的味道。
说实在话,当初要确定如此比赛的时候,宁松萝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小汤圆才那么小,估计东西都还没认全吧?还尝味道,这不是说笑吗?
但事实是,确实可以!小家伙的感觉,真的准的没办法,要不是亲见,宁松萝真的以为渚紫笋在说大话。
“曲县令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王蟠毫无比亲切的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东西是我们准备的,会有意给我儿子放水啊?”
“我可以说是,吗?”事到如今,众人心中都和明镜一般,既然有关于王白毫能否吸收隶首筹,各方哪敢不尽心啊?
“可以啊,你可以过来检查,也可以请懂行的人来查,都可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血,是不是宁松萝给错了故意说对。”王蟠毫默默站起,看着对面的曲径山,一脸淡然。
“腥味这么大,这么红,怎么可能都只是食材呢?”很显然对于这些东西的性质,曲径山是怀疑的。
对,他是怀疑宁松萝早就给过王蟠毫的儿子答案,但显然这种可能的重要性显然比不上对于这些小盒子里的东西的探查。
他的见解和王白毫是一样的,这些就是应该都是血,但看小汤圆闻了之后,又贪恋的吃了一口的模样,他们又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毕竟这么小一个孩子,是不可能整天喝血的,因而直到比赛完曲径山才提出异议来。
“那简单啊,让厨房的人过来,一个个检查就是,而他们刚才选出的几盒也在那边,谁都没动,这样就不能说谁徇私了吧?”王蟠毫默默的将渚云峰挡在身后,悠悠然说道。
“厨房的人在不在,过来几个味觉灵敏的。”曲径山还未说话,就听到王白毫已经传令下去了,时间不大,有几个人就走了上来,一个个左看又看,显然都不知道被找来干啥。
“你们不用怕,找你们来就是为了分辨东西的。”曲径山一挥手,就让人准备了轻巧的银质小勺,然后给他们每个人一把,让他们逐一分辨。
很显然结果就是这么让人意外,他们的叙述和小汤圆之前的表述此号不差,而这些盒子里的无一例外都是食材,令这些人不得不惊叹,那人手艺之高超,让他们望尘莫及。
“不可能!”
“真的吗?”
对于同样的结果,曲径山和王白毫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
曲径山的反应则是比较崩溃的,毕竟机会就在眼前,要是就此失去,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吸收隶首筹了。
对于王白毫来说,则是极其的好奇的,他此时不知道利害得失,不知道双方的博弈,而是和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孩子一样脑子里都是问号。
为什么之前他会痴迷尝血,他显然是不会探究的,反正他现在是想走极了,那里有尝味道厉害的小汤圆,还有一脸高深莫测的渚云峰,还有个什么“老大”,如今又出来一个可以做出血一样味道的大厨。
这样的有趣的地方,他岂有不去的道理呢?去,必须去!
“皇兄啊,他说的话,算吗?”如今王白毫方想起来,渚云峰好像并不是主子,又怕王蟠毫发怒,因而才怯生生的问道。
“算啊!算的很啊!”王蟠毫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他是我的内弟,而按血缘,来说你也是我的弟弟,所以你们俩说话都是算的。”
“那我可以让这个大厨给我做好吃的吗?”王白毫露出一脸贪吃的模样。
“可以的,我娘亲最喜欢做吃的了,而此时家里还有几个年轻的祖母在,肯定能吃上你这辈子都没吃过的好东西的。”小汤圆拉过王白毫的手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王白毫小手一挥,就要出门。
“太子,等一下!”曲径山一步走过来,将王白毫拦住:“太子,您忘记您的责任了?您以后可是天下之主啊。”
“曲县令,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不就是去我府上住一个月吗?难道住了这一个月,就是对不起天下生灵吗?”王蟠毫脸现怒色道。
“可是今日……”
“曲县令,我好像没问你为何我内弟会在你那里吧?我内弟不过是出门一下,没想到就消失了踪影,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王蟠毫脸上厉色初现。
“曲县令,有些事情,没必要说那么清楚,而您的,要是觉得今日的机会不可多得的话,那您也不妨将您安插在暗中的人叫出来,不过那样的话,胜负先不论,单说你这刺杀皇子的罪名要是坐实了,我看您这个县令,也是当到头了吧?”
很显然最了解曲径山的,肯定是宁松萝无疑,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宁松萝就能做出判断,因而才给了这么一番话。
“什么?曲县令,你暗中安排人了?这是要对本宫不利吗?来人啊,将曲县令给给拖出去,乱棍打死!”王白毫一看这情况马上跳了出来。
他好容易找了个好去处玩耍,还有人拦着,这不是不想活是什么啊?
当然,曲径山的笑,则苦涩的难以承受啦,他心道,这位和谁一伙儿的都忘记了吗?这黑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让人变傻可以,但怎么能忘性也这么大?
不过,他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而是好好担心自己的性命比较好吧?
“等等,太子殿下,您看曲县令不过是脑子转不太过来,也没有什么大过错是吧?您看,就从轻发落吧!”宁松萝一个眼神,渚云峰马上说道,那悠悠然的感觉,好似就在说一个平常的话。
“好吧,既然我老大,不对,我们有共同老大的人说话了,我就饶了你吧,不过你太聒噪了,命令你掌嘴一百下,即刻领罚。”王白毫脸色铁青的说道。
“那走吧!”宁松萝催促道。
“好嘞!走喽!”王白毫一蹦二尺高。
“呼!”等众人都走在前面,后面也只有曲径山掌嘴的声音的时候,宁松萝方悄然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办成了。
可是未来的路,依旧难走啊!别人看不出来,宁松萝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众人用了性命,将黑龙封印,逼迫其沉睡,但此时看来,黑龙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虽然表面上看王白毫天真无邪和一般的孩子一样,但宁松萝观察许久才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黑龙吃了他的恶念。
没有恶念的孩子,可不就和平常孩子一样?爱吃爱玩,偶尔还会装装可怜,但是,当他愤怒之后的表现,依旧是暴虐的。
虽然刚才都是准对曲径山的,但这样的惩罚也足够让宁松萝恐惧了,动不动就拉出去打死,那是需要多残暴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宁松萝知道,当时王白毫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心中有一瞬是高兴的,因为没有了曲径山他们可以省不少的事情,更不用日夜提防他的诡计。
但是,众人也知道,他们不能自私,不能让全定坊县的老百姓陪葬,他们是可以自行将风沙治理好,但没有个县令主事,人们以后的生活肯定也会受影响。
再说三年的“匪患”,已经是教训了,他们不能让他们置于无人管的境地了。
因而后面的路,依旧难走,而对于她宁松萝来说,还有一件事情,尤其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