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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几天过去,县衙依旧没消息,就好似依旧肆虐的“倒春寒”,虽然知道结果,但过程着实让人觉得难受。

    宁松萝一早就窝在房中,吃完早膳,看了会儿书,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实在是太安静了,让宁松萝不觉又和“困神”拜了把子,不觉的呈了“小鸡吃米”状。

    “砰砰砰!”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那阵势,好似周宅的门是他的仇敌一般,拍的这个响亮,也不怕把手拍疼了。

    “来了来了!”宁松萝听的出是周青的声音。

    “吱嘎!”

    大门打开!

    有人不禁大叫了一声“走!”,然后宁松萝就听到铁链的声音,再然后就诡异的安静下来,等宁松萝到了门口,水仙显然已经出来,看着寒风卷着枯叶在敞开的大门飘荡,心中顿时不好了。

    “水仙姐,怎么了?”宁松萝不禁吃惊。

    虽然知道,八成周青被带走了,但他不过是个“宅男”,根本就不喜出门,带他走,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青被人带走了,要怎么办?”水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生在农村,水仙见识算不得多,加之遇到周青之后,周青好似珍宝一般宠溺着,这就致使水仙的承受力很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已然承受不了(liao)了。

    “姐,先别哭,你告诉我,谁将周青带走了。”显然宁松萝比水仙沉稳的多,虽然觉得蹊跷,但想了解实情,最主要的就是要了解一切细节。

    “是一群穿着和衙役不同衣服的人。”水仙惊恐的叙述道,看样子是吓坏了。

    清丰县衙门里的人,穿的衣服都极其的醒目,就是之前中宗来的时候,除了这些衙役,那最多的就是金甲武士了,而金甲武士的服装更是有特点,都是穿甲胄的。

    所以宁松萝虽然不愿相信,但这些人的身份,已然明了——拱卫司,只有他们服装不同,区别于官员的蟒袍,他们的衣服乃是“飞鱼纹”。

    当然,要是之前的话,宁松萝定然会奇怪原因,但近日,她不会,因为之前周举岩几句说过,周青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虽没事赋闲在家,但只要拱卫司一声令下,他就必须接受。

    可是拱卫司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周青呢?确实让人惊异。

    “怎么了?”就在此时周举岩回来了,一看家里的两个女子都站在门口,周举岩心中不禁隐隐不好。

    “大哥,周青他……”因为宁松萝并没说起清楚,所以水仙担着的心,始终没有没有落下来。

    “是不是被拱卫司带走了?”周举岩一语击中中心。

    “应该是!”宁松萝实话实说。

    “可是……”很显然,周青只是将自己当作一个平常的人,并没有将他依旧在拱卫司挂职的消息告诉水仙,所以致使此时的水仙一脸的懵。

    “是这样……”周举岩一边将大门关上,一边给水仙叙述周青的事情,毕竟作为周青的妻子,水仙应该知道这样的实情。

    “应该不会有事的。”周举岩安慰众人:“等……”

    谁知,就在周举岩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就又听到了急促的叫门声:“周举岩在家吗?”

    这是谁啊?宁松萝不禁皱眉,她可不认为曲径山会这么好心,不报复周举岩,就放他们离开。

    “谁啊?”因为本就离得大门不远,所以索性一起出来了。

    外面是一众衙役打扮的人,不过并不是意料之中的鼻孔朝天目中无人,而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县太爷有请。”而他的示意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们三人。

    “去干什么?”一涉及到宁松萝,周举岩就不自觉的惊心,曲径山还对宁松萝有图谋,他看的出来,天知道,这次他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去月红楼。”衙役的态度还算恭敬,一看就知道是个谁也不得罪的“人精儿”。

    “等等,月红楼不是青楼吗?”宁松萝下意识的警铃大作,不会是曲径山要陷害周举岩吧?

    “是的!”衙役好似也不想隐瞒。

    “可曲知县让我们去月红楼干什么?”宁松萝不禁细问。

    “不知!”衙役的态度虽然好,但很显然嘴很紧,还在临近月红楼的时候,先进了一家成衣铺子,在里面买了两件男衣,让宁松萝和水仙穿上,并脱了衙役的服装换上了一袭便服。

    远远望去,就好似四个公子一般,虽然颜色各异,但此时看来,显然不是那么突兀了。

    曲径山这是玩儿的哪一套?宁松萝不禁也不明白了。

    因为是白天,月红楼不是很热闹,但浓烈的脂粉味道,还是几乎要将宁松萝熏个跟头,门口的龟公一看有生意,马上眼睛冒光,很是热情得将众人让进去,并殷勤倒茶。

    “诶呦喂,这是哪里来的四个俏公子啊?”老鸨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但头戴珠宝,身穿轻纱,该露的不该露的若隐若现,倒真有这么几分姿色的模样。

    面上也并没有如传说的一般擦了半斤粉,好似要将脸上的皱纹抹平一样,而是清清淡淡的画了个妆,加之身材保持的还算可以,倒显出几分风姿卓越的味道。

    当然,既然是老鸨,这见风使舵的本事自然是不差的,而看到众人来到,更是一脸笑,到没到眼底不好说,但那种笑容绝对不让人反感,却是真的。

    “许大娘说笑了,我们是……”衙役看到老鸨的模样,脸立刻就红了,但责任使然,他将可不敢乱看。

    “你们是贵客等的人是吧?”老鸨子一脸了然的模样,然后直接带了周举岩三人往楼上走,而刚才的衙役则很识相的退了下去。

    很显然,二楼的装潢比一楼还要好,单看各个雅间的门,宁松萝都可以感受得到里面的豪华与精致。

    实际上月红楼开业的时间说不上长,但很显然老鸨经营起来十分的在行,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将其经营的风生水起,让很多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而据说呢,月红楼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则是由于其的头牌花魁月红的原因,据说这个月红轻易不见人,只有那些一掷千金,但又让月红觉得有眼缘的人,才会见到,至于想与其共度良宵的话,那没有个几百银子,是不可能办到的。

    当然,这些银子对于京城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这里毕竟是县城,所以能出得起这么多的,还真不在多数,所以慢慢的,在富人圈儿里就有一种现象存在,以见月红姑娘的面为荣。

    据说呢,这个月红姑娘实际上岁数并不小,但能让这么多的人流连忘返,自然是有一番手段的,加之其轻易不见人,营造出一种神秘感,所以月红楼红火简直难以想象,而老鸨子已然赚了个钵满瓢盈。

    而更令宁松萝吃惊的是,他们要进去的房间门外的木牌上赫然就写着“月红”二字不用看就知道,他们去的就是传说中最为神秘的月红姑娘的房间。

    “啪啪!”

    老鸨子轻轻敲门,以一种极其恭敬,又有些谄媚的声音说道:“贵客,您的客人到了。”

    “进来!”屋内传来声音。

    老鸨不敢怠慢,马上开门,将周举岩三人让进去,然后径直出了门,自始至终头都没敢抬。

    老鸨是什么人?阅人无数的她,自然知道这一行人的不凡,而最聪明的人并不是刨根问底的,而是会装糊涂的人。

    而老鸨显然就是这类人,虽然将月红借出去让她很心疼,但相对于月红楼和自己的命来说,这显然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