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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微凉,清冷的月光照在池塘,荷叶田田,铺在水上,微风轻吹,水面不禁漾起淡淡银光。( .)

    宁松萝和周举岩信步走在水旁,迎着淡淡的月光,看着翠绿的荷塘,吃着甜糯的杏子,一种别有的情愫在弥散。

    宁松萝今日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虽然质地一般,但芊芊细腰,悠然姿态,一头乌发只斜插着一根银簪,这就致使少许秀发淘气的垂落两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虽然看不到脸,更看不到那一双秋水般闪着光芒的眼,但单看其灵动的姿态,就已然让人移不开眼。

    今日的周举岩依旧一身绛紫色衣衫,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同样的质地同样的款式,硬是让周举岩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白天见周举岩,他正气凛然,而此时再看,则偏优雅淡然,实际上宁松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周举岩不是书生,但偏偏就能轻易这般,就好似天上下凡的谪仙一般,无欲无求。

    这样的两个人吃完晚饭出来,虽然不经意,但一样会惹人的眼,男子看到宁松萝,几乎都往家眨眼,要不是其身边是大名鼎鼎的周举岩,估计真有胆大的过来攀谈。

    女子看的重点,显然就是周举岩,虽然他是锦江镇的乡捕,但晚上显然不同于白天,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淡然,气质更是卓然,就好似这满池塘的荷叶一般,清然独立,不沾染一丝尘埃。

    “啊?”看到众人来看,宁松萝不禁赶忙将手中的杏核丢掉,原本想跟周举岩说的话吗,更是一句都没憋出来。

    虽然,那日她从县城回来,她知道,你周举岩的聪明才智,已然将事情猜到饿了大半,但是,毕竟之前都是她瞎眼,所以宁松萝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她亲言。

    毕竟还有个“三年之约”的期限,她是想废弃了,但是周举岩呢?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所以一定也要问明白。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宁松萝并没有权利一个人说了算。

    所以,今日,她才将周举岩约了出来,一则是为了散步消食,二则嘛,就是想将他的心意问明白。

    但是,此情此景,显然不是问的时候,所以宁松萝轻轻拉了拉旁边的周举岩一边示意他回转。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周举岩还是这么一副既往的欠扁。

    “啊?有话?什么话啊?”不远处八卦的人群不禁开始议论起来:

    “也是啊,什么话还非要在这里说啊?”

    “肯定是什么在家不好意思说的话喽?”

    “啊?真的吗?真的吗?是不是今日能看到情人之间的表白啊?好期待!”

    ……

    此时的宁松萝,就好似个被煮熟的虾子一般,浑身上下都是红的,在月光的照耀下,竟透出几分机灵与娇俏。

    “那你到底有没有话跟我说啊?”周举岩好似并未看到旁边的人群一般,还是催促。

    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紧张的要命,甚至手心都已然出汗。

    他不能妥协,更不能后退,宁松萝是和曲径山闹翻不假,但也不一定,宁松萝返回头就会找他来。

    万一宁松萝从内心就讨厌他,怎么办?万一她依旧执行“三年之约”要离开他怎么办?万一她一走了之,让他再找不到又怎么办?

    所以他不能后退,所以他必须问明白,这是他当得知自己的心意之后的唯一的不安定,所以他必须问明白。

    “我要和你在一起。”宁松萝说的每个字都好似有千斤之重一般,但不管怎么说,她依旧说明白了。

    真的吗?周举岩的反应首先是一惊,然后使劲揉了揉耳朵,好似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周捕头啊,你听清楚了,你家娘子说啊,她要和你在一起哦。”人群之中显然有胆子大的,又将宁松萝的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将“一起”加重不少。

    不得不说,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将那个重点,含义就大不相同了,所以这一强调,直接将众人的兴趣都勾起来了。

    “也是啊,宁家娘子和周捕头已经婚配两年了吧?这宁家娘子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是周捕头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还是周捕头不太勤恳呢?”说话的几个都是街上的老油条,虽然已经改好,但这说话的方式,还是这么一如既往。

    “哄!”众人不禁一阵大笑。宁松萝则一头扎进周举岩的怀里,没脸再看。

    只不过这个动作对众人来说,显然就更有了新的含义了,难道他们在此地就要,在一起了?

    “你们忙,你们忙!”有一个反应快的连忙撒丫子就跑。

    “没关系,没关系,美景当前,别有一番味道!”有人神补刀。

    更有好事者不禁做起了好人好事来,直接将周举岩拉到一旁,开始给他讲应该的注意事项。

    “嗯嗯!好!”更让宁松萝切齿的是,周举岩这货还听的挺认真的模样,完全无视一旁的宁松萝杀人一般的目光。

    “松萝,周捕头!”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水仙的声音,而这个时候过过来毫无疑问就是有事儿了。

    “切!”众人一看,一哄而散,毕竟周举岩士兵捕头,所以肯定要处理案件。

    “松萝,家里有人来了!是……”水仙显然不明白众人为何这么反应,而是急急走到二人跟前,在二人耳畔低语了几句。

    听到水仙的话,宁松萝和周举岩马上回转,很显然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遇到的事情很大。

    等二人回转,见许景明和俞春和已然坐在家中,而看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二人从县城赶过来是有多着急的了。

    “松萝啊,你可不能不管!”俞春和显然是个性子急的,马上将之前所说的事情叙述了个明白。

    而很显然此时两家都已经答应了朱家的求亲,就等着明后两天,就要商量定亲事宜了。

    “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宁松萝也觉得意外,听他们的话,朱家搬来的时间不长,不知根知底,他们两家又怎么能轻易答应呢?

    “是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那两个媒婆,爹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媒婆说什么都好,他突然就好似变得没有主意一样。”俞春和首先说出了异常。

    在她印象里,老爹俞月明是个主意很正的人,不然也不会和许清风扛了这么多年而始终不变,所以这件事情显然也太诡异了些吧?

    “我爹的情况也是一样。”许景明的话儿比较少,但很显然他家也有这个情况。

    “我们都反对无效,还都被关了起来,关我们的人,还都是我们的爹,而钥匙只有一把,就别在他们的腰间,说要等我们定亲的时候,才将我们放出来。”

    “这么多天,我们是方法使用遍了,才逃出升天,而我们之所以过来找你,则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的爹,是受人控制了。”这次许景明和俞春和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因为他们都会一晚上起来好多趟,虽然看样子是怕我们跑了,但我们的看出来,他们的眼神涣散,身体僵硬,就好似被牵了线的木偶一般,让人看了害怕。”

    俞春和依旧是说的最多的那一个,一边说还一边哆嗦,显然是想起之前的异常来了。

    “敢问,许景明和俞春和是不是在家?”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