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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松萝,你怎么回事?不就是个香囊吗?怎么这么纠结?”经过这么多事情,渚紫笋显然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事情。

    而本身作为好友,二人自然会说不少体己的话,所以宁松萝所纠结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能都是作为旁观者,所以看的才清,渚紫笋觉得,不管哪一方面,曲径山和周举岩都不在一个档次,更不用说周举岩还对宁松萝真心了。

    虽然这宁松萝周举岩是对儿欢喜冤家,见面不是吵,就是怼,但渚紫笋看的出来,周举岩是实实在在将宁松萝放在心里的,单从一个大男人这么费心的研究吃食,就让渚紫笋赞叹不已。

    但有时候事情真的不太容易按照人们的意愿,宁松萝的为人,渚紫笋更是太了解了,这妮子始终放不下和曲径山这么多年的情感。

    而作为好友,既然宁松萝已经决定了,渚紫笋自然什么都不能讲,毕竟其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一定要为其的选择负责——别人帮不上。

    “你可以买两个啊!想送哪一个就送哪一个。”渚紫笋看样子是说香囊的样式,实际上则是说的周举岩和曲径山。

    “也是啊!”对于好友的好意,宁松萝自然明白,有些话显然不适合在大街上讲,但其中的意义,她已然明白。

    “那我就要这个花开并蒂的和杏花春雨的”做好了决定,宁松萝心里好受多了。

    花开并蒂,显然是形容夫妻的,她要将其送给曲径山,而杏花春雨,则是表示美景的,这说明周举岩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副美丽的图画,永远的被她封存在心底的。

    “这两个很好。”渚紫笋默默的为周举岩叹气,就想往旁边的地方转。

    但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由远而近而来,车把势看到宁松萝不禁叫喊:“宁姑娘,快上来!”

    见一马车行进,人们纷纷侧目,毕竟人多拥挤,再走车显然就不是很合适了。

    “紫笋,我要去趟县里,所以……”不得不说对于车把势的早到,宁松萝还是隐隐不快的。

    但既然说好今日去县里,那今日去便好,不然马上就到端午了,赶上县衙休沐就不好了,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要将手中的东西送给曲径山。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宁松萝绝对不会反悔的,而她更想看看曲径山工作的地方,好好的了解一下他的生活,毕竟得到了“和离书”之后,她和周举岩的就走到了尽头。

    “没关系,你去就是!”渚紫笋摆摆手表示无碍,让宁松萝放心的去。

    “踏踏!”

    马蹄声声,在寂静的山路上似有似无的激起串串回音。

    两年来,锦江镇不但安保良好,人们得以安居,使得手中有了些许的闲钱,从而也修了路。

    只不过因为难度过大,只不过是拓宽,但这已然很了不起了,至少人们出山再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而由于道路宽阔了不少,致使再到县城,就可以坐马车了,这显然是个很大的进步,这使得镇子与县城联系的更紧密,对锦江镇很有利。

    只不过宁松显然顾不上想这个,而是她和周举岩日常相处的点滴,一幕幕的闪现在眼前:

    初次见面,他们两看相厌,期间她更是用无数种的办法对付,无奈这货就好似个刚铸铁做的,哪一样都进不了他的身。

    后来见势不好,宁松萝就想到的逃跑,无奈周举岩早有准备,竟然将他们的合卺酒换掉,致使她失去了和曲径山逃跑的机会,而得到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相公。

    不知道是从老爹的“约法三章”开始,或者是更早一点儿,他们相互协同破案得乌鳞,而由于骨重的关系,他们几乎从来就再没分开。

    虽然只有短短两年,但好似已过了很长时间,致使宁松萝不管做什么,第一个想起来的,一定是周举岩。

    “这些都要改!”宁松萝喃喃。

    周举岩就好似车厢外的那一幕幕,姹紫嫣红梨花开,虽然繁华多姿,但终究不能永远。

    周举岩是朝廷的肱骨,大邺的希望,虽然因为她所谓的什么“阴凤之体”,还会打交道,但他的生活毕竟精彩,而她的生活注定平淡。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也可以不求,就守着曲径山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她就满足了……

    ……

    一行无话,到了县里,不得不说县里的繁华显然不是一个小镇子可比,宽阔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里面的商品更琳琅满目,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更不绝于耳,萦绕鼻间的更是各种吃食的香气。

    有炸春卷,煮馄炖,炒鳝面,煎白肠等等,看的宁松萝都几乎要流口水,看来要都买一些回去,让周举岩好好研究一下做法才行。

    刚走到一个摊位前,想买些,宁松萝的脑海中不禁炸响了一个霹雳!对啊,今日是来求取“和离书”的,也就是说,以后周举岩做的那些吃食,就再不属于她了。

    想到这里,宁松萝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离开了摊位,慌忙根据之前打听好的方位,沿街道走下去,倒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这个小娘子要如此一惊一乍。

    不过好在都不认识宁松萝,所以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加之之前宁松萝就打听好了县衙在哪里,所以也没费什么力气。

    只不过面前的情景,让宁松萝有些吃惊:

    县衙之外,有很多身穿盔甲,手拿武器的士兵,脸上也尽是一片肃杀之气,看的宁松萝都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是怎么了?宁松萝有些懵!县衙里不是只有捕头衙役吗?什么时候这种士兵也过来守门了?

    再看,却觉不对,好似这些人不是守门而是围捕什么东西。可是县衙里能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呢?

    而就在此时,县衙之中走出来一人,只不过此人带枷锁脚链,一看就应该是朝廷的什么钦犯。

    细看,不禁吓了一跳,这不是他们的知县贺绍钧吗?他做知县好好的,怎么就被抓走了呢?

    当然,还有一点,他抓走了,谁给她加盖“和离书”上的朝廷印记啊?

    所以,宁松萝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拦住一个稍微和善一些的士兵大哥问道:“大哥,这贺知县犯了什么罪啊?”

    “别问那么多了,还不是贺知县公布了画圣的真面目,而妨碍到了一些贵人的利益?”这个士兵显然也是个热血的,看到清官被抓,他心里也很难受。

    “可是……”宁松萝还想再问问,要是知县不在,她要找谁办理“和离书”。

    但后面的士兵显然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一把将宁松萝推倒在地,并恶狠狠的告诉她。倘若再往前来,就地格杀,以做惩处。

    而就在此时,宁松萝见到一个卖糖葫芦的,他和她相隔的并不远,但他的眼睛只是定定的看着贺绍钧,好似要说万语千言一般。

    而感受到这人目光的贺绍钧则微微的摇了摇头,很显然是对那个卖糖葫芦的说的。

    这个卖糖葫芦的想干嘛?宁松萝不禁好奇,很显然,这人与贺知县有旧,他想将贺知县解救。

    但这么多人,这么多兵士护卫,就是他将手中的串成冰糖葫芦的山里红一个个变成武器,估计也打不败这一帮充满杀气的兵士。

    “卖糖葫芦的,我买一串。”宁松萝也趁机拉了拉卖冰糖葫芦的男子,然后压低声音道:“先回去吧,一切要从长计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