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宁松萝回去,迎接她的并不是漆黑的屋子紧锁的房门,而是大门虚掩,显然有人在里面。
难道老爹回来了?
宁松萝心底兴奋,脚下加快。
果然,堂屋有灯光,窗户上有人影,宁松萝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进屋里,问问这个不靠谱的老爹心中所想。
不就是乌鳞吗?他就不可以和她一起找?
不就是骨轻吗?难道天底下只周举岩一人可寻?
她才不信!
她已经决定好,管他什么约不约的,只要老爹回来,她就毫不留情,马上将周举岩赶走。
因为这货简直就是以没毛的狐狸,肚里的花花肠子估计都能绕县城一周,要是和他在一起事件长了,她怕自己被他卖了都难知道怎么回事。
但她进门后却愣住了!
对!屋里有人不假,但不是老爹,而是个黑衣人,而手中火石犹在,看来也刚进门不久。
这人身体瘦高,手臂很长,站在那里就好似骨头架子晾晒,好似一阵微风吹过来,就会散架一般,手脸和身体都被黑衣面巾遮住,独留一双眼。
发出锐利的光芒,乍看去,好似一把利刃刚出鞘,闪着嗜血的光芒,吓得宁松萝再不敢看第二眼。
“你是谁?抓…”宁松萝刚想大叫,就让周举岩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自己人,别叫!”周举岩神色淡淡一本正经的说道:“到时候别让人以为,娘子的功力见长。”
流/氓!
宁松萝气的头上噼里啪啦直响,恨不得用眼刀将这个登徒子活剐。
“娘子不要着急,为夫还想健健康康活过这三年。”周举岩一边说,一边慢悠悠从宁松萝的手指缝里,将针拿了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宁松萝新的防身招式,自从上次袖箭被发现,她就苦想办法,后来终于找到这个办法,决定找机会戳周举岩的眼。
但事实再一次打脸,终究还是给发现了。
“咳咳!”就在此时黑衣人说话了:“我说你们注意一下影响,这里还有个出气儿的呢,能不能稍微隐忍一下?”
“你,出去!”周举岩脸色冷的,在一旁的宁松萝都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进而周举岩动了,一眨眼就到了黑衣人身旁,宁松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将对方给制住了。
“等等,等等,疼疼!”黑衣人眼中早没了之前的锐利,只剩了乞求的目光。
“知道疼就不要随意出现。”周举岩手一松,黑衣人跌坐在地上。
“我也不想啊,这次是有重要事件,她……”这时黑衣人抬起头,朝宁松萝示意了一下。
“自己人,继续!”周举岩的话,让宁松萝大感意外,她和他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
“啊?好!”好似黑衣人也很意外,但还是很识相的没问为什么。
周举岩这家伙乃练武奇才,自小他就是不是对手,刚才一试,这货又精进不少,所以,为了自己少受皮肉苦,黑衣人决定还是将话说完赶快走。
“对方有人在暗。”黑衣人幽幽说出几个字。
“干什么?”
“还不知道!”
“走吧!”
“好!”
就这么几句话,二人你来我往说完了,而黑衣人也飘然出院,不见了踪迹。
什么意思啊?宁松萝不明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周举岩肯定有什么目的,而他应该不是自己,不然他不会这么快破案的。
可他来这里干什么?又有什么目的?“对方”是谁?“暗处”是不是说周举岩被监视了?他就是一乡捕,监视他干什么?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但还是觉得早些离开周举岩才好,这货是有对手的,万一直接将她认成他们一伙儿七里嘎查了,岂不是太冤枉?
“不用多想,你很安全。”周举岩好似和宁松萝肚子里的蛔虫拜过把子,直接将其的担心说了出来。
“那对方和刚才那个黑衣人都,是谁?”宁松萝想了半天,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现在还不能说,我答应你,等时机成熟,我将一切都告知于你好不好?”周举岩第一次用柔和带解释的语气说道。
“不用!”宁松萝则摆摆手:“我就想尽快找到乌鳞,别的那是你的事,我不感兴趣。”
真的可以不管吗?周举岩轻皱眉头,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
等凌珠和杜雨花都进了房间,杜雨花将房门关好,方埋怨姐姐道:“姐姐,你怎么能那么轻率呢?春社明年也有,你何苦要冒险?”
“但是明年我或许就见不到云郎了。”凌珠面色悲戚,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
“云公子对姐姐用情至深,他会等你的。”杜雨花规劝。
但是她也知道,虽然云宝洪可以真情不移,但他家就不敢保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喜欢计算得失,当他们知道凌珠乃孤苦无依一酒娘的时候,就各种难为。
而云宝洪的母亲更是亲自找到她,以一个老母亲盼儿子得到好前程为名,让凌珠自行退去。
面对一个母亲的泪水,凌珠后退了。
而后退藏起来之后,她才发现云宝洪对她有多么的重要,抬眼是他英俊的面容,低头是他低喃的情话。
离开他的那些天,她觉得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过得简直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谁也没想到,竟在这里相见,而除了抓住这次机会,凌珠已别无选择了。
虽然方远村比较偏远,但人人都有一张嘴巴,只要将她酿制宜春酒的好说出去,那就不愁人不上门。
到时候至少她不会那么寒酸吧?他们家也不会看都不看她一眼吧?
而这一切杜雨花都看在眼中,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要难过还是高兴:“可是姐姐,你真打算……”
“对!”凌珠将杜雨花的话打断:“以后的几天就要让妹妹替我多多周旋了。”
“好!”杜雨花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