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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文哥出事以来,很多以前的朋友和亲戚都联系不上了,大家日子都过得不容易,文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谁也不想被拖累。
当然也有几个解囊相助的真朋友。
赵明珠就是其中一个。
她虽然和前夫离婚了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跟父母住在一起,但是时不时的有时间,总会过来看看曹雪慧,给她加油打气。
不得不说,要不是她,曹雪慧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饭,曹雪慧问道:“明珠啊,你前段时间拿给我的钱,是你爸妈的养老钱吧,你看我一时半会儿的也还不上,这可怎么办才好,你爸妈那边好交代吗?”
“嗨,没事。我爸我妈还硬朗,暂时用不上,你看看我妈,天天在家嫌弃我。我还不如我家里的狗有地位。”
“不过······”赵明珠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现在怎么办,听说文哥的费用挺高的,还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文哥他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就这么放着他不管,还有琪琪,也不能没有爸爸。”
“那撞人的那个司机呢?她怎么说,什么时候能赔钱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就这么跑了吧。”
“那个女的······”曹雪慧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的握紧了,关节青白:“那女的说她没钱,叫我去告她,说法院判多少她就赔多少。”
赵明珠放下手里的筷子,说:“她这么说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等到法院那一套流程走下来,得好几月过去了,那时候还有用吗?”
“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后来又去堵了她几次,再也没见过人,应该是为了躲我搬家了。”
赵明珠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噎了一下:“现在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活的一点脸都没有了,简直毫无底线。不行,我去帮你打听一下,就算搬家了,也肯定有人知道她搬到哪了吧,还真能人间蒸发了?”
曹雪慧说:“那就麻烦你了,我也想打听一下,可是实在是腾不出手,文哥这边要人照顾,琪琪那边都交给她姥姥了,可是这几天见不到我,每天都是哭着睡着的,我真是对不起她。”
赵明珠握住曹雪慧的手,说:“会过去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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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万里无云。
赵明珠从医院里出来,站在公交站牌底下等车。
她能给曹雪慧打气,也不过是因为这种事没有落到她头上而已,没离婚以前撞破自己老公和婆婆奸情的时候,她也焦虑烦躁的甚至想过去死。
更不要说曹雪慧现在,情况比她当初糟糕多了,简直就是身在一个看不到以后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这种绝望,她懂。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永远都那么多。
看病的、陪着看病的、门口摆摊贩卖小吃的小摊贩,甚至还有带着遮阳帽在路边卡着车位收费的。
大量的人流聚在一起,催生了很多在夹缝里生存的职业。
旁边的水果店门口摆着已经用彩纸包扎好的果篮,方便来看望病人的人们付钱就走。
赵明珠看了一会儿精致的竹篮子里红艳艳的蛇果,在店主探寻的眼光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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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简趴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小石头手里抓着一瓶药油,在手上揉热了按在他骨肉均匀的后腰上。
“嘶---轻点,轻点!”
“哥你腰上好像多了两片淤青,昨天去南姐那边挨打了?你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不会是趁着半夜没人,妄想霸王硬上弓吧?”
叶简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两只手握的紧紧的,说:“你哥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阿南那个武力值,我怕不是想死才敢那么干。”
“那是为了什么呀,再说了,南姐哪里好,你这就跟着了魔似的一有空就往那边跑,我还得替你瞒着。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南姐平的跟飞机场一样,看起来就邦邦硬,哥,你是不是性取向有点问题啊?”
“你软,你最软,行了吧。”
小石头一脸惊恐的双手捂胸:“哥,我可是很正常的。”
“得了吧你,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叶简顶着个鸡窝头坐起来,挠了挠后脑勺:“要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我一看见阿南,总觉得好像认识了八百年一样,熟悉的很。”
“哥,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会不会是你们以前就认识啊?”小石头用纸巾把指缝里呛人的药油擦干净,说:“你直接问问南姐不就知道了吗?”
“不,她的眼神,不像是以前见过我的。”叶简把脑袋上的鸡窝扒拉的稍微顺一点,说:“不过这回算是彻底得罪她了,我干嘛那么手欠啊,她肯定以为我是个登徒子,以后再也不能去她那吃饭了怎么办?呜呜呜,小石头,哥哥心里好苦啊······”
小石头在叶简半真半假的哀嚎里翻了个白眼,说:“哥,你这么分裂,你粉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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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语南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小西在旁边理顺羽毛,看看她左眼上覆着的那只铜钱,拍拍翅膀,说:“偷窥还上瘾是吧,叶大帅哥的肉体好看吗?”
“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淤青太多,破坏美感······”
靳语南一句话没说完,才意识到被一只鹦鹉套了话,她直起身体,屁股底下陈旧的摇椅“吱呀”一声尖响:“我看你是毛多了扎得慌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好好的一碗西米露,我没入口就让你祸祸了。”
小西装作没听见,两只眼睛望天,慢慢的往门口挪出去:“说起来,今天的夜色美的很、美得很!”
靳语南抬头看看被云遮得连个星星都看不见的天空,正想说些什么。
巨大的鹦鹉已经成功挪到了门口,它展开巨大的翅膀,一下子从靳语南的视线里飞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本事你别跑啊。”
靳语南摇了摇头,又慢悠悠的躺下,把那枚铜钱盖在了自己的左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