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红妆将相之不疯魔不成活最新章节!主子,当真厉害。
文殊本来还在担心主子为了贺兰姑娘辛苦。没想到主子的动作这样快。这样算来,岂不是过几日就该迎娶过门了?
文殊想到贺兰将邪那非人的怪力,没来由地一阵恶寒。
“既然宵鬼都出巢了,你即刻修书,增派三名暗卫。带上那家伙,即刻启程。”明显,容恪并没有记住青竹的名字。
“是。”文殊抱起昨夜主子染血的衣衫,上面有股浓重的腥味。这是宵鬼的血独有的气味。
南疆之行,被突然出现的宵鬼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比起宵鬼,更让将邪难受的就是容恪这厮,这是越来越…孟浪了。
“娘子怎么如此闷闷不乐?”
将邪在一旁咬牙切齿,这家伙演戏上瘾了不成?“未曾不开心。”
容恪眉目间升起几分忧色。“哎,为夫本来还想给娘子一个惊喜来着。”
“惊喜?”在贺兰将邪眼里,容恪这样玩弄权势与性命的人,所说的惊喜大多都是举世无双的东西。
眼下哪会有什么惊喜?
将邪狐疑,竟然有些好奇。“什么惊喜?”
“娘子且随为夫下车一看。”容恪牵起将邪的手,另一只衣袖遮住了将邪的双眼。
“这是做什么?”
突然,眼前一亮。
一整片花海,罂粟花从脚下铺到了天边。流水潺潺,云升雾蔼。延伸到天地无尽头。
片刻怔忪。将邪竟有些痴了,满地罂粟映在她的眸子里,亮得怕人。
“美吗?”容恪本想说,她比这里美得多。只是话到嘴边,竟然有些说不出了。只问出这么一句。
“美,若是在这里搭一座茅屋。死在这也是不错的。”
“痴话。”容恪低声训她。
将邪自然也是知道这是痴话,因为不远处,便是此行的目的,禹城-南疆都城。
将邪只是一瞬间想起了大齐的那位闲散王爷,毓王。
也许那样的人,才是人间最逍遥之人。富春江畔,苏堤柳下,所到之处尽为家。
“相公,我们进城吧。”将邪莞尔一笑,烙进了容恪的眼底。
世间多桎梏,逍遥是盼不得的。
这算是将邪第一次离开大齐的国土,毕竟是曾经是养在父母手心里的珍宝,南疆的一切都显得新奇许多。
一路上,猫大人吸引来了许多目光。这种威风凛凛的猫儿本就少见,何况是南疆这种少见猫儿的地方。
猫大人不屑于和这群两脚兽一般见识,两三步跳到文殊的头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文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敢动吗?不敢动。
猫大人可不是普通的猫儿,本事和脾气一样是上了天的。
容恪伸出修长的手,将猫大人从文殊头上拎下来,丢进贺兰将邪的怀里。
猫大人被容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在将邪怀里直接炸了毛。只是一看动手的人类是容恪,顿时老实地缩在将邪怀里,不肯露脸了。
“不用我再说一遍吧。文殊先行离开,你们两个随我来。”
夜里
华灯初上。
南疆有个红花窑。许多大齐人士也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个妓院。
南疆的女子都不是好惹的,几乎个个都会下情毒。也只有红花窑里不怕有这种东西了。
“您看,这几个舞姬都是好货色,阿涂大人定然满意。”
人牙子挨个打量一番,心里一叹,阿涂大人最近口味越来越刁了,这次怕是不能指望赏钱了,只求不受罚就好。
突然,他眼前一亮。
这姑娘,面若桃李,全身一股子媚劲浑然天成,一个眼神勾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有一种南疆女子身上不多见的风流。
“你叫什么名字?”他暗地里搓搓手,这次赏钱少不了了。
“奴家嫣然。”这便是贺兰将邪,她与青竹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借此机会混入卓捷府。青竹扮演的就是她的病弱哥哥。
“你还会说官话?”人牙子一愣。在南疆,只有贵族和受过良好教育的良家儿女才会说与汉话一般无二的官话。大部分都是说南疆俗话的。
“回大人,奴家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前些年去了,奴家才流落到此的。”
人牙子的官话并不是很好,听着这些话,回味了一会,才明白准确的意思。
“大人,这姑娘好是好,只是有个病痨子哥哥要带着,故而一直没送出去。”老妈妈忙解释说。
人牙子一挥手。“卓捷府里家大业大,不缺这一口饭,只是他的口粮,得你自己省出来。”
“谢大人不弃。”
将邪与其他舞姬一起换上红舞衫,上了去卓捷府的路。
卓捷府,又是卓捷王府。
现主人卓捷阿涂的父亲是国主的亲弟弟,可惜死的早,这卓捷阿涂就继承了王位。很是得宠,走到哪里都要被尊称一声小王爷。
这位小王爷是个有谋略的主,不止一次怂恿南疆王插手大齐内政。
不过到底是凡人,卓捷阿涂对美人的执着比张询想杀掉容恪的心思更甚。
人牙子带着姑娘们来到一处贵气的府门前。敲响了大门。
可怜了青竹,要装病,只能被人用板车拉过来。之前的旧伤差点被颠裂开。
“张先生,人我带来了,这是这姑娘有个家人要带着,还请行个方便。”
门里出来的老头看了一眼嫣然,皮囊不错。“带进来吧,府中不缺一口饭。”
一进府,青竹就被安顿进了下人房。将邪和姑娘们一起带进了后院。卓捷府里很特别,不同与一般南疆的府邸,这里的一草一木几乎都是按照大齐的园林景观打理的。
而她们要去的,就是舞乐坊。
“进了这里就要学着乖巧,不要瞎问,也不要探询主子的事。老老实实练好了舞,能被小王爷看上,就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老婆子叮嘱着,将姑娘们带到房间里。
待老婆子一走,舞姬们便闲不住了。她们大多都是穷人家的女儿,没读过书,只是跟着红花窑的姐姐们学过舞蹈而已。这样华贵的房子,还是第一次见。